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拧紧眉头,“看来对方确实是冲着她去的,不是说她已经解决了塞西莉亚那个心腹大患,怎么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追杀她?”
傅政辞道:“趁着夜色围攻她,只怕不是一时兴起,你在哪段路遇上她的,我去查查。”
陆风报了地址,傅政辞转身大步离去。
傅政辞一走,陆风就看见医生在解伊甸的纽扣,他脸色一变,厉声喝道:“你在干什么?”
医生被吓得手哆嗦了一下,回头看见男人双眼冒火地瞪着他,他凄凄艾艾道:“她伤在手臂与肩膀上,需要将衣服脱下,才好缝伤口。”
陆风闹了个大乌龙,他抹了抹脸,说了句抱歉,他坐在床边上,将女人扶起来靠在他肩膀上,他脱下她的黑色西装,里面的雪纺衬衣被鲜血染红,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可是她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容不得他耽搁,然而她里面雪纺衬衣里面就只剩下内衣,他不想便宜了这个医生,拿来医用剪刀,将她受伤的手臂那一处的衣袖剪下来。
医生:“……”
伊甸的左臂上有一处枪伤,皮肤被子弹灼得黑红黑红的,像是烤焦了。而枪伤下面,就是一处很深的刀伤,看样子是用砍刀砍的。
陆风清楚伊甸的身手,若不是她会点拳脚功夫,凭着这些人想要她命的架势,她恐怕很难从包围圈里突围出来。
到底是什么人敢对她下手。
“愣着做什么,没看见她伤得很重,又流了这么多血,给她止血啊。”陆风不悦地皱紧眉头,傅政辞给找的什么医生,呆呆的,能治好伤吗?
可是他在英国半点人脉都没有,只能相信眼前这个人。
医生处理起伤来,与他整个人的木讷成对比,手法干净利落,他拿棉签沾上碘伏,先给伤口消毒,然后在伤口附近打了麻药,迅速进行缝合。
陆风紧紧抱着伊甸,等医生将三处伤缝合完毕,他自己先紧张得出了一身的汗,而怀里的女人却睡得人事不省。
“这段时间伤口不要沾水,需要一日三次的换药,还有她刚受了伤与惊吓,后半夜极有可能会发烧,我开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实在退不了烧就给我打电话,我会再赶过来。”医生交代道。
陆风将伊甸放回枕头上,雪白的被套上满是她的血迹,像盛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风,妖艳而触目心惊。
他接过医生给的药,“麻烦你了。”
“陆先生太客气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医生背着医药箱,走出主卧室,不一会儿,外面响起开门关门的声音,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静谧中。
陆风缓缓走回到床边,看见伊甸眉头皱蹙,唇瓣干得裂开,渗出血丝来,他去倒了杯水回来,扶着她坐起来,“伊甸,张嘴,喝点水你会好受些。”
伊甸昏昏沉沉的张嘴,喝了两口水,就将头偏向一边,不愿意再喝。
陆风只好将她放回枕头上,拉高被子盖在她身上,“安心睡吧,我会调查是什么人追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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