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渊仿佛连看她一眼都费劲,一言不发直接绕过她大步走了进去,冷漠嫌恶的态度直言无讳。
独留花容容一个人唱独角戏无人配合。
花容容一脸难堪,此刻花容容只觉得旁边的那些佣人保安,看着自己的目光放佛都带着鄙夷嘲讽和讥笑。
她咬了咬牙,跺了下脚转身飞快跟上霍司渊。
后者身高腿长步伐又快,踩着细高跟的花容容一时还跟不上他,尤其是地板铺着柔软的毯子,走路舒服了,但穿着高跟鞋却很不方便。
“渊哥哥,渊哥哥!”花容容焦急的喊着霍司渊的名字。
霍司渊脸色更阴鸷了,头也不回,刚好看见王叔正在大厅前指挥佣人擦拭壁画。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谁允许她进来的?”霍司渊停下脚步看向王叔,目光噬人一般。
哪怕是见惯大风大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王叔也不由后背一冷,“先生,是太太的意思,太太邀请了花容容女士暂住。”
“宋、黎。”霍司渊低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太阳穴突突突的跳,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没有理会追上来的花容容,大步走向楼梯,直奔二楼。
“渊哥哥!”花容容心都快碎了,但还是不死心,抬脚还想跟上去。
王叔眼疾手快,大步走到楼梯口拦住了她的去路:“花容容女士,请留步。”
花容容很生气,顾不上维持形象:“你让开,我要去找渊哥哥!”花容容试图从旁边冲过去,可王叔动作更快,在她动作之前挡住了她。
虽然平时爱摆出一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样子,可王叔年纪还不到半百,身手相当敏捷。
“我是小黎邀请来的贵客,你敢阻拦我?!”花容容横眉竖目,脸上一贯的娇俏柔弱都保持不住了。
王叔面无表情:“先生不喜欢你纠缠他。”
“你!”花容容气的跺脚,如果地板没有铺着厚软的地毯,恐怕都要被她跺出裂缝了。
什么叫纠缠?她只是想向渊哥哥多说几句话而已!还想问一问渊哥哥为什么把她的电话拉黑,是对她有什么误会吗?是不是宋黎背后说了她坏话?
花容容酝酿了一肚子的话想跟渊哥哥说,但是无奈对方不配合啊。
花容容眼睁睁的看着霍司渊高大英俊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气得粉脸通红,她恨声道:“我要回我的房间,你给我让开!”
宋黎给花容容安排的房间就在二楼,霍司渊的隔壁。
王叔余光瞥见霍司渊走进了宋黎的房间,又看见房门关上,才往边上一挪,让开了位置。
“你请。”
花容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力跺了一下,脚提着裙摆飞奔上楼。
“既然是客人,还请看清你自己的身份,不要去打扰先生和太太,否则请你立马离开霍家。”
王叔不冷不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丝毫不加掩饰。
花容容咬唇,眼神愤恨,屈辱的泪水在红了一圈的眼眶里打着转,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又飞快的走向自己的房间,重重的砸上门。
花容容抹着眼泪,眼中含着的屈辱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簌簌掉落。
像是泄了闸的洪水样怎么流都流不完。
心口更是撕心裂肺的疼,好像碎成了一瓣瓣。
就在女主的玻璃心碎了一地的同时,宋黎也不好受。
宋黎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的房门,和大步走向她的霍司渊。
宋黎撸猫的动作一僵硬,下意识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有我房间的钥匙?”
大白天的虽然没有反锁房门,但门她习惯性地锁上了。
霍司渊并没有回答她的话,黑眸沉沉走向她。哪怕面无表情宋黎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隐约的怒意。
看得宋黎浑身毛毛的,警铃大作。
霍司渊直接走到她面前,不过两三步的距离时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高大的身影带来了一片阴影笼罩,给人一种压抑的压迫之感。
霍司渊漠然的扫了一眼趴在宋黎怀里的布偶猫,这猫爪子搭在什么地方?!想剁了。
被埋在宋黎胸口的布偶猫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惊恐的喵叫一声,猛地从宋黎怀里挣扎着蹦起来,飞快的“嗖”一下就不知道窜房间哪个角落逃命去了。
猫跑了,霍司渊眼神似乎没刚才那么可怕了。
霍司渊看着宋黎,尽量让语气温和:“阿黎,我需要你解释一下,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温柔得让宋黎哆嗦了下,这语气仿佛她带回来的一个也男人,并且顺便往他头上染了点颜色一样。
“花容容是我朋友,我请她来住几天,没什么吧?”
宋黎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霍司渊的脸色。
他的表情越发阴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宋黎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她话一说完,空气周围的温度骤然间下降。
宋黎:“???”
为什么是这个反应?她没说错什么吧,难不成是刚才女主太心急了?对他做出了什么不轨的举动激怒了他?
宋黎无语,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没听说过吗?这朵白莲花简直是蠢的无可救药了,垃圾系统,你别光给你家女主光环,你给她点智商啊!
宋黎在脑海里面对着系统咆哮,但系统自从霍司渊进来以后就跟死了一样,又一声不吭。
“阿黎……”霍司渊俯身过来,宋黎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里,背着光,他的表情越发阴鸷。
卧槽,男主莫名其妙又发作了?!
宋黎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想逃,就猛然想到霍司渊可能喜欢的调调,按耐住惊慌,强行保持冷静镇定看着他。
不怕,不怕。
你越怕男主就越喜欢。
要稳住。
霍司渊一手撑着秋千篮子的撑杆,一手摸上宋黎的脸颊。
“阿黎……”霍司渊声音温情缱绻,宋黎却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阿黎,你是我的,别想离开我。”
“别妄想把那个女人送到我身边,就能离开我。”
曾经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