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收到消息,沈千娇立马飞奔找到正在衣帽间试穿当季高定的沈母,大声抱怨道:“妈,爸爸和爷爷到底是怎么想的?哥哥可是我们沈家的继承人,宋黎就一个养女,怎么配得上哥哥?听说这个贱人私底下和霍家很多人不清不白,是个水杏杨花的荡……”
“千娇!”见她越说越过分,沈母急忙大声斥责,然后扭头让旁边的佣人出去。
“注意你的言辞,不要胡说八道,你父亲和祖父知道又要动怒了。”沈母皱眉。
“我哪里胡说八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沈千娇不满的撅嘴用力的跺了一下脚。
沈母放下手中的高定,望着这个娇纵的女儿,“千娇,你哥哥的事不该你管,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妈!”沈千娇又是撒娇又是抱怨,抓着沈母的胳膊摇晃,“我一点都不想那个贱人当我的嫂子,她根本不配。”
佣人都出去了,偌大的衣帽间里就只有她们母女,沈母不担心沈千娇的口无遮拦会传出去,任凭她发泄抱怨的辱骂。
“她不过是一个养女,出身下贱,还敢欺负我,害得我被爸爸跟爷爷教训,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嫁进我们沈家?”
沈母想到丈夫和公公说的话,哪里的嫁进来,分明是把她的精心培育的优秀儿子入赘到霍家,甚至还要接受一个野种成为名义上的孙子……
呵,原本是拿他的儿子遮羞,谁知道这个野种是谁的血脉,霍少霆那么宠爱那个养女,谁知道私底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龌龊关系,没准这个野种就是……
不得不说,沈母和沈千娇不愧是亲母女,这想法不谋而同。
沈母将手中的高定放了下来。眼角耷拉,面容显得有些刻薄。
“放心,她不会当你的嫂子太久,这种人连瑞文一根头发丝都配不上,不过是权宜之计,暂时忍一忍,迟早会把她赶出门。”
丈夫和公公的计划等瑞文和宋黎结婚,霍少霆的身体状况支撑不了几年,等他一死,就利用宋黎得到霍家,等沈家吞并了霍家,再把这个贱人和她那个野种赶出去。
当然,这些沈母没有告诉沈千娇,自家女儿口无遮拦,万一走漏了风声难道霍少霆耳中就麻烦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沈千娇乐得眉开眼笑,抱着沈母就亲一口,“我知道,这种人哪配进我们家的门!”
“不过,千娇你要暂时忍忍,不要胡说八道,万一坏了,你爸爸跟爷爷的计划。我可护不住你。”
“妈妈,我知道了。”
花容容得知宋黎要和沈瑞文联姻,立马推下手头的工作,去沈家找他。
沈家客厅。
“瑞文哥哥。”一看见沈瑞文,花容容忍不住抬起一张泪眼朦胧的小脸,柔弱的声音有些萧瑟,加上一身白色的长裙越发让她显得柔弱无助。
她着细碎的高跟鞋,跑着摇摇晃晃的步伐小跑向沈瑞文。
含着泪光,抿着嘴角,眼神脆弱又倔强,快靠近沈瑞文时突然脚下打滑,一声娇呼,整个身体摔向沈瑞文。
沈瑞文急忙将她扶住,“容容,你没事吧?”
对于这个阿黎的好朋友,还时不时的向他透露出阿黎的各种喜好,帮助他追求阿黎,沈瑞文一直对她颇有好感。
加上花容容温柔善良,十分善解人意乐于助人,加上阿黎性格有些骄纵脾气不好,经常让花容容受委屈,沈瑞文出于补偿的心理,忍不住对花容容更加亲切友好,比对自己亲妹妹还要好。
在沈瑞文看来,他这是爱屋及乌,而且有善良宽容的花容容在阿黎身边,也能让她脾气不要那么恶劣,受花容容的影响能变得温柔一点。
沈瑞文喜欢宋黎,第一次见面,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就喜欢的不得了,跟着霍家的侄子军团追在她屁股后面。后来霍家的侄子军团一个个被花容容迷惑的七荤八素头昏脑胀,他依然喜欢的是宋黎。
哪怕沈瑞文对花容容温柔亲切,比对自己亲妹妹还要好,喜欢的人依然是宋黎。
宋黎脾气不好,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沈瑞文也喜欢她,但为了宋黎好,一有机会就劝宋黎学一学花容容的温柔妥帖善良宽容,喜欢一个人,当然是希望她越来越美好。
他每次这样劝宋黎,宋黎会用一种十分复杂无语的目光看着他,然后跟他越来越疏远。
花容容私底下对沈瑞文解释,是宋黎听了他的话为了他在努力改变自己,给他一个惊喜。这个时候就不要打扰宋黎,等待她的惊喜就好了。
沈瑞文把这件事跟自己的好友霍明远开心的分享之后,对方用一种宛如看智障般的目光看着他。
霍明远:“花容容在耍你,这个女的不怀好意,你要是蠢的信了她,你就等着宋黎跟你形如陌路。”
沈瑞文:“???”
后来事实证明,霍明远说的是对的。
沈瑞文不敢在宋黎面前提及花容容,两人关系渐渐就和好了。
本来沈瑞文对花容容心存芥蒂,但花容容跑到他面前一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解释,说这些都是误会,沈瑞文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花容容,心有不忍还是相信了她。
后来花容容也一直帮助他讨阿黎欢心,沈瑞文渐渐地又相信了她。
“瑞文哥哥,谢谢你救了我,你真是太好了,好羡慕小黎,能有你那么好的未婚夫。”花容容柔弱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轻轻抓着他的衣服,抬起一脸仰慕的望着他。
“你来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你跟小黎要订婚了,特地过来祝福你们,小黎可是我最好的朋友,那么重要的事,一定要亲口说一声祝福。”
花容容含着泪光的眼睛波光粼粼,仿佛柔弱无助的菟丝花在仰望高大的天神,充满了依赖,这样的目光能够轻易激起男人内心的满足欲和怜爱,花容容抓着沈瑞文衣服的手指不知是有意无意,指尖摩挲着刮过他的胸口。
沈瑞文只觉得一阵电流击过,浑身充满了异样的感觉,“容容,你自己站好……”想要推开花容容,她却娇哼一声,无力的贴着他胸口,仿佛站都站不稳。
“瑞文哥哥,我的脚好疼啊!”
沈瑞文忽略心里的那丝异样,只能扶着她,“是崴到脚了吗?”
花容容含着眼泪点了点头,柔弱的眉头微微蹙着,咬着嘴唇仿佛很痛苦的样子。
沈瑞文赶紧搀扶着她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扭头吩咐旁边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的佣人。
“还不去拿医疗箱过来!”
佣人回过神来,“是。”
医疗箱拿过来之后,沈瑞文望着痛苦难受挂着泪花的花容容,神使鬼差蹲了来,帮她脱了鞋子擦药,握住了她的脚腕。
“这不好吧?虽然只是脚腕扭伤了,疼得我好难受,那你帮我上药,小黎脾气不好,一定会生气的。”花容容娇滴滴道。
沈瑞文:“没关系,阿黎没那么小气。”
旁边的佣人脸都麻木了。
沈千娇一听说花容容那个骚狐狸精来找她哥哥,立马跑来客厅,看到的就是沈瑞文蹲着帮她擦药。
“好痛,呜呜呜……”
听着欲扬顿挫高低起伏的让人忍不住想歪的声音,光是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做什么不堪入目少儿不宜的事。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要说沈千娇最讨厌的人,除了宋黎就是花容容,前者惹不起,后者则是让她厌恶恶心至极。
沈千娇冲上去啪啪啪的就几巴掌。
“啊!呜呜呜……”被打了两巴掌之后反应过来的花容容立即捂着脸惨哭,还是被沈千娇揪着头发打。
沈瑞文大怒:“千娇,你干什么!”
沈千娇气急败坏:“哥哥,你让开我要打死这个不要脸的烧狐狸精,跑到我们家来发烧!”
“住手!”
“啊……”
整个客厅鸡飞狗跳。
沈家发生的事情,包括客厅里的这一幕闹剧,沈母和沈千娇在衣帽间的说话,甚至沈家老爷子和沈瑞文父亲商讨密谋的对话,被整理成了分类详细的资料送到宋黎的房间。
霍司渊居高临下的站着,目光沉沉面无表情,薄唇紧绷着,眼神仿佛锁死了一般盯着宋黎,有些凶狠。
宋黎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茶,看了一眼眼前桌上的东西,又抬头看了一眼霍司渊。
桌上录音设备尽职尽责的播放着声音。
“……只要霍少霆一死,宋黎一个弱女子还不是任我们沈家搓圆搓扁,只要忍下这一时之辱,整个霍家都是我们沈家的……”
“……她不会当你的嫂子太久,这种人连瑞文一根头发丝都配不上,不过是权宜之计,暂时忍一忍,迟早会把她赶出门……”
房间内除了这些鄙夷轻蔑的声音,就一片死寂。
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终于等到里面的录音放完,宋黎放下早已凉透的茶杯,抬头看着霍司渊:“你是怎么做到在沈家安装了那么多监听设备?”
沈家那群废物把自己的底裤都被扒光了吗?
霍司渊磨了磨牙,重点是这个吗?!
他胸口剧烈起伏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了骨子里的暴虐和不满,竭力让自己的表情看着温柔一些,却适得其反,原本就阴鸷的脸扭曲了几下看着更吓人了。
宋黎默默的移开了目光。
“阿黎,你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吗?还有沈瑞文那个蠢货,你看他都做了什么?这种男人你也要?!”
宋黎:“……没办法,就是喜欢,刀山火海我也乐意。”
霍司渊:“……”
“砰!”
眼前的桌子被他一脚踹翻,上面的东西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
他眼珠子发红:“阿黎,不要气我。”
“我没气你,不开心就出去啊。”宋黎指了指门口。
霍司渊握紧拳头,骨头咯咯咯咯作响,他恨恨的咬了咬牙,看着宋黎一脸无所谓毫不在乎的样子,终于忍无可忍,直接扑了上去,将她整个人压倒在沙发上。
宋黎平静的脸出现了裂缝,“霍司渊,你干什么!”
唇上的触感让宋黎猛地睁大双眼,随后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霍司渊把她压在沙发上,凶狠地捧起她的脸,二话不说直接就啃咬了上去,堵住了那两瓣让他又爱又恨的红唇。
“你这个……唔唔唔……”
他啃得又凶又狠,杂乱无章,更像泄恨报复一般,疯狗一样胡乱的啃咬着。
宋黎用力捶打着他的脑袋,只觉得嘴巴都被啃破了,霍司渊的身体仿佛一座巍峨大山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也无法反抗。她只能感觉到对方唇舌的攻城略地,动作生疏却又粗暴横蛮,一手牢牢掐着她的下巴,一手死死扣着她的后脑勺,憋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宋黎用力捶打着他的脑袋,指甲抠着他的肩膀,指尖感觉到湿热,血都抠出来了,对方却依然毫无反应。
气急败坏之下宋黎张嘴就咬了上去,明明力气大到血腥味都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了,可对方却依旧像是什么都感觉到一样,只是闷哼一声,又继续胡乱啃咬着,宋黎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宋黎脑子发白以为自己要被活活憋死之后,霍司渊终于松开了她。
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地冲入她的鼻腔,肺部一阵撕心裂肺的咳。
“咳咳咳……你这疯子!”
“啪!”
宋黎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上去,霍司渊没有躲开,这一巴掌宋黎用尽了全力,打得霍司渊脑袋一歪,血迹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他抬起手,用指腹抹掉嘴角的血迹,忍不住添了一下唇角,被咬破的薄唇发出微微的刺痛之感,被打了一巴掌的左脸也火辣辣的刺痛,之前的怒火早已消散发泄殆尽,眼神里还透着一股餍足。
霍司渊懒洋洋靠在沙发上,心情愉悦的望着旁边发怒的宋黎。
因为刚才的挣扎,她的长发和衣服稍显有些凌乱,裙子从膝盖处蹭到了大腿根处,雪白无暇的肌肤明晃晃的刺眼。
霍司渊目光一深。
宋黎的嘴巴痛的已经麻木了,口腔里布满了血腥味,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对方的。
这个认知让宋黎恶心欲吐,捂着胸口干呕了几下,抬头刚好看见霍司渊盯着她的大腿发呆。
宋黎:“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