又到午膳时分,郁积多时的厚云似乎寻到合适的宣泄口,终于爆发了愤懑的情绪。于是,外面便是倾盆大雨,水倾如注。
正所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无论外面如何风雨飘摇,室内的众人还是得好好吃饭。
一楼大堂,饭菜飘香,夹杂着欢声笑语,倒显得一派祥和热闹。
依旧是是大食堂的某一角落。
由于屈晨思的临时加入,四人小团队作为“主方”,依照礼数,理应谦让“客方”。故此,宋怀柔特意腾出位置,然后,她与刘佩萱共坐于八仙桌的一侧。
屈晨思道:“怀柔,其实,你不必如此礼让啊!我与阿宸共坐一侧,亦可。”
宋怀柔道:“这是礼数,请勿推辞!坐吧!”
刘佩萱道:“对啊,快坐吧!别客气啦!”
屈晨思道:“依我看来,客气的是你们啊!”
王宸道:“晨思,快点坐吧!这般客气来客气去,没完没了,何时是个头啊?”
屈晨思道:“好,恭敬不如从命!”说着,便落座。
刘佩萱道:“这才对嘛!”说着,便拿起筷子,道:“诸位,吃饭吧!”
屈晨思道:“早就饥肠辘辘咯!”说着,便挟起些青瓜。
王宸道:“那就赶紧吃饭呗!”说着,便扒了一口饭。
屈晨思环顾众人,道:“你们……”说着,便瞧了瞧两根筷子夹着的青瓜。
王宸道:“怎么了?”
屈晨思道:“你们是先吃饭呀?”
刘佩萱道:“既然说是吃饭,当然是先吃饭啊!”
宋怀柔道:“吃饭,吃饭,吃的主要就是饭嘛!”
邢振宏道:“就是啊!再说了,我是饭质!”
王宸道:“我也是饭质!”
屈晨思笑道:“你们可真有默契感呢!”
刘佩萱道:“正所谓千里有缘来相会,有缘啊,才能成为朋友嘛!”
宋怀柔道:“就是啊!能够成为朋友,便说明了缘分匪浅。”
王宸道:“譬如,爱吃饭的与爱吃饭的,特别投机。”
刘佩萱道:“不仅仅是爱吃饭,还有其它好吃的啊!”
屈晨思道:“我觉得,爱吃的人,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就是吃货!”
宋怀柔道:“吃货啊?听着不错呢!”
刘佩萱道:“当一个吃货,爱吃,懂吃,会吃,有什么不好呢?”
邢振宏道:“若是再加上懂得烹饪美食,那就更好啦!”
王宸道:“不过,若是你们想要成为顶级茶楼的大厨,得下苦功啊!”
刘佩萱道:“顶级茶楼的大厨啊,这般高超的厨艺,哎呀呀,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宋怀柔道:“我们是知足常乐的人啊!只要懂得基本的厨艺,算是不错!”
刘佩萱道:“对啊!又不是打算开茶楼,干嘛要求厨艺非凡呢?”
邢振宏道:“阿宸家的呢?”
刘佩萱道:“对哦!差点儿忘了呢!”
邢振宏道:“阿宸略懂厨艺。”
屈晨思瞧着王宸,道:“阿宸,真的是看不出来啊!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
王宸笑道:“胡说什么呢?”
宋怀柔道:“这不是胡说啊!昨天,你讲解的那道宫保鸡丁,无论是火候还是材料,十分详细。”
刘佩萱道:“可不是么?那道宫保鸡丁,你能品尝出味道的浓淡,这就是不同寻常的味觉,是当厨子的先天条件。”
王宸道:“哎,不就是一道宫保鸡丁嘛!经你们这么一说,我觉得……”
刘佩萱道:“阿宸,你觉得什么啊?”
王宸道:“有点怪不好意思的啊!”
刘佩萱道:“哎,这可不像你平时的作风呢!”
屈晨思道:“佩萱,那阿宸平时是什么作风啊?”
刘佩萱道:“就是……”
王宸道:“吃饭吧!”
刘佩萱道:“我正在吃啊!”
王宸道:“那就吃肉呗!”
刘佩萱道:“我正在吃红烧肉呢!”
王宸道:“怎么又是红烧肉呢?”
刘佩萱道:“红烧肉咋了?我喜欢吃红烧肉啊!”
屈晨思道:“我觉得,书院的食堂里的红烧肉确实是炖煮得很入味,肥而不腻,很好吃!”
刘佩萱道:“阿宸,瞧瞧吧,还有懂得欣赏红烧肉的人呢!”
屈晨思道:“特别下饭!”
刘佩萱道:“就是啊!”
屈晨思道:“不过,为了健康着想,还是多要一份素菜,比较好。”
刘佩萱道:“我还要了一份青椒炒西芹,刚好被这份红烧肉遮掩着。”
宋怀柔道:“青椒啊?辣么?”
刘佩萱道:“当然是不辣的那种辣椒咯!”
邢振宏道:“就是那种灯笼椒。”
刘佩萱道:“对啊!”
王宸道:“还有一种尖尖长长的青椒,只是微辣。”
刘佩萱道:“微辣,就是有一点儿辣啊!”
王宸道:“只是微辣而已。”
刘佩萱道:“还是有点辣。”
王宸道:“都说了,只是微辣。”
宋怀柔道:“我想起来了,那种尖椒……”
刘佩萱道:“咋了?”
宋怀柔道:“以前,我曾经尝过一道尖椒酿肉,下锅用油煎至两面微黄,很好吃啊!”
刘佩萱道:“尖椒酿肉,与油豆腐酿肉,有什么区别啊?”
邢振宏道:“都是酿肉啊!”
刘佩萱道:“就是将肉末塞进那个尖椒或者油豆腐里面,是么?”
邢振宏道:“对啊!还有酿豆腐呢!”
刘佩萱道:“豆腐软塌塌的,怎么塞进去啊?”
邢振宏道:“将大块豆腐切成方正的小块,在豆腐正上方,就是在中央挖出一部分,将肉末填进去。”
刘佩萱道:“那些挖出的豆腐呢?若是丢弃,岂不是很可惜么?”
宋怀柔道:“怎么会丢弃啊?那部分豆腐是与肉末混合在一起嘛!”
邢振宏道:“对啊!作为一名合格的厨子,凡是有良心的,绝不会随意浪费一点儿食材。”
刘佩萱道:“我还以为留着来炒一盘红烧豆腐呢!”
邢振宏道:“只是一盘酿豆腐而已。哪能再炒一盘红烧豆腐啊?”
宋怀柔道:“换言之,只是准备一盘酿豆腐的量,挖出的豆腐只有那些一点点,不足以炒一碗红烧豆腐。”
邢振宏道:“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