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齐之后,刘政磨磨蹭蹭的到堂屋,看到师尊端坐在桌前,品着一杯茶。
“恭迎师尊闭关归来”
“感谢师尊所赐水仙,这次要不是有师尊所赐法宝,阿政也无法。。”
刘政一本正经的的谢师说辞还没说完,就被珈泽婴打断。
“谨言哥哥?”
“呵,我与兄长这样的一母同胞,也不曾唤他琮元哥哥”。
刘政被珈泽婴一开口这顿阴阳怪气弄得一头雾水。
他不敢说话,低着头。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是师尊明显是不高兴的。
心中暗想,他们议事到底议了什么鬼,这横霜君不说正事,怎么跟师尊谈自己的私人琐事,清冷孤傲的横霜君原来竟是如此八卦之人吗?
“你和他,以前情意颇深?”珈泽婴又冷冷的问。
刘政点了点头,不敢说话。
珈泽婴见刘政点头不语,想到他之前刚衣衫不整的和那人举止亲密,叫人家谨言哥哥。回来又突然莫名其妙赤身裸体的来抱自己,心中之火更加旺盛,啪的一声,将手中的青花瓷茶杯摔的粉碎。
“你这次出去,遇到故人,是不是凡心动了?”
刘政见师尊如此大的反应,立马跪了下来,抬头看向师尊表示自己绝对没有,自己只想跟师尊一心向道。
正当此时,刚刚被刘政腹议的珈琮元敲了门, 珈泽婴看到珈琮元进门,斜了一眼,娇滴滴的唤了一声:“琮元哥哥”。珈琮元闻得此称呼,见刘政脸色犹如被霜打过,心里哑然失笑,果然被他料到了。
他拍了拍刘政的肩膀,让他先出去。
他看向珈泽婴揶揄道:“当初阿政不过八岁,他们能会有什么,至于吗”?
“阿政给你吓得脸都白了”。
珈泽婴轻哼一声。给自己和对方都倒了一杯茶,缓缓开口:“我觉得,阿政这次回来有点反常”。于是将刚刚他想戏弄刘政却被抱个满怀的事说了一遍。
珈琮元也沉默了下来,不再揶揄,半晌他开口道:“泽婴,我以为你当初已经想好了。”
当年刘政十四岁,那时候的他,刚刚从一个孩子向一个少年转变。对师尊与日俱增的仰慕和依恋,莫名的似乎有了质变,他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但是他每天都在热切又毫不掩藏的表达着。
他甚至不知道,和师尊同床时加速的心跳,还有,还有身体某个地方的反应,是因为长大了的正常的生理现象?还是因为身边的这个人。
他也从不敢去想。
一日珈琮元和珈泽婴在院外一起品茶看刘政练功,珈琮元思索良久,对珈泽婴开口道:“你那个小徒弟不对劲,你当真没看出来?”
珈泽婴笑了笑:“他又不懂得掩藏,有什么看不出来”
“我这样。。这样一个怪物,本就一无是处,一无所有,如果他想要的不过是个我,事情反而简单了。”
珈琮元立马打断他低声呵道:“泽婴,你不是怪物,你不是。”
珈泽婴看着严肃认真的兄长,又笑了笑,站起来走到小院的绿萝篱笆旁,看着山下云雾缭绕,仿佛滚滚红尘,淡淡开口:“兄长,很多人到死,都没能往红尘之外瞥一眼,那很遗憾。”
“泽婴,我以为你当初已经想好了。”听到兄长这句话,珈泽婴点点头。
“我确实想好了,可他呢?”
“万一他只是年纪小,只是少年懵懂,其他根本没想过。或者,他想的,从来都不是我呢”。珈泽婴垂下眼眸,转动着手中刘政刚换的茶盏。“我一直在等,等他的确定”。
珈琮元摸了摸胞弟的头顶,柔声道:“我们承影君风姿卓越,容颜无双,天下再没有比你更好的人。”
珈琮元关门出来看到在院子里蹲在地上挑蚂蚁的刘政,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
“阿政,你过来”,他对刘政喊道。
刘政立马丢下树枝,手在衣摆上擦了擦,跑过来。
行礼完毕,他急切的问道:“横霜君,我师尊怎么了?我从未见过他发这样大的脾气,连杯盏都摔了 。”
珈琮元心中暗笑,你看不到的地方,你师尊的脾气才叫大呢,摔个杯盏算什么。
那个雷浩的神魂,珈慕岚还没来得及审问出什么,珈泽婴在听到他对刘政做了什么时候,拍案一剑扫过去,直接灰飞烟灭。珈二公子又把首院长老珈连州的胡子气歪了 。
珈琮元认真的看着刘政,说道:“你什么都别问了,他。。。他只是怕你留恋凡尘中人”。
“你马上就要二十了吧,虽然在玄门中二十算是年轻至极,可有些东西,你应该多想一想了,别让你师尊一个人操心”。
“母亲有首诗: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阿政,你仔细想想。”
说罢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