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宸道:“阿萱,你是说你自己么?”
刘佩萱道:“难道我说得不对么?谁愿意长期困在一间房里啊?除非那人是做学问的,沉浸于书海,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马大伯不是做学问的啊!”
王宸道:“好吧!你说得有点道理。”
刘佩萱道:“本来就是这个理啊!”
宋怀柔道:“还是让阿宏继续说吧!”
邢振宏道:“嗯,就是这样,过了一个月。某天,马大婶将马大伯带到村头的那凉亭里,听着其他人闲聊。有一人随口提到有家饭店的东家因为年老了,就打算将饭店转让给别人,然后,回老家含饴弄孙。”
刘佩萱道:“若是这饭店的地段好,不愁没人上门咨询啊!”
邢振宏道:“这饭店的地段不算好,也不算坏。但是,忽然来这么一出,倒是有点出乎意料啊!”
宋怀柔道:“不就是将店铺转让出去么?只要有个好价钱,这事就成了啊!”
刘佩萱道:“柔儿,你想得太简单啦!”
宋怀柔道:“哦?难道隐含着一些门道么?”
刘佩萱道:“转让店铺,算是做生意嘛!东家急着转让出去,可是,外面的人就想着再压价,最好是低于市面价。反正东家再急,卖家就是不急,就是慢慢压价。”
宋怀柔道:“这可不就是欺负人么?”
刘佩萱道:“哎,做生意就是这样啊!”
宋怀柔道:“阿宏,你说你家乡民风淳朴啊!”
邢振宏道:“做生意的大多是这样啊!虽说民风淳朴,只是这压价的事,还是存在的。”
宋怀柔道:“其实,那东家大可不必如此急于转让店铺啊!就算是出租,有个租金,也是好的。”
王宸道:“也许,那东家想回老家,不再来了,便想着转让店铺。”
邢振宏道:“嗯,就是这样。当时,马大伯略感好奇,便多问几句,得知那东家谈了好几家,因为不满意那价钱,所以……”
刘佩萱道:“我知道啦!马大伯想盘下那家店铺,是不是?”
邢振宏道:“阿萱,我还没说完呢!不过,你说中了。”
刘佩萱道:“可是,马大伯都成了这样子,还想着盘店做生意啊!”
王宸道:“当掌柜的,只管坐在前头,用得着跑前跑后么?再说,阿萱,刚才你猜中了,难道不是这个意思么?”
刘佩萱道:“我只是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俗语云,坐吃山空。就算有金山银山,迟早都会吃空。所以,还得想些法子来赚些进项。”
王宸道:“说得不错!”
宋怀柔道:“马大伯与那东家谈好价钱了么?”
邢振宏道:“是啊!马大伯有心盘店,便与马大婶商量,马大婶正在愁这个,自然是赞成。然后,马大伯与自家老爹说了一声。马家老爹本来是不同意,说这个样子还想着当掌柜,可不是自讨苦吃么?”
宋怀柔道:“马家老爹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邢振宏道:“马大婶从旁劝说,一来有个正经的行当,有些进项,不至于坐吃山空。”
宋怀柔道:“马家老爹怎么说呢?”
邢振宏道:“马家老爹一听这话,也有道理。马大婶见状,继续说,若是盘下这家店,他们准备做些饮食生意,就是炒粉炒饭,顺便卖个粥。”
宋怀柔道:“这是小饭馆,是吧?”
邢振宏道:“嗯,就是马大伯当掌柜,马大婶当大厨,然后请个小伙当跑堂的。”
宋怀柔道:“当跑堂的,也得支付月薪啊!”
刘佩萱道:“岂止月薪啊?开一家小饭馆,还有很多琐事啊!譬如,每天的采购。”
宋怀柔道:“这……三个人忙得过来么?”
邢振宏道:“马家老爹说,反正他还走得动,他来当跑堂的,便是省了一笔工钱。”
宋怀柔道:“当跑堂的,可不轻松啊!”
邢振宏道:“马大婶也是这般劝说他,但是,马家老爹说了,只要小饭馆有了起色,他呢,就功成身退,到了那时,再请年轻伙计。最后,马大伯与马大婶便与那东家谈好价钱,然后,择日开张。”
刘佩萱道:“哎,我有疑问,为什么要选择小饭馆呢?须知,做饮食这行当,可不是轻松活啊!”
邢振宏道:“因为马大婶对吃食这方面颇有研究。据说,马大婶还是卫姑娘的时候,做得一手好糕点。”
刘佩萱道:“直接开家糕饼店嘛!”
邢振宏道:“逢年过节,这糕饼啊,尤其畅销。平时,也许无人问津。再说,我家属于乡村,不像城镇里的人那般讲究精致的饮食。”
刘佩萱道:“说白了,在乡村这地方,卖糕饼,还不如卖炒粉炒饭啊!毕竟,糕饼只是饭后果。”
邢振宏道:“糕饼,只是塞牙缝,不如炒饭炒粉的实在呢!”
刘佩萱道:“馒头也管饱哦!”
邢振宏道:“南方人素来喜爱米饭,馒头是北方人的主食。”
刘佩萱道:“好吧!说回小饭馆,生意怎么样啊?”
邢振宏道:“因为大多是乡邻,加上马大婶的厨艺好,所以,生意还算不错啊!”
刘佩萱道:“除了马大伯当掌柜,两个人忙得过来么?”
邢振宏道:“除了马家老爹,还有马大伯的娘有时也来帮忙,马二叔时常帮着采购食材。”
刘佩萱道:“马家的人,全都出动了啊!”
邢振宏道:“嗯,他们本想着这小饭馆有了起色,便雇几个伙计。”
刘佩萱道:“我想着,只是一家小饭馆,两个伙计,足矣!”
王宸道:“阿萱,何以见得啊?”
刘佩萱道:“一个负责跑堂的,一个负责采购嘛!”
宋怀柔道:“一家小饭馆,实惠好吃,便可吸引食客啦!”
邢振宏道:“马大伯当掌柜,虽是行动不便,但是,心思活络。他想着自家小饭馆做的是家常风味,得弄些新花样。”
刘佩萱道:“炒饭,无非是加些火腿嘛!不然,能有什么新花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