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霆怒到肝颤,他嘲讽道:“冷幽琛,五年来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我没有资格,又有谁有资格?”
贵宾室气氛剑拔弩张,卫安宁拉了拉宫霆的手臂,“宫霆,让我和他单独谈谈。”
“宁儿。”
卫安宁摇了摇头,宫霆薄唇紧抿,看了一眼盛怒中的男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了。
贵宾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卫安宁沉沉地叹了一声,看到他干得起壳的薄唇,她弯腰端起自己的水杯,走到他面前递给他,“喝口水吧,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冷幽琛大力地推开她的手,水洒了出来,溅了她一身都是,幸好水温不烫。
“别以为你向我示好,我就不追究,卫安宁,你最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冷幽琛越过她,在蓝色丝绒沙发上坐下,看着那几组对戒,脑仁就跳着疼。
他以为,经过那晚以后,他已经将她身心都征服了,哪知吃进嘴里的肉都有溜出来的时候,这心里那滋味煎熬得难受。
卫安宁瞧他黑着脸,她走过去,不想和他说她有多不容易,更不想和他说她心里的挣扎与彷徨,因为那些都是借口。
她伸手抱住他,却被他冷着脸甩开,“别给我玩撒娇这一套,我不吃!”
卫安宁愣了愣,又重新抱住他,再被他甩开,她又黏上去,那股赖皮劲儿,让他似曾相识。
最终,他还是没能甩开她的熊抱,卫安宁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左边心脏上方,“冷幽琛,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吗?它在为你而跳动。”
冷幽琛咬牙,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她的甜言蜜语安抚。
“我爱的人是你,从始至终只有你。我想和你一起白头到老,我一直在朝这个方向努力。可是我们都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我们了,我们身边都有了羁绊。”
“卫安宁,这就是你要嫁给宫霆的理由?你当我死的吗?”冷幽琛显然没有被她的话安抚住,反而肺都要气炸了。
“你好好听我说行吗?我不是要嫁给他,只是订婚。”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卫安宁心里很清楚,她已经别无选择。
公爵手里那份证据,随时可以将冷幽琛置于死地,除非他回法国,可是她还在这里,他怎么肯走?
他不肯走,她就要倾尽一切地保护他。
“现在迫不得已要订婚,然后再迫不得已要结婚,最后再迫不得已要生孩子?卫安宁,你以为我会让你带着属于我的身心嫁给别人?你妄想!”冷幽琛阴狠道。
“我给你一个选择,现在跟我走,或者,我去订婚典礼上抢亲,我不介意做一回偶像剧男主角。”冷幽琛站起来,将手伸向她。
卫安宁怔怔地望着他,从他身上又看到了五年前的偏执,“冷幽琛,你为什么不能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一想?”
冷幽琛冷怒交加,“你的立场?你倒是说说你的立场!”
“我要保护你,我要保护沉沉,还有……公爵府的荣耀,至少不应该毁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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