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柔道:“自带食盒啊?”
王宸道:“是啊!有时,还自带一捆荷叶。”
宋怀柔道:“那荷叶包着菜肴……岂不是成了荷叶饭么?”
王宸道:“除了荷叶饭,还有芭蕉叶呢!反正能将剩余的菜肴打包回家,就行了。”
宋怀柔道:“那……与油纸一样咯!”
王宸道:“不,很少用到油纸啊!因为油纸,得用钱买啊!”
邢振宏道:“荷叶与芭蕉叶,在乡下那儿,随处可见。”
王宸道:“没错!反正多的是荷叶芭蕉叶,不用白不用啊!”
宋怀柔道:“物尽其用,很实在啊!”
邢振宏道:“阿萱,怎么不讲啦?”
刘佩萱正在吃青椒肉丝,“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王宸道:“阿萱,还是吃完饭,再说吧!”
宋怀柔道:“阿宸说得对!”
刘佩萱道:“我瞧着你们有话要聊,便赶紧吃饭呢!”
王宸道:“那你继续吃饭呗!”
刘佩萱道:“说一半,讲一半,就是做事有始无终,不是我的作风。”
王宸道:“吃完了,再讲,也一样嘛!”
刘佩萱道:“不,我想,我讲完整个故事,再听你们的看法。”
王宸道:“好吧!”
刘佩萱道:“说回这个金姑娘,虽说住在外面,但是,午膳还是在书院里解决啊!”
宋怀柔道:“与我们一样咯!”
刘佩萱道:“是啊!这个金姑娘有个习惯。”
王宸道:“我猜,那不是好习惯。”
刘佩萱道:“对于我们来讲,那是个坏习惯。”
宋怀柔道:“那习惯是什么啊?”
刘佩萱道:“每次用膳,金姑娘都会留着一口饭。”
宋怀柔道:“为什么啊?就算是吃撑了,再多吃一口饭,也没什么啊!”
刘佩萱道:“嗯。我再说一遍,金姑娘总是留着一口饭,不多不少,就是一口饭。”
宋怀柔道:“留着一口饭,这是干嘛啊?”
王宸道:“金姑娘的脑子有毛病么?”
邢振宏道:“她父母不管教她啊?”
刘佩萱道:“据说,她家就是这个吃饭习惯,还说是她家的传统。”
王宸道:“嘿!原来是金家父母惯出来的毛病啊!家风如此,怪谁呢?”
宋怀柔道:“就算家风不正,还可以自我调整啊!金姑娘既然身在书院,应该有人劝她,是吧?”
刘佩萱道:“按理来讲,确实要有人在旁劝她。但是,她的好友不仅没劝她改正,还帮她辩解。”
宋怀柔道:“怎么个辩解法啊?”
刘佩萱道:“金姑娘的好友说,饭后留着一口饭,是她家的传统。”
王宸道:“这是狡辩啊!她家的传统又怎样啊?难道她家是玉皇大帝的后裔不成么?据我所知,玉皇大帝未曾让凡人肆意浪费粮食啊!”
邢振宏低声道:“阿宸,玉皇大帝是天上的神仙,得尊敬啊!”
王宸道:“对!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说着,向虚空作揖道:“玉皇大帝在上,莫怪罪小孩啊!”
邢振宏道:“依我看,这个金姑娘的好友只怕是同类型的人啊!就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啊!”
宋怀柔道:“是啊!说是谄媚的佞友,也不过分啊!”
王宸道:“对啊!肯定不是好友!”
刘佩萱道:“金姑娘与她的朋友在书院那会儿,形影不离,确实是好友。”
王宸道:“不,我说错了,应该改为‘不是正直的朋友’。”
刘佩萱道:“正如阿宏说的那样,一丘之貉,臭味相投。那个金姑娘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会吸引什么样的人。”
邢振宏道:“那个金姑娘若是个男的,肯定是个败家子!”
王宸道:“可金姑娘是个女的啊!”
邢振宏道:“若是乡里有这种女的,做父母的铁定被众人暗地里戳脊梁骨啊!”
王宸道:“只是暗地里戳脊梁骨而已。”
邢振宏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啊!骂得多了,那户人家的风评就变得不好了。”
王宸道:“哦,就是那家的闺女嫁不出去咯!”
邢振宏道:“对!凡是知情的人都会自觉远离那家人。”
宋怀柔道:“我觉得,那家人未必愿意将自家闺女嫁到同村的人家吧!也许,他们想结识家境更好的人家呢!不过,那个金姑娘浪费粮食,就是损了福气。古语云,无福之人,不进有福之家。所以,那姑娘很有可能嫁得不好啊!”
王宸道:“嗯。若是嫁不出去,那得孤独终老咯!”
宋怀柔道:“自作孽,不可活!这算是情理之中。”
邢振宏道:“是啊!若是孤独终老,算是好的结果。”
宋怀柔道:“还有更差的么?”
邢振宏道:“有啊!若是生得貌美,就是给那富绅做小老婆。”
刘佩萱道:“小老婆?就是做妾呗!还不如做奴婢呢!至少,当奴婢的还有可能在赎身后,嫁给寻常人家当正室啊!”
宋怀柔道:“当妾的有什么好啊?还是当正室好啊!”
邢振宏道:“当正室,得先有当正室的品性啊!古语云,娶妻娶贤,纳妾纳色。那样的姑娘,哪有一丝一毫勤俭持家的美德啊?若是无德,只能以色侍人啊!”
王宸道:“说白了,就是个当妾的命啊!”
邢振宏道:“对!当妾也好,免得教坏年幼的孩子。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须知,年幼的孩子由不同的人来抚养,就有不同的作为。”
王宸道:“阿宏,这是高见啊!”
刘佩萱道:“有道理!以前我觉得,正妻将庶子女养在身边,简直是自找罪受。原来是因为正妻深明大义啊!”
王宸道:“正妻都是好人呐!”
刘佩萱道:“嘿!说来说去,还不是你们男子贪色呗!”
王宸道:“哎,阿萱,你别对着我来骂啊!”
刘佩萱道:“放心!我不是说你啊!”
王宸道:“阿萱,那你以后咋办啊?”
刘佩萱道:“什么‘咋办’啊?”
王宸道:“我想,阿萱,若是你以后嫁的夫君,他有心……”
刘佩萱道:“一把菜刀,剁了他!”
王宸道:“哎,这……这……太血腥了吧?”
刘佩萱道:“那我该如何做啊?男子啊,若是正妻逝世,还可娶新的妻子,就是续弦。若是妻子无子,做丈夫的还可凭此写了一份休书,让妻子回娘家。若是男子想纳妾,当妻子的能怎么样啊?强颜欢笑么?我可做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