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兴帝却像是没看到似的,吩咐工部官员协助太子,速度结合“活字印刷术”和“新造纸术”,印刷出大量经史子集,向全国各州府发放,便于平民百姓购买。
“臣等定不负皇上信任!”
待泰兴帝音落,被这位一国之君指派的工部官员,强忍住心中喜悦,齐跪地领命。
他们这是占了太子的光,为国为民,为天下寒门学子做出一件大实事,如此功绩,日后定能助他们仕途平顺。
百官中怀着别样心思的不少,看着工部这几位受皇命的官员,心里的嫉妒如杂草般疯狂滋长,如若不是这些人城府深,面上只怕早已露出他们的丑态。
嫉妒者不少,但真心为国为民高兴得官员也不在少数,这些人面色喜悦,几乎是一个接一个出列,对着御座上的皇帝歌功颂德,并大赞太子这好那好,不愧为国之储君。
散朝后,六皇子去丽妃宫中请完安,便前往乾清宫求见泰兴帝。
“有事?”
泰兴帝捏着眉心,没去看六皇子,沉声道:“直说,朕这有一大堆折子要批呢,没工夫听你东拉西扯。”
旁人或许看不清老六是个怎样的品性,作为老子,他却把这孩子看得一清二楚。
表面上温文尔雅,颇有君子之风,实则性情浮躁,一生难成大事。
“儿臣有要事禀奏。”
六皇子嘴角挂着浅笑,向泰兴帝行礼道。
“哦?要事?”
他倒没看出来。
泰兴帝眼睛半眯,目光直直地落在六皇子身上:“既然是要事,为何不在早朝上直接禀奏?”
六皇子迎上他探究的视线,回道:“此事关乎我皇家脸面,儿臣认为私下禀奏父皇更为合适。”
泰兴帝静默须臾,面沉如水道:“说吧。”
六皇子道:“儿臣要奏请的事在这张纸上,还请父皇过目。”
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成半个成人巴掌大的纸,交到戴安手上,由戴安呈给泰兴帝。
“昨晚儿臣正要离开书房,突然有只飞镖自窗外射进来,等儿臣从惊怔中回过神,就见……”
在泰兴帝阅览那张纸上的内容时,六皇子眉眼微垂,陈述昨晚收到这张纸的经过,良久,没听到泰兴帝做声,壮着胆儿,六皇子慢慢抬眼,下一刻,吓得额头布满一层细密的冷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父……父皇,儿臣只是不想父皇继续被蒙蔽,才……才想着……”
“红领巾先生,他是谁?”
泰兴帝把那张纸攥在掌心,冷凝向跪在地上的六皇子。
摇头,六皇子连连摇头:“儿臣不知红领巾先生是谁。”
见他不像是在说谎,泰兴帝脸色暗沉,冷冷道:“这事你最好烂到肚子里,否则,别怪朕拿你问罪。”
老二是女儿身……吴氏竟敢欺骗他,且这一骗就是多年,好大的胆子呐!
而如此丑事,他又岂容传得人尽皆知,被世人嗤笑,他堂堂一国之君,被一妇人耍得团团转?!
“儿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