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宁难以置信地盯着宴南菲,“你说什么?”
宴南菲瞧着她这个样子,以为她终究还是念着姐妹一场,她小心翼翼道:“我早上关注北城新闻的时候,看到的,监狱犯人在转移途中发生爆炸,卫安静就是其中遇难之一。”
宴南菲说完,看见她的脸色不太好看,她说:“当年她那样坑害你,也是死不足惜,安宁,你也不用为她难过。”
卫安宁说不上她此刻的心情,卫安静死了,她并没有觉得大快人心,反而有些惆怅,“天命难违,我身上终归和她流着一样的血。”
“她无恶不作,还害得你和冷幽琛分开五年,活该落得这样的下场,当初冷幽琛雷霆出击对付她,只让她坐五年牢,实在太便宜她了。”宴南菲忿忿不平道。
“本来以为她出来后又会兴风作浪,好在现在不用担心了。”
卫安宁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这事透着古怪,刑期将满,偏偏遇上了疫情,在转移途中死于非命,难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安宁,你在想什么?”宴南菲瞧她久久不说话,轻声问道。
卫安宁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些不安定,没什么,可能是我胡思乱想了。”
宴南菲瞅着她,“你在为她难过吗?”
“没有,人各有命。”卫安宁确实没有为卫安静难过,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当初要不是她发来的照片,她也不会绝决的和冷幽琛分手。
这些年来,但凡冷幽琛有一次放弃,也许他们现在就是茫茫人海里的两条平行线,永远都不会有交集。她庆幸,时间历练出来的他们,比从前更爱对方,也懂得怎样爱对方。
“那就好,我还怕你难受。”宴南菲松了口气。
卫安宁握了握她的手,“出去吧,我与她早就没有关系了,不会为她难过的。”
宴南菲生怕自己多嘴,让她心里不舒服,这会儿倒是真的放下心来,挽着她的手推着她走进客厅。
卫沉沉正在翻看卫安宁给他买的新衣服,看到那个精致的小纸袋,他刚伸手去拿,就被快步走过去的卫安宁捷足先登。
“这不是给你的,别动!”
卫沉沉撇了撇嘴,“妈咪好偏心。”
卫安宁也不生气,笑眯眯道:“我给你买了那么多新衣服,哪里偏心了?”
“不让我看你手里的东西,就是偏心,我知道,那肯定是送给叔叔的。”卫沉沉稚气的小脸上满是了然。
卫安宁有些窘迫,倒不是被孩子拆穿了,而是屋里还有两个围观群众呢,她拿着小纸袋往楼上走,“我去休息一会儿,吃晚饭叫我。”
自从宴南菲也住进公寓后,冷幽琛就找了一个可靠的保姆来照顾他们生活起居,他可以给老婆儿子做饭,可不想给闲杂人等做饭。
在他眼里,宴南菲和他一点交情没有,要不是看在太太份上,他一定把这些电灯泡们一个个扫地出门。
“妈咪,我也想睡觉。”卫沉沉拽着大包小包往楼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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