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玄一笑道：“凌云山有你在，我觉得宗门大比不用担心。但是山门还有一个具体的活，我怕你是忘记了。就是每个学期要接一定数量的宗门任务。”
李五恭敬道：“宗门任务，弟子我记得的。只是确实还没来得及安排。”
宇文玄一笑道：“这些事情是有数量要求的，你们山门重启，弟子数量少。我可以给你打个折，但是毕竟还是要做起来。从前是一学期要做一百件任务，任务等级也有要求。你们人少，我看了下，总共不到二十个弟子。那就完成八十件日常任务好了。等级嘛，我们之后再定。不过大多数肯定是日常任务。”
李五道：“弟子明白了，会记得的。谢谢长老。”
“那就好。有麻烦事尽管来找我。”宇文玄一拍了拍李五，腾云而起消失于山巅之上。
李五皱起眉头，看着消失的宇文玄一，这个大老他居然天眼通也看不透。难道数据能源已经超过一千万了？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他觉得对方能把他看透了。
宇文玄一则在空中稍稍回望了一眼，那小麒麟的气息和从前不同了。是很大的不同，不是微小的改变。但是齐震那老家伙总不能送个假孙子回来吧……
他琢磨着，直接驾着祥云朝齐震的真灵岛飞去。
苏灵也就是铁凌霄，典礼后拿着颜可霏的照片回宿舍，正遇到武平来串门。
武平虽然是人类，但还是看得眼睛也直了。
“如何，叫你来凌云峰，你不来。现在后悔了吧？”苏灵现在对武平早已没了最初的敬意。
武平也不在意，他来这里只是例行公事问一些日常。
“最近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齐梧让我调查关于鬼无常和无尽海的事。”苏灵道，“这件事你最近肯定也了解过，有没有特殊的线索可以给我？”
武平皱眉道：“这事确实别的山头也在传，但仅限于长老以上的才知道。下头说什么的都有，上头却是一致的守口如瓶。我只知道一点，就是据说他们去无尽海执行任务的时候，还遇到了破碎天另一边的人类。”
“人类？”苏灵皱眉。
武平道：“但没有人提及，人类和妖族当时有没有发生冲突。所以挺神秘的。”
苏灵道：“你说这鬼无常，会不会是别的地方过来调查虚拟世界的人类？”
武平道：“按理说不会，这个坐标之前在我们云海国是没有记录的。”
“如果来的不是我们云海国呢？”苏灵问。
武平眯起眼睛道：“那除非是其他时空的，不然还真不太可能。人类的世界……”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因为他忽然意识到铁凌霄不是人类，有些话不方便说。
苏灵也不在意，他其实将外头的各种资料和在集中营里取得到的信息推断，人类的世界地盘其实已经很小了，纯种人类数量也是极少的。
这“鬼无常”到底是什么东西，还真叫人好奇啊。
铁凌霄，从前在集中营的时候做狱卒队长，几乎是一“出生”就干的那一行。当他被放逐出来抓捕李五后，就像打开了新世界。原来外头不是像ai集中营那样的啊。原来许多书本上写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他有时候会觉得应该感谢那个李五，让他过上了真正的“活着”的生活。
铁凌霄觉得这一世做“苏灵”挺好，一开始觉得那群老鼠挺恶心的，后来看习惯了也就那样。再后来离开了迷雾森林，外头搭得上话的基本都是化形了的妖怪，就让他觉得更不错了。
看着那“颜可霏”水灵如线的样子，铁凌霄苏灵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都有点不想回“ai集中营”了。
不过他知道，武平绝不会和他是一个想法，所以他任何小心思都必须保密。武平那是高贵的真实的人类啊。虽然天晓得什么是真实，他这辈子都没踏上过“真实”的土地。但是……武平、刘怡那些人类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武平翻看着这几天铁凌霄做的记录，他笑道：“你们凌云峰日子过的真不错。学员待遇也比其他地方的新生强多了。不过你有没有觉得齐梧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铁凌霄问。
武平道：“战斗力看着不强，但打谁都能赢。”
铁凌霄笑道：“这不好说，我看今天来的那个宇文玄一是真的强，千万以上的数据能源。估计你也不是对手。来之前你还是保守了，该给自己个一亿数据能源才对。”
武平笑道：“你以为想要多少有多少？那也是要申请的。人类世界的等级制度和ai世界是一样的，有时候更麻烦。”
“我只好奇，你出来那么久，你的肉身怎么办。冷冻起来真没问题吗？”铁凌霄问。
武平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其实也不知怎么办，毕竟他从来没受过这种惩罚，也没有出来过那么久。想到这里，心思就有点乱了，约好二人同时关注“无尽海”和“鬼无常”后，匆匆告辞。
铁凌霄等武平走了，才松了口气，若是说有什么让ai觉得高自己一等的，那恐怕就是人类了。
如果自己在这里能甩开这个武平，也许就能获得“自由”？ai的自由……值得为之奋斗吗?
山门典礼过后，就是万妖宗的新学期开学典礼。理论上所有在万妖宗的学生都要去宗门广场听宗主大人讲话。当然宗主大人常年闭关，往往是宇文玄一长老在训话。训话过后，会有宗门发下来的物资，还有相关落到每个山头的任务。
每一年的开学大典，也是各个山峰相互比较的时候。李五没有那个比较的心思，但是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是出门一定有人惹他。
“其实你不去也行。”齐况老爷子笑道，“我带队去，你留在山上。他们找不到你，自然也没法搞事情。”
李五摆手道：“那可不是我的风格。”
齐况道：“你小子的风格是什么？”
“谁来搞我，我就搞回去。”李五澹然说道，“我最讲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