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意脸上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
精神类控制的雕塑,很难搞。
“不要看他的眼睛!”
夏安再次开口。
“小女娃,庙山村的村民都已经被你们放了,你们又何苦对我这个雕塑下手呢。”
大概是知道夏安的厉害,雕塑开始服软了。
夏安冷笑一声,沉声道:“这庙山村的村民几百年来都没想过去投胎,一大半都是你的手笔吧?”
雕塑屹立不动。
“夏姐,别和他多说!”玄道一张符咒贴在雕塑身上:“他只会混淆视听,而且一个雕塑怎么可能控制这么多庙山村的村民,一看这雕塑后面还有人。”
那张符刚贴下还没几秒钟,就从雕塑的头上飞走了。
玄道:“......”
夏安:“......”
有没有搞错。
“都说了,你们这些东西对我没有用。”雕塑的声音挺欠抽的。
“我在庙山村已经有五百年了,但这五百年来,我一直都安分守己。直到两百年前,有人找到了我,并且将我安置在这里。我一个雕塑,自然没办法走出这地方,只能留在地宫。”
“但没想到一百年前,村民终于发现了我,他们见我会说话,以为我是地宫的守护灵,开始供养我。”
“这是他们心甘情愿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他们。虽然在这过程中,我的确生出了私心。毕竟几百年来,我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有了他们的供奉,我才开始有人陪,有人说话。并且我还受人供奉,有了信仰之力。”
这雕塑太过诚实,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你告诉我们这些,是想让我们带你出去?”夏安的视线落在雕塑身上。
雕塑点了点头:“是的。”
“你一个邪物,要是落入人间,还不知道会翻起什么风雨。”
楚之意冷哼一声,表示不赞同。
顾霄看了一眼那雕塑:“这百年来,他们会一点想要放弃的念头都没有?”
“他们觉得我是守护龙脉的使者,怎么可能和我透露一丁点的这样的想法呢?要是透露了,我这个龙脉守护者消灭他们怎么办?”
“那更加不能放带你走了。”顾霄直起身子:“夏小姐,我们俩一起联手,把他消灭吧。”
“诶诶,你们别着急啊,我可是有很多作用的,带我出去,我可以给你们当牛做马。”
夏安沉眉,这雕塑不正常。
活了这么多年,按理来说本事也不少,没必要屈尊任何人。可他一直想要他们把他带走。
有猫腻。
“你活了五百年,马上就要遭天雷劫了吧?”
周围瞬间沉默了。
遭天雷劫,一旦成功,这雕塑就会成精。
玄道已经拿出手上所有的道具了。
“要是成精还得了!”
夏安出手制止他:“我可以带你出去,但前提是你值得。”
一听说夏安要带他出去,雕塑立马挪了脚步,那模样有讨好的意思在里面:“我当然值得!”
“我五百年前就有意识了,活了这么久,我也学会了很多技能,你要是带我出去,都能把我当法器使。”
这里面这么多人,只有这个小姑娘灵气最丰富。
而且看她在庙山村的种种,就能看出来,她修为也很高!
要是能跟她出去,他就能平安度过天雷劫!
到时候也不用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底下过着一天又一天的黑暗日子。
夏安沉默了一会。
最终看向他:“你想让谁带你出去?”
“当然是你啊。”雕塑想都没想:“你是这里面最厉害的,跟着你,才有前途。”
夏安:“......”
玄道:“......”有眼光。
顾霄和楚之意对视了一眼,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
这里面的确是夏安最厉害。
就从刚才黑白无常对她的态度,以及能够叫来黑白无常这件事情,就足以证明夏安的本事。
最主要的是,在她和黑白无常说了那些话之后,黑白无常居然没有动怒。
“你想想,你本事这么大,带我出去后,我如果有异心,你可以马上解决我。”
夏安冷笑了一声,
看的出来,他很着急。
“你的天雷劫马上要到了吧?”
自古以来,能渡过天雷劫的精怪之物,鲜少。
很多活了几百年,眼看着就能化成人形,可是一道天雷劫下来,能将他们几百年的努力付诸一炬。
如果没有厉害的人物帮忙,他们是百分之九十九渡不过这个劫难的。
能一个人渡过这个劫难的,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
“我的天雷劫的确马上到了。”雕塑的眼睛转动了一下:“我在庙山村几百年,我见过不少人来这里。”
“今天算是我几百年来,见到天之骄子最多的一天。”
一个身上有真龙之气,一个至阳之体,还有一个紫光环绕。
一个个都是有大气运的人。
这些人还年轻,日后必定会在这个世界成为有话语权的人。
其实跟谁都可以。
但最主要的是,这些都是臭男人。
他还是喜欢香香的女孩子。
几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夏安,你还是谨慎点吧,这雕塑一看就是个男的,而且怪猥琐的。”
特别是看夏安的时候,那眼神谁看不出小心思。
夏安点了点头,赞同的开口:“我也觉得怪猥琐的,我不喜欢男精怪,把他杀了吧。”
少女说话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雕塑一听,瞬间就慌神了,吓的脸都绿了:“别啊,我怎么敢对您这样的仙女有非分之想!只要您能助我渡劫,我日后必定奉你为主人,为你鞍前马后,直到你百年后仙逝!”
夏安嘴角抽搐了几下。
这雕塑说话真的挺欠抽的,听着就不讨人喜欢。
“哟,都用上您嘞。”萧毅冷笑了一声,声音讥讽:“夏安,你要是把他带出去了,日后把你卖了都不知道。你看看这行径,小人的很。”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简而言之,就是看不惯这雕塑。
雕塑很无奈,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这群男人了。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