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枫,你怎么样”?洛子真跑过去连忙扶起沈裴枫,看到他脖颈上的伤痕时陡然一惊。这……这再差之毫厘,恐怕沈裴枫就已经丧命了。
珈琮元见到洛子真竟然不先关心他,而是跑去扶起地上那个男人,珈琮元的表情瞬间就扭曲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瞪着沈裴枫,又委屈的看向一直没有看他一眼的洛子真。
洛子真刚想说珈琮元两句,一抬头就看到珈琮元噘着嘴,一脸哀怨。对上洛子真的目光后,珈琮元还故意扭过了脸不看她,轻哼了一声。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杀了他”?洛子真用从未有过严厉的语气对着珈琮元喊到。
珈琮元不说话,一手持剑一手抱着手臂转过了身,一副生闷气不想理你的样子。可又似乎还在用余光,偷看洛子真的反应。
看见洛子真竟然扶着那个男人走了,根本没有来哄自己。珈琮元委屈极了,他低下头用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在眼眶中打转很久的眼泪,啪嗒一声落了下来。
“他凶我了”,珈琮元的心中无限委屈,他现在难道喜欢那个废物比喜欢我更多了吗?明明就是我更厉害,可是他为什么要跟废物走?
墨阳刚刚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他顺着方向看过来就看到了珈琮元电光火石的一剑,快的他根本就没看清他是如何出剑的。可是那剑气上霸道深厚的灵力,却是让他在远处都感受到了。
这从从精果然……墨阳脸色苍白,沈裴枫的修为他是清楚的,在同龄人中可以算的上中上乘了。可是刚刚他竟然连反应都没有来得及。如果是自己的话?墨阳想到此处脸色更加苍白了起来,如果是自己也根本来不及反应那一剑。
“子真,你把裴枫给我吧”。墨阳走过去扶住沈裴枫,“我带他去包扎一下”。
洛子真点了点头,将沈裴枫交给了墨阳后,她背对着珈琮元沉默了。人一旦沉迷于自己编织的幻觉里就容易忘记了现实,那可是横刀立马傲雪欺霜的横霜君呐,她怎么就差点忘了?
抬手之间便可随意取人性命的横霜君,陌生,也可怕。洛子真心有余悸的看了珈琮元一眼,只见他正噘着嘴偷偷的在瞄自己,眼眶已是通红,泪珠还挂在那白皙的脸庞上。发现自己在看他后又是哼了一声,倔强的转过了头。
洛子真的心下顿时又软了下来,他走到珈琮元身边语气比之刚才柔和了不少:“你将人打成那样,怎么还自己先闹上脾气”?
珈琮元低着头不看他,委屈道:“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你已经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之前是那个不男不女的狐狸,现在又是这个丑八怪的废物。你这个人,就是见一个喜欢一个”。
洛子真哑然,沈裴枫风流倜傥一位玄门公子,怎么就成了丑八怪的废物?不过横霜君这样说他……也不能说不对……毕竟颜值就是正义,颜值即是真理。
洛子真讨好的拉了拉珈琮元的衣角,珈琮元依然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动。
“好啦,别生气了”。洛子真笑眯眯的哄到:“你把人家打伤了,我肯定要帮你和外人道歉的嘛,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不喜欢你呢”。
“我最喜欢的就是从从了,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珈琮元抬起水光潋滟的眼睛问道:“真的”?
“比真金还真”,洛子真信誓旦旦。
沈裴枫沉默的被墨阳包扎着伤口,他到现在还没有从那一剑中缓过来。他自幼长在玄门,见过很多修为高深之人,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出剑如同今日的从从精一般,让他如此惊骇。
墨阳包扎完毕,看着还一脸惊魂未定的沈裴枫叹了口气:“裴枫,你家子真养的这个从从精,似乎不一般啊”。
“栒状山上的野兽,确实野性难驯”,沈裴枫避重就轻。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墨阳将桌上的药品纱布收回芥子袋,严肃的看着沈裴枫:“就算你的那位朋友广成仙君,恐怕都不是那从从的对手”。
沈裴枫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一个宠物,还能反了天不成”。
“以后得空了我叫阿坤过来,好好教训他一顿,好让你知晓广成仙君能不能收拾他”。
墨阳无奈摇头,被自己未婚妻的宠物打败了,作为男人确实有些自尊心难以接受。于是墨阳不再多就此事多说什么,而是问起了广成仙君从凡间回来后就闭关的事。
“唉……”,说到此事沈裴枫也是疑惑不解:“我也不知道阿坤到底发生了什么,按道理承影君也在那里,应该不会能有什么人可以重伤到阿坤”。
“可是阿坤回来后就闭关,我带着丹药去黄炎宗看望他,也没在其他人口中问出来什么,只是告诉我阿坤没有受伤,多谢我的好意”。说到这里沈裴枫转了转眼珠,“难道阿坤在凡间遇到了什么姑娘,受了情伤吗”?
墨阳笑着摇摇头,“广成仙君那样的人,怎会有姑娘让他情伤?凡间女子见到他,怕都要爱的死去活来呢”。
“谁说不是呢,就是公主喜欢阿坤,也是她高攀了不是”。沈裴枫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不小心扯动了脖子的伤口疼的他“嘶”了一声。
“麻德”,沈裴枫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破剑还挺锋利”。
墨阳想了想那快到他根本看不清的一剑,试探性的问了句:“你看清楚他那把剑了”?
沈裴枫准备摇头却想到了什么停住了动作,直接回答:“没有”。
墨阳想着上古灵兽的剑会不会是上古哪位大神或者大妖的宝剑?是他前任主人遗留的?有机会能看一看就好了,不过……他又想了下那位任性懵懂的从从精,还是算了,不去惹他为好。
“明日你将如何”?墨阳对着沈裴枫询问到。
“先带子真回药王谷吧,她昨天受了伤,我总是不放心的”。沈裴枫坐在椅子上,又摸了摸自己脖颈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