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点?”盛珩遇有些不情愿的指着桌上的外卖对周鸣道。
周鸣这个电灯泡,真的比探照灯还亮。
“我吃过了。”周鸣一眼就看出了盛珩遇眼底的嫌弃。
他非常有眼力见的摆摆手,“明天有个双人采访,这是会提问的问题,你们今晚看看,有什么不好回答的提出来,我给你们写应对答案。”
颜疏接过周鸣递过来的a4纸看了看,见纸上的问题都还算中规中矩,就点了点头。
“我这边没问题,都能回答。”颜疏又把纸递给盛珩遇。
盛珩遇却没接,直接凑过去,将下巴搁在颜疏肩膀上,自上而下的往那纸上看。
“我也没问题。”盛珩遇点点头,撩起眼皮看着周鸣,那样子似乎是在问他还有事没有。
周鸣有些无语的看着盛珩遇,站起来对两人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走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有没有遇到困难,既然没有,那就算了。”
“慢走不送。”盛珩遇挥挥手,坐在沙发上目送周鸣离开。
周鸣一离开,盛珩遇就把烤串全部拿出来摆在了桌上,没让颜疏动手,他连啤酒都是开好了摆在颜疏面前的。
“饿了吧,听他说了这么久。”盛珩遇把颜疏爱吃的往她面前的小盘子里拿。
“还好,你也快吃吧。”颜疏自从和盛珩遇在一起,就发现这人虽看着像个被照顾废了的少爷,但其实却是个很细心,很会照顾人的人。
很多颜疏注意不到的小细节,盛珩遇都会为她考虑到。
在这方面,颜疏真是不得不对盛珩遇产生好感。
两人一边看电影一边吃串串,时不时还会就剧情讨论一二。
“我走了,你快洗洗睡吧。”颜疏披上外套,准备回自己房间。
她身上现在全是烧烤味儿,有点难受。
盛珩遇见她要走,却不依不饶的跟上来,从背后将她抱住,颜疏走一步他就跟着走一步,活像是颜疏的背后灵。
“还有事?”颜疏被他缠的好笑,侧头看向他。
“我想亲亲你。”盛珩遇有些纠结的皱起眉头,“但是我还没刷牙。”
颜疏失笑,不等盛珩遇有所反应,转身就亲在了他的唇上。
“都没刷牙,亲一下怎么了。”颜疏伸手推开盛珩遇,“好了,亲也亲完了,我走了。”
说着,颜疏就拉开了门把手,不等盛珩遇再纠缠,就利落的关了门。
盛珩遇看着紧闭的房门,耳根红红的,唇角勾起,走过去滚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就给颜擎发了条消息过去。
【不用异地真好。】
【狗勾点头.jpg】
颜擎这时候似乎是没在加班,消息很快就回了过来。
【刀刀刀!你小子给我收敛点!】
【略略略.jpg】
转过天上午,颜疏和盛珩遇拍了一上午的戏,中午吃完午饭之后,就被周鸣带到了片场最安静的一间休息室中。
采访他们的记者刚好就位,三人互相打了个招呼,做了些准备工作,就开了摄像机准备采访。
记者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性,看着十分温柔知性。
盛珩遇和颜疏并肩坐在她对面,话筒被盛珩遇拿在手中,正举在他和颜疏中间。
“两位请分别做一下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盛珩遇,在《暗涌》中饰演池烈远。”盛珩遇说完,将话筒举到颜疏面前。
颜疏笑笑,伸手稍稍抵在话筒尾部,和盛珩遇一起举着话筒。
“大家好,我是颜疏,在《暗涌》中饰演秋痕。”
“二位可以简单向大家介绍一下你们饰演的角色吗?”
盛珩遇和颜疏对视一眼,这才把话筒又往自己那边举了举。
“池烈远本来是司令的儿子,是个十足十的纨绔子弟,日日过的纸醉金迷,但他爹死后,他就成了条丧家犬。原本他想的还是给自己找个靠山,好像以前那样活着,但因为遇到了秋痕,他有了想保护的人,后期才一点一点有了变化和成长,总体来说池烈远是个成长型的男主。”
说完这些,盛珩遇再次把话筒递到颜疏嘴边。
颜疏这次没再伸手去接话筒,十分自然的对着话筒道:“秋痕是个杀手,原本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但因为遇到了池烈远,她内心逐渐变得柔软。但即便她后面爱上了池烈远,她也一直都是理智的,她非常清醒,无时无刻都知道自己内心最想要的是什么,我很喜欢秋痕这个角色。”
“好的,两位对各自角色的理解都很深刻啊,那《暗涌》这部剧对你们来说最难的部分是什么?”
颜疏和盛珩遇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露出了点很微妙的微笑。
“应该是感情戏。”颜疏对镜头笑的眼睛弯弯,“我和盛老师都没什么感情经历,所以在演复杂的感情戏时,可能会有点捉襟见肘,这就要求我们花更多的时间研究琢磨剧本,有的时候可能会重复拍一段戏很多遍。”
“对,不过最近我们算是渐入佳境了。”
“是因为对彼此慢慢熟悉起来了吗?”
“对。”颜疏和盛珩遇异口同声的道。
记者看着他们的神情越发温柔,脸上露出姨母笑。
“当时知道是要和对方演对手戏你们是什么感受?”
盛珩遇想了想道:“说实话,刚开始知道的时候有点担心。”
“为什么?因为我演技太烂了吗?”颜疏笑着问盛珩遇。
盛珩遇笑了笑没敢点头也没敢摇头,立刻解释道:“看过你试镜我就放心了,之后就很期待和你合作。”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颜疏把话筒拿过去,这才又看向记者,“我知道是要和盛老师演对手戏那天,就是我去试镜的那天。”
“我们直接一起演了一段,演完之后我觉得从盛老师身上学到了很多,真的很荣幸能和盛老师演对手戏。”
盛珩遇被夸得耳根通红,脸上虽没什么大表情,但眉眼间却还是得意洋洋的,像是被呼噜了狗头的哈士奇,要是有尾巴,这时候估计已经翘上天了。
记者脸上淡定微笑,心里实际上已经在尖叫了。
啊啊啊啊,好甜啊!
“两位印象最深的片段有吗?”
“到目前位置,我印象最深的是我和盛老师跳火车的那段。”颜疏看向盛珩遇的脸,“那天我给了盛老师一巴掌,有点抱歉,哈哈哈哈。”
“你很抱歉你笑什么?”盛珩遇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抓颜疏的手,半道想起这还在拍摄呢,就又把手收了回来。
“那盛老师呢?”记者激动的开始扣手心了。
“我印象最深的是池烈远和秋痕出发前一晚的那场对手戏,在这里不好剧透,我只能说,那场戏来回拍了两三次才过,真是想不记得都难。”盛珩遇的目光无意识的落在颜疏的唇上,喉结控制不住的上下一滚。
“哇,听你这么说,我怎么就这么期待那场戏呢?”记者笑的越发温和。
“那看来两位对这次的合作都很满意,以后有机会的话会二搭吗?”
“不会。”颜疏回答的干脆。
记者还没来及问原因呢,盛珩遇就皱眉看着颜疏,急切的追问道:“为什么?”
颜疏给了盛珩遇一个你自己品的眼神,当着镜头,说的话却是中规中矩,“我现在的演技还不足以让我和盛老师二搭,等我演技足够好,或许以后我们还会有二搭的机会。”
“我随时可以和颜老师二搭。”盛珩遇直白的看向镜头,随即,还挑衅似得转眸看向颜疏。
颜疏迎上他挑衅的目光,回以微笑,“盛老师真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