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母垂下头,拿起手绢频频拭泪,“卫小姐如今也是母亲,应该能体会一个做母亲的心情,她在警局里多待一分钟,我这心就多煎熬一分钟。”
卫安宁确实能体谅她身为母亲的心急,但是她并不愿意去向江洋讨这份人情,那****把话说得那么绝,原本就有过河拆桥之意。
如今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甚至称得上是情敌的人,再去找江洋,就显得太卑劣了些。
更何况,冷幽琛欠的救命之恩,他已经在偿还,不必还要拖拽上她,方显得诚意十足。
于是她道:“夫人,我能体谅您的心情,但是说句让您不开心的话,琳达小姐已是成人,动手之前,没有想过后果,动手之后,又让家中父母为她操劳,原本就是她的不是,您若再娇惯,这次是开了别人的脑袋,下次若让人命都搭上了,您又该怎么办?”
郑母抿紧了唇,话已至此,她知道卫安宁是不会帮这个忙了。
她冷冷地看着她,“卫小姐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你这般冷情,我真不晓得阿琛看上你什么了。”
卫安宁也不恼,“夫人,我言尽于此,希望我们不会再见!”
郑母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神情怨恨,她知道琳达做错了事,应该得到惩罚,但是谁不心疼自己的女儿?
卫安宁只需要去说句话,江洋就会放过琳达,她却一定要致琳达于死地,她到底是何居心?
郑母气冲冲地回了郑家,郑父刚刚回来,这两天为了琳达,他把这辈子的脸面都赔上了,偏偏没人敢伸出援手。
此时见夫人从外面回来,他道:“谁惹了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郑母受了一肚子气,正找不到人发泄,她气冲冲地坐在沙发上,“还不是那个卫安宁,鼻孔地朝到天上去了。”
郑父皱眉,“我不是说过,叫你别去找她吗?”
郑母委屈地直抹眼泪,“阿琛那边久久没有动静,我心疼我们女儿在拘留所过夜,就想着能早点将她捞出来,老公,这个女人太不知好歹了。”
郑父叹了一声,“那她也有资本傲,她为阿琛生了个儿子,阿琛又对她念念不忘,你去找她本来就不合适,这事让阿琛知道,心里岂不更恼火?”
“我一直想着,尊重阿琛的选择,如今我倒是后悔,没有拿救命之恩,让他娶了琳达,否则哪有这么多事?说来说去,琳达今天会被拘留,还不是这个女人搞出来的?”
郑母越说越觉得像,脑洞开得特别大,她拉了拉郑父,道:“老公,你说,会不会是卫安宁看琳达不顺眼,然后与江洋联手,故意激怒琳达,让琳达失控动手,然后将她关进拘留所整治她?”
郑父见她越说越玄,他打断她道:“你不是不知道你女儿的性子,只有她整别人,哪有别人整她的份?”
“在你眼中,我们的女儿就这么不堪吗?那你说说,为什么琳达谁也不砸,偏偏砸了江洋,这江洋还与卫安宁不清不楚的?”郑母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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