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菲雅阴沉着脸回到自己的宫殿。
该死的!
谢长华为什么要来南国?
国主之位只能是她的。
正说话间,好的相好欧麦尔走了进来,“我的公主,欧麦尔来了,你的心上人来了!”
卧菲雅没心情搭理他,欧麦尔也不生气,“我的公主,宫廷马上要举办盛会,我还差一套礼服……”
卧菲雅皱眉,直接扔给他一袋银币。
欧麦尔开心地说了一堆好听的话后退下了。
“公主,侍卫长在路上捡到个人,关进地牢了。”
下人知道公主喜好美色,物来禀报。
卧菲雅原本心情很差,一听正中下怀。
她正好拿这个奴隶出出气。
地牢里,秦腾被脱去上衣,双手双脚被铁链锁住。
当初,他出了边疆,便一路紧赶慢赶地赶往南国。
一个疏忽,在南国一家小餐馆用膳时,被迷晕了。
醒来就在地牢了,四脚被绑。
卧菲雅进地牢时,一见秦腾,立刻心生欢喜,百般挑逗,但秦腾丝毫不为所动。
于是,她心头火起,抄起边上的棍子便抽打秦腾。
秦腾咬牙忍着,哪怕被打出了鲜血,也不求饶。
卧菲雅却更加喜欢他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是南国的公主,只要你认输,我立刻将你放了,让你成为南国公主的奴隶。”
秦腾冷冽地笑,但为了出地牢,终于还是点头同意。
出地牢后,他一边与卧菲雅虚与委蛇,一边打听长华下落。
其实,根本不需要他打听,没几天,他便见到了长华。
那是一个非常隆重的宫廷盛会。
到会的都是南国的贵族。
可惜,像他这种低等奴仆是没有资格参加宴会的。
他远远地看着长华,满眼都是欣喜。
不想,他满含深情的视线被卧菲雅看到,晚上就命人将他绑起来狠狠打了五十棍。
“你是我的奴隶,你的眼睛只能为我转动,如果你做不到,我立刻下令打死你。”
秦腾被打得皮开肉绽,又被关进了地牢。
长华根本不知道这一切。
她刚刚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并没有死。
原来,母亲当年产下她后,就在祖母的帮助下,逃出了大庆,回到南国,继承了皇位。
一天,上章通知她说国主要见她。
她刚刚跨入宫殿便吃了一惊。
座上的女王,六分像大庆的皇后,三分像曾经的侯氏。
她强压下惊诧,准备磕头行礼。
不料,女王几步从王府上走下,一把拉住她。
“孩子,我是你的母亲。”
长华顿时瞪大双眼,母亲?
女王拉住她的手,告诉她事情的原委。
当年,鲁国进攻南国,为了保住南国,女王的父亲要她和亲大庆,换取大庆的兵力支援。
她自小得父亲的宠,心目的夫君是应该是像神武将军那样英武的男子。
为了南国,她不得不前往大庆。
在大庆的欢迎宴上,当时的太子对她一见钟情,也就是弘道帝。
但她却对那个躲在父亲身后的太子无一丝好感。
先帝很宽容,许她自己挑夫婿,她直接说,愿嫁神武将军的后代。
先帝就将她赐婚给谢珖。
从此,太子对谢家怀恨在心,认为是他们抢了自己爱的人。
长华恍然,难怪弘道帝后来处处看谢家不顺眼,难怪祖母要如此小心谨慎,硬生生地谢家挤出世家的范畴。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母亲,那您为什么要逃离大庆呢?”
长华其实更想想问的是,她当年为什么抛下她回了南国。
女王含泪说,“孩子,我也不想抛下你。可是,谢家老夫人听说陛下要在我产子后,将我囚禁在宫中。所以,她利用所能利用的一切,拼命将我送出了大庆。”
“孩子,你恨我吗?”女王自言自语地说,“你恨我也是应该的,我不是一个好母亲。我想带你走,但老夫人说你太小了,受不得路上颠簸之苦。
况且,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是否能顺利逃出大庆,自身难保。所以,听了老夫人的话,没有带你一起走。
女儿啊,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
如今,见你长成,长得这般好,这般出色。
我真高兴!
我的王位是你的,从此,你便是我南国第一公主。”
长华抱住女王,“母亲,能见到你我真高兴,我不是没有娘的孩子。
只是,我已成亲,我的夫君在大庆,我要与他并肩作战,共创大庆盛世。”
女王一听,生气地说,“那个残废,怎么配得上我儿?你是我的女儿,该配南国最尊贵的男人。”
长华也急了,正想分辨。
上章来报,“卧菲雅公主求见。”
“姑妈安好,姐姐,卧菲雅终于见到你了。”卧菲雅公主一进殿就高兴得笑。
女王介绍,“这是我兄长的女儿,兄长英年早逝,只留下这一个女儿。”
长华回视卧菲雅,轻轻一笑,“你好。”
“姐姐,我明日带你逛迈城,我们南国有很多好吃好玩的地方。”
“长华,去吧,去看看你的江山,去看看你的人民。”女王高兴地说。
卧菲雅的笑容一僵,继而又甜甜地笑了起来。
长华敏锐地看到了她唇角的僵硬,当下暗暗一笑。
当晚,长华召来灰鼠,叫他们打探南国宫廷的布局。
万一形势不妙,母亲坚持不放人,她只能暗中逃离。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卧菲雅公主的地牢,发现了秦腾的踪迹。
她既开心又担心,秦腾为了她,不远万里追来南国,她很开心。
同时又担心他,万一被母亲迁怒,可怎么脱身。
又听灰鼠说卧菲雅公主打了秦腾后,顿时怒火中烧。
伤了她的人,定要有受到惩罚的准备。
“小白!”长华轻轻召唤。
不久,年轻白虎王一跃扑进了长华的怀里,大大的脑袋抵着长华,一派讨好的模样。
“你是虎王了,要注意仪态。”长华笑着说。
小白有些委屈地撇撇嘴,“儿子与娘亲在一起,要什么仪态?”
“好吧,你有理!”长华笑着挠小白的下巴,痒得他四处躲。
哎,这只大猛虎什么都好,就是怕痒痒。
嬉笑了会儿,长华正色地下了令,小白立刻点头,隐入黑暗中。
隔日,卧菲雅公主的宫殿里发出连连惨叫声。
原来,公主的头发被人剃成了光头,她悲痛万分,再也不愿意现于人前。
她躲在宫廷里,气恨得浑身发抖,泪流满面,“一定是谢长华,是她使的坏。”
她向女王告状,要她处罚谢长华。
女王理都没理她,只回答了三个字:不可能。
从此,她连女王都记恨上了。
当天夜里,她便如来父亲的亲卫,下达了造反的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