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她刚刚到底想解释什么?怎么说了半天也没见她解释?
其实并不是童梦不想解释,也不是她忘了解释,而是许阿让这个二百五也不知道抽什么疯,到现在都还没有将监控视频发给自己。
她自己也只能拿人家是外科医生,很忙的理由来给许阿让这个不讲义气的找补。
童梦换好一身衣服,从楼上的卧室走下来,她见周厉衍乖乖在餐厅一个人喝着蜂蜜,笑眯眯地走过去:“怎么样?现在有没有清醒一点?”
周厉衍傲娇地挪了下身,不搭理童梦。
童梦无奈地摇摇头,抬手看了眼腕表:“不早了,我还有事情要先回医院了。”
“等等——”周厉衍一听医院就想起苏安安说的童梦在照顾医院里的周谦,连忙叫住童梦,“这么晚你去医院做什么?去找周谦吗?”
童梦闻言一愣:“你怎么知道周谦住院了?”
“……”周厉衍一哽,旋即立刻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他秘书说的。他今天突然从公司离开,爷爷本来很生气的,所以从秘书那一打听,发现他好像生病住院了。”
童梦没注意到周厉衍话中时间线的bUG,‘哦’了声,点点头:“周谦确实生病了。不过他是因为我被几个小混混砍伤的。所以我送他去医院理所应当吧?”
这理由,周厉衍没话说。
童梦继续又说:“我知道他没多大事。所以我回医院是为了照顾我妈。我妈也在医院住院呢,你忘啦?”
周厉衍这回更没话说了。
他确实着急上头,一下子忘了人家妈妈还是个病人这件事。
思及至此,周厉衍轻咳一声,点点头:“用不用我叫人送你?这么晚了都。”
“不用。现在正是夜市热闹的时候。很安全的。”童梦一展笑颜,朝周厉衍挥挥手,“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见吧。”
周厉衍愣愣地挥挥手,目送童梦离开。
童梦走出周厉衍的家后,后背紧贴着墙边,长长舒了口气。
刚刚那阵儿发生的情况,那叫什么呀?
童梦懊恼地一捶自己脑瓜:“你x虫上脑什么玩意?”
跟自己发了顿脾气后,童梦颓丧地往回走,路上叫了一辆车,回了学校。
不过,这个时间点,宿管阿姨好像已经锁门了。
罢了,看来她今晚还是得回家睡。
童梦脑袋垂低,往回走。
恰这时,耳边突然响起陆瑶的声音:“梦梦,你可终于回来了。”
童梦抬起眸子,望过去,不解地眨眨眼:“你怎么没回寝室?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一个人在外面溜达?”
“我这不是在等你吗?”陆瑶无奈地摇摇头,走过来,“因为你在网上被骂的事情,我一直很担心你,所以一下课就立刻给你打电话,结果你倒好,电话一个都不接,我以为你想不开,所以就想来你们学院问问。”
童梦心底感到一丝安慰,伸手挽住陆瑶的胳膊,望着天穹之上皎洁的月色,笑眯眯道:“要不这样,我们两个今晚上在外面过吧。先找个地方大吃一顿。”
陆瑶眨眨眼,莫名有点兴奋:“好呀。那我们干脆去电竞酒店一边刷夜一边吃烧烤吧?”
“也行。”童梦长长吁了口气,“我还想喝酒,今天晚上,不醉不睡。”
陆瑶:“好嘞。”
来到电竞酒店,两个姑娘开好房间,进去后,童梦刚想摸出手机点餐,就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好像不见了。
“我……”童梦拍拍自己的脸,想不起来手机到底在什么地方,“完了,我手机丢了。陆瑶。”
陆瑶一愣,连忙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那你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有人接到,有人接到的话说明还有机会拿回来。”
童梦‘哦’了声,连忙去拨自己的号。
然而,电话那头好像没人似的,根本没人接听她的电话。
完蛋了……
童梦懊恼地一拍额头:“完了,这就是冲动的代价,这就是冲动的代价。冲动是魔鬼呀。”
陆瑶眯眸,总觉得童梦这话有点不太对劲:“等等,什么叫冲动的代价?你今天又和人打架了,还是做什么其他好事了?”
“……”童梦拿开捂脸的手,上下打量陆瑶,“两件事都做了。”
陆瑶竖大拇指,拿回手机点餐:“行了,你也别着急了。没你的指纹,你手机也解不开锁,还是等明天你再去买个新的手机,把卡号补回来再说吧。咱们今晚上不醉不睡,不要因为一部手机耽误了良辰美景。”
童梦摸摸鼻子:“说得也是。”
一个小时后,烧烤和酒被送到了酒店房间。
童梦一杯又一杯往肚子里灌酒,好像已经忘了她刚刚是怎么批评周厉衍的。
陆瑶无奈地看着通童梦撒疯,抿了抿唇,好奇地问:“你是不是和周厉衍闹什么别扭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消沉?”
“我,有吗?”童梦迷迷糊糊撑开半个眼皮,憨憨地笑了笑,“不提他,不要提他,他就是个妖精,还是个醋缸子,一点都不听话,还喜欢和我闹别扭。”
陆瑶叹了口气,摇摇头:“我看你呀,是深陷情网了。你看看你这幅样子,以前和李健强相处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这样过呢?”
“李健强?晦气。”童梦扁扁嘴,“我当时和他在一起,还不都是因为看脸。我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但周厉衍不一样,他是真心对我好。还会因为我的事情吃醋。”
陆瑶失笑:“那你不是应该很开心,很高兴吗?”
童梦翻了个白眼,脑海中立刻翻出今天她两次亲吻周厉衍的事:“高兴是高兴,但他实在是太爱闹脾气了。而且有时候闹起脾气来,很……很那个什么?”
陆瑶:“很那个什么?”
“就是很那个什么啦?”
“哪个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陆瑶都想一拳头锤爆童梦的脑袋。
“就是,很那个……”童梦的声音逐渐变得像蚊子一样,“反正就是太冲动了。总觉得不像是在解决问题,而是在宣誓主权,就好像,就好像我是他的专属品似的。我不喜欢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