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蕊点点脑袋:“嗯,蕊儿喜欢。”
顿了下,她眨巴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有点羞怯地问:“哥哥,我可以去找长嫂玩吗?”
神色微怔,司徒宏抿唇,须臾后,他道:“长嫂要照顾长兄,又要打理府中内务,很忙的。”
“……哦。”
司徒蕊沮丧地低下小脑袋,后面再没出声。
王嬷嬷在丫鬟妈子全退至院里后,看眼一地狼藉,小声劝廖氏:
“老奴知道您这会心里有气,可老奴觉得您大可不必气着自个,是世子混不吝,护着那狐媚子顶撞您,要是为这点事您把自个气出个好歹,岂不是正中那狐媚子的下怀?何况世子是个什么样儿,您也是知道的,真没必要去多做计较。”
“你有见过哪家新妇敬茶是像咱们府上这样?我是这府里的主母,是她的婆母,她却顺着杆子往上爬,无视我这个婆母,按照老爷说的,站着给我敬茶,这口气我怎能咽下?”
“再说世子,这么些年下来,我是掏心掏肺对他好,他却是怎么做的?是,他是没少顶撞过我这个母亲,可他今个当着新妇的面弄得我下不来台,更直言我多年来疼他宠他是在捧杀他,这样的诛心之语要是传出去,我还要怎么做人?”
“世子夫人的确见驾免跪,老奴觉得国公爷所言没错,如果世子夫人向您和国公爷跪地敬茶,您冷静下来想想,觉得能受得住?至于世子说的捧杀,不过是信口胡说,您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说到这,王嬷嬷凑到廖氏耳边:“那就是个废物,即便知道您前些年是捧杀他,现如今他难不成还能翻出浪花来?”
一个已经被养废的世子,等到没了国公爷做依靠,还不得事事听从她家主子的?
廖氏闻言,怒火却并未平复下来,她表情狰狞道:“你没有眼睛吗?看不出那不是个好招惹的?”
虽没明着指出这个“那”是谁,但王嬷嬷作为廖氏的心腹,又岂听不出她家主子是在说哪个,眸光微闪,她出主意:“主子,要不咱们……”
王嬷嬷的声音越说越小,听着她说的,廖氏狰狞的面部表情渐渐收敛,不过,眼力的狠色却越发明显:“会不会太仓促?”
“咱们一直做着准备呢,主子您就放心吧,保准出不了岔子。”
王嬷嬷胸有成竹道。
廖氏静默须臾,点头:“行,就照你说得办。”
……
“我怎么觉得你和父亲之间的关系有些生疏啊?”
走在回寝院的道上,宁汐看了眼司徒宸,语气里透着些许好奇,道:“父亲给我感觉是个很好的人,你为何不和父亲亲近?”
司徒宸脚步微顿,但转瞬又继续前行,对宁汐所言未作出只言片语回应。
“谢谢了啊!”
伺候廖氏用膳,在廖氏面前立所谓的规矩,说起来这对她其实不痛不痒,但公公和身旁这人一前一后维护,她其实感觉心里挺美得。
毕竟她又不是骨头轻,人家要她给她立规矩,要她在餐桌边给人夹菜盛汤,她就傻乎乎得逆来顺受,呵,这可不是她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