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少女似乘风而来,裹雾化衣,踩着星辉,皎洁的月光洒落,为她蒙上了一层光辉,如梦如幻,美若天仙。
月如圆盘,星光熠熠。
在这个月美人欢的深夜,陶竹悄然而至,像是踩着月光而来,不似人间之女。
她目光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几人,最后停在了林雨的脸上,嘴角忍不住上扬。
少女眼眸清澈,白裙飘飘,气质优雅,好比天山雪莲,又如无瑕美玉。
沉睡中的林雨似有所感,迷糊间睁开了眼,正好与一双熟悉又好看的眼眸对上了视线。
瞬间酒醒了。
“你……来了。”
“看来你们喝的挺开心。”陶竹莞尔,美过百花盛放:“醒酒了吗?有没有兴趣陪我走走,赏赏月。”
林雨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果断的,走!”
两人一起离开了庭院,直到远去,原本还烂醉如泥的瓜米等人默契的睁开眼,相视而笑。
他们都是修道者,且个个有超凡灵感,就算是醉的不省人事也不会神志全失。
事实上,在陶竹踏进院中的一瞬,他们就已经感应到了,只是都在默契的装睡。
人情世故这块,拿捏。
钱小多盘腿而坐,一声轻叹,苦涩的摇摇头,然后踹了还在装死的东方老赢一脚,道:“老大,起来陪我喝酒。”
“四妹,其实这也不能说明什么,老朋友多年没见了,一起赏个月而已,多大点儿事,反正老大我是支持你的。”东方老赢嘿嘿笑道。
顾安靠在酒堆上,同情的看了钱小多一眼:“他转身就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再也没有回头看你一眼。
离开在词典里的解释,是和一个人或者一个地方,分开。我想就是在那一刻,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叫做有缘无份……哎呦!”
两个酒坛子精准的砸在了他的头上。
……
另一边,两人出了城,一路向北。
身后灯火远去,前方山林成片,峰峦重叠,一男一女漫步在星月下。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像是在享受这一刻的安宁,渐行渐远。
深夜、静怡、美好。
林雨默默的跟在少女身后两步左右的位置,不知何时,两人来到了一处无名湖泊,湖面波光粼粼,林雾朦朦,宛若仙境。
陶竹转过身,婀娜多姿的身形起伏有致,在湖光与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无比动人的美。
这一瞬间,林雨不由看呆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缠绕心头。
三年了,对方似乎一点都没有变,还是美的那般惊心动魄,任何地方都完美到了极点。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好像也是在一个这样差不多的场景。”陶竹微笑,似皓月般温柔,声如天籁。
“这么久没见,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见林雨跟个呆子似的,陶竹不由白了他一眼。
林雨挠了挠头,也不知何来的紧张:“那个……这些年你还好吗?”
陶竹不禁扑哧笑了:“当年你在北都的时候可没这么拘谨,怎么?那头坏猪不在了,你就变的这么放不开了?”
事实上,林雨曾无数次的幻想过再见到陶竹时的场景,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原本藏在心底的万语千言全都说不出口了。
“讲道理,这和我想象中的重逢不太一样。”
“那你想象中的是怎样?”
“故友重逢,不应该是喜极而泣,然后激动的相拥么?”林雨故作轻松的说道。
少女闻言先是一愣,然后落落大方的张开怀抱,眼角带着笑意:“行,那就按你想象中的来吧。”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雨厚着脸皮上前,轻轻的抱了上去。
身体接触的那一刻,两人都僵了一下,一种奇妙的美好感觉涌上心头。
很多话已经不用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天上,悄悄飘来了一片乌云,挡住了星遮住了月,好似被下面那对相拥的少男少女给整害羞了,躲了起来。
“你……抱够了没?”陶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的平静,可还是能听出里面的羞涩。
“还没,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抱一个时辰,以表达我对仙子姐姐的思念之情。”软玉在怀,让人沉迷。
“你变的更无耻了。”
“有吗?你是不是想多了,这只是很纯洁的重逢礼节,我可是一点其他的想法都没有!”
林雨嘴上很光明,身体却很诚实,越靠越紧,手上也有点不老实了。
陶竹娇躯紧绷,小脸越来越红。
最后,她还是顶不住了,挣脱了这所谓的“纯洁”礼节,脸蛋红彤彤的瞪着林雨。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
林雨贪婪的闻着眼前少女身上的幽香,之前的拘谨紧张早扔不知哪去了。
“你真是我认识的那个林雨?不是那头混蛋猪假装的?”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林雨笑眯眯的伸出手,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三年时间总会有些变化,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慢慢来了解,所以我们要不要重新认识一下,北都人士,林雨。”
陶竹错愕了一会儿,而后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认真道:“北都陶家,道古学院学子,陶竹,很高兴认识你。”
手心相碰,两人忍不住都笑了。
就在这一刻,万丈红光自天边射出,像是无数条巨龙喷吐着金色的瀑布。
天亮了。
天地万物在这一刻苏醒,心也变的明亮了起来。
湖泊边,老树下,两人靠在一起,轻声交谈,笑容满面。
时而有鸟儿落枝头,美妙的歌声荡漾,人间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直到中午时分,他们才回到了庭院,其他人还在继续畅饮,大有一股喝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林雨简单的向三大祸害介绍了一下陶竹。
东方老赢神色古怪,顾安一直带着莫名的笑,钱小多则是看上去十分正常。
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暗流涌动。
陶竹的加入让这场聚会气氛更盛,不得不说,她仿佛天生就带有一种魔力,能让人不自觉地生出好感。
“钱姑娘,我敬你。”陶竹莞尔一笑。
“客气了,来者是客,应该是我敬你差不多。”钱小多举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