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房内传来了那句“你要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去”,然后虎杖倭助停止了呼吸。
直到此刻,“虎杖香织”才推门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相和风的“岩之封锁”也已经准备就绪,为了保险,他当然也把柯学世界意识叫来一起瓮中捉鳖了。
“虎杖香织”踏入房间,刚想安慰一下悠仁,就感到背后一阵彻骨的寒意,猛地一回头,就看到了相和风那张笑盈盈的脸。
“好久不见~现在该叫你‘咒’对吧?”
“……”
“虎杖香织”面色难看地后退了好几步,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在这时候找上门来。
虎杖悠仁不明所以,但见到“妈妈”如此害怕,当仁不让地挡了母亲的面前。
“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虎杖悠仁脾气是好,但他也没有好到能够在爷爷刚刚去世的现在,对一个可能要伤害自己妈妈的人好声好气。
闻言,相和风也不多做无用的解释了。
毕竟,事实胜于雄辩,对方迟早会明白的。
“这次我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了个老朋友,你们也好久没有见面了吧?”
“啊哈哈,好久不见呀,咒。”
柯学世界意识用着柯南的脸,不好意思地从相和风的大腿后面伸出了脑袋。
“是你?!你也背叛了我?!”
“呀咧咧,我其实不想的,但是……谁让他给的太多了呢?”
“你……你会后悔的!你不可能玩得过他的!”
“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柯学世界意识也知道,论机变,祂们恐怕比不过狡诈的人类。
但是无所谓,他们可是在世界的见证下签订了契约的,双方都必须遵守约定。
要实现那个目标,第一步就是要把“咒”给铲除了。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请出去。”
虎杖悠仁感觉到了不妙,看在对方带着一个小男孩的份上,他也没有太过粗暴,只是冷着脸下达了最后通知。
然而,这两个不速之客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甚至虎杖香织也是。
“悠仁……我需要和他们好好再谈谈。”
咒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论起硬实力,祂深知自己根本不是两人的对手,为今之计,也只能先虚与委蛇了。
“这件事和悠仁无关,你也不能伤害他。”
“我当然不会。”
相和风不觉得这件事和虎杖悠仁没关系,但他也的确没有伤人的意思,直接一挥手,把人给卷到了一边的角落里。
“我不会伤害他,但你可不一定。”
“你在胡说什么?!妈妈他才不会……唔唔唔!”
虎杖悠仁刚想要挣扎,岩石的沉重便压在他的身上,也堵住了他的嘴,让他说不出一个字。
“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我怎么可能伤害悠仁?倒是你们,这是准备来杀人夺权了吗?”
咒皱眉,冷冷开口。
“别搞得像自己有多么伟光正一样——也对,你最擅长的就是这一套了。”
“被你这么一说,搞得我们像是反派一样。的确,我们本不必走到这个地步,但是……”
相和风冷笑了一声。
“你想要利用我,不断欺骗我,想要从我身上获取更多的价值,翻车了,难道还要怪我吗?”
“小柯,你真的相信他吗?!”
咒无视了相和风,祂已经不可能与相和风和解了,但如果小柯愿意和他同盟,至少他还有希望逃走。
小柯耸了耸肩,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祂的目光扫到了一旁的虎杖悠仁,摇了摇头。
“讲真的,如果之前我还有些犹豫和愧疚,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你真的做的太过了。”
“你在胡说什么?!小柯,你忘了我们……”
“我们只是世界产生的一抹意识,我们是管理者,而非操纵者……我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了一己之私,去害别人。”
柯学世界意识摇了摇头,这点祂和自己的主角倒是价值观差不多,祂们都不喜欢杀人害人。
“如果我没记错,虎杖悠仁的爷爷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好活吧?”
“那又如何?谁让我不能和虎杖倭助见面呢?”
本来还以为“咒”会抵赖的相和风与小柯都是一愣,神色古怪地看着对方。
这家伙,是不是忘记了虎杖悠仁还在一旁呢?!
打死他们都不会想到,咒只是觉得在场的都是知情人,没啥好隐瞒的,更重要的是,祂还认为自己做的对。
“谁让悠仁催着我和他见面呢?虎杖倭助见到我,才会死的不安心吧?毕竟他早就知道‘虎杖香织’有问题。”
“那个老爷子本来就没多少日子好活了,少个一两周又怎么样?至少他走的安心啊!”
“他走的安心,悠仁也可以继续幸福地和我在一起,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虎杖香织”一脸地理所当然,不屑的看了相和风与小柯,又转头看向满脸震惊的悠仁,一脸温柔。
“没关系的,悠仁。虽然你失去了爷爷,但你还有我啊!我会好好爱着你的!”
“……”
空气中一片寂静,连一向能说会道的相和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啪嗒~”
小柯的眼镜掉落在了地上,碎了一地,可没有人关心。
虎杖悠仁不可置信地看着“虎杖香织”,浑身发寒。
他能感受到,对方眼中的“爱意”是真实的,是毫无恶意的,真心认为这是“正确”而“美好”的。
此刻,那份温柔与爱的真实非但没能让他温暖,反而让他感到了作呕。
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愧疚与自责。
‘是因为我……’
‘我急切想让他们见面……所以爷爷才会被……’
虎杖悠仁甚至都没有精力去思考咒是谁,虎杖香织是否真的是他妈妈这一类的事情,只沉浸在是自己害死了爷爷的后悔之中。
“好了,别钻牛角尖了。”
相和风看不下去了,他虽然想要虎杖悠仁知道真相,但他也没想到对方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他直接给了虎杖悠仁脑袋一巴掌,想要把人给打醒。
“恶人做恶事,有百般种理由,也许是你的提议,也或许是因为他昨天吃到的面包太难吃了,难道就因此,那个面包师就要后悔自责吗?”
“这个比喻并不完全正确,因为这个家伙只会计算得失,毕竟祂——”
看着一脸坦然还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错,反而觉得自己很正能量,很优秀,或许还很幽默的世界意识,相和风忽然笑了一下。
说不定,这么个混蛋世界意识,就是被某个某个自以为很幽默,但实际上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独眼猫给影响了呢?
“完全不懂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