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一心盼着废太子死。
隔天,便急匆匆地赶到废太子府。
马车在废太子门前停下,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看着眼前残破的门庭,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原本,废太子府只是旧,但历经了两次暗杀后,府门已经残破不已,甚至府墙还破了一个大洞,黑黝黝地,像是要将人一口吞下。
他惊得缩了缩脖子。
他以为父皇好歹会给安置个像样点的宅院,没想到竟如此萧条。
看来,废太子是真的命不久矣,不然,父皇怎么都会为了面子重新修缮宅院。
想到这,他的脸上不禁溢出了抹喜色。
大葛听下人来报,说诚王来访,当下出门迎接。
哪料想,刚出门便看到诚王噙着笑意的嘴角。
他冷哼一声,心一横,返身重新回了院子。
不久,两只人高马大的狼狗便扑出了门,直冲向诚王。
诚王前一秒钟,还沉浸在娶到谢长华,得了权势的喜悦中,后一秒钟,就被吓得魂不附体。
他带来的侍卫也惊呆了,一时未能做出反应,任由两只狼狗扑倒诚王。
一只狠狠咬住诚王的手臂,一只竟把嘴伸向了诚王的脸面。
诚王吓得瞬间尿了裤子。
这时,众侍卫反应过来,立刻上前帮忙。有的拉尾巴,有的拿出刀要砍。
“大黄,二黄,回来。”
听到呼唤,两只立刻反身,头也不回地蹲在来人的身边,一动不动地趴着,乖得就像两只小绵羊。
“诚王殿下受惊了,这两只畜生听不懂人话,倒是叫您看了笑话。一会儿,我让这两只畜生给你道歉。”大葛一本正经地合掌作揖。
什么?
还要叫它们给自己道歉?
诚王刚刚在侍卫们的搀扶下站起身子,听到这话,又惊得差点软倒。
“道……歉!道,道,歉,不,不必了。”他磕磕绊绊地说着,生怕对方不答应。
“是吗?”大葛低头沉思,“既然诚王殿下无碍,那我就不让这两个畜生道歉了。”
“无……碍,无碍。”诚王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如此甚好,请!”大葛手一挥,便邀诚王入内。
借着诚王更衣的时辰,大葛有模有样地向程春明述说刚才发生的一切。
说完,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程春明皱紧眉头,“这可怎么办好?”
大葛一紧张,“怎么,会连累主子?”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也给诚王准备了一道开胃小菜,只不知滋味如何。”
“你!!!”大葛吃惊地看着程春明,“你也会上开胃小菜?”
大葛再一次爆笑出声,差点笑出眼泪,“玛德,老子看走眼,以为你是个好人,哪想到,你藏得最深。”
程春明状似捋了把胡子,“哪能让你看穿?”
两人不约而同相视笑了起来。
下人带着诚王来到了客用的厢房。
说是客用,废太子府多年没迎客,厢房里积着满满的灰尘。
下人一进门,赶紧捂着鼻子逃了出去。
“这,这,这,”诚王差点惊掉下巴。
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不说上茶上点心,连个像样的屋子也没有?
侍卫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满是灰尘的屋子,认命得打扫起来。
不一会儿,屋子虽然还是破破烂烂的样子,到底是干净了。
诚王这才迈着步子进了屋子。
刚刚脱下被污的衣裤。
床下突然一动,一个医女模样的女人钻了出来。
诚王接二连三受惊吓,尿意不请自来,第二次失禁。
“你,你,你,什么人?”
“殿下莫怕,妾是陛下赏给废太子的医女。略通医道,殿下莫急,妾替殿下诊治……”
说完,便笑嘻嘻地将手伸向了……
“不,不,不,”诚王吓得连连后退。
他此生从未如此怕过,哪里来的脏兮兮的女人,问也不问,直接动手。
他哪里有胃口?
可他能往哪里逃?
他衣裤尽除,根本出不了门,就在他退避的时候,被对方抓个正着。
更令他羞耻的是,他居然有了反应。
天哪,该管用时不管用,不该管用时乱管用。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这里想方设法脱身。
但对方哪里容他这么轻易地离开?
一拉一扯,痛得他叫起来。
对了,他还可以呼救。
哪想,他扯碎了嗓子,门外的侍卫一个未见。
他们此刻,正被好吃好喝得待着,端坐在院子里赏梅。
“殿下,妾通医,妾会小心为您诊治。您,可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刚开始还笑咪咪地,说到最后圆睁双目,有了点恶狠狠的味道。
“你,你,你,”诚王吓得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其施为。
“你想要什么?金钱?权势?本王都允你,你,你,放了本王吧。”
医女不停手,“殿下,妾是有道德的医女,不会为了金钱和权势就放弃为您诊治,您放心,妾一定会将您的病治好。”
说完,一个翻身,就把诚王压在身下。
诚王发出野兽般的悲鸣,“不!!!”
屋外,刚才领路的下人,笑歪了嘴。
这感情好,诚王,算是被强了?
陛下到底是陛下,真是够劲,赏赐了这么个医女。
若不是废太子不良于行,接连吐血,命不久矣,怕是诚王如今受的一切,便是废太子会遭遇的吧。
想到这,他便一声冷哼,麻溜地去汇报进展了。
大葛听了下人的话,目瞪口呆地看着程春明,“好小子,你放的畜生居然比狼狗还厉害!”
程春明好笑地回他一句,“哪里是我放的?”
大葛后知后觉了起来,转头拉着废太子的手,“主子,还好您受伤了,躲过一劫,否则,如何与女主子交待?”
程春明嗤笑一声,若主子没有受伤,陛下哪里有机会送进这样的货色?如此恬不知耻。
昨夜,他得了线报,知晓诚王今日会来,便悄悄地遣人在医女的屋外说话。
引得医女为了权势地位不惜下了血本。
他早就看出这两个医女不一般,哪里料到竟然如此不一般。
来时便是为了上废太子的船,废太子哪怕被废,好坏还是个皇族。
如今,本该废太子遭的罪的,转到了诚王的身上。
诚王,你慢慢受着吧。
在你把算盘打到女主子身上,打到废太子身上,你便该料到有今日之劫。
他沉下目光,面沉如水地盯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