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唉!”
楚清被她这么一说,刚才的想法也顷刻间就消散了大半。
的确,她不放心若岚,可她身为大夫,更无法宽心的放下自己那些病人。若是别处有地方可以承接还好,但是一些病症,是别处都治不了的。
因为她这些年医治了不少疑难杂症,被吹捧的很高,很多疑难杂症的患者闻讯赶来找她医治。
眼下,她也不能放任不管啊。
而且,就算她真的能狠得下心不管,若岚这性子,又岂能让自己为了她一个人枉顾这么多病人……
事实也是如此。
楚清想到这里,忍不住又发出一声叹息,听得秦若岚想笑。
“好了,能让你头疼成这样,我也算是独一份儿了,面上有光的很。”
“亏得你还有心思说笑呢……”
挨了一记白眼,秦若岚也不生气,憨憨的一笑。
“本来就是,平日里也不见你为谁这般,就算是那疑难杂症的病也不见你急的来回走的。喏,这么一想,我是不是有很大面子?”
楚清看着她这般想,颇有种苦中作乐的意味。
不过,清楚她一向都是乐观的人,自然也不会为了这事闹腾的天天以泪洗面。
二十年前,若岚把这事儿说给自己听的时候,也就带点儿迷茫,还没有哭天抹泪的。可见,为人就是乐观向上的。
这些年过去,她也的确是一直这般过日子。
这点让楚清蛮服气。
若她知道了,兴许也未必如秦若岚一般淡定,心里烦躁、胡思乱想是肯定有的。
“行了,你心态乐观的确是好事儿。但该争取的也得为自己好好谋划不是?”
秦若岚摊摊手,面色坦然。
“我把启祥宫的防火措施造的格外全面,当初也只是借着修缮才弄的,并没有太大动干戈。就怕提早暴露了,放火之人会改变策略……”
楚清斜睨她:“还有呢?”
“这些年,我以防万一,悉心教导两个孩子,就是希望他们可以自食其力,不管我在或不在,他们姐弟扶持,也不会任人欺负了去。这些年,那起子与我过不去的,一个个也遭了难,这还不叫谋划呀?”
“姑且算是。可宫里不还有个不省心的与你过不去么?”
“还有哪个不省心……哦,你说的怡修媛?那女人脑瓜子不大好使,成不了气候。能到这会儿还不作死,我也不晓得为什么,兴许是她抚养的那个湘南王还有点脑子。”
秦若岚十分淡定的拉着她坐下,看起来好像不甚在意的模样。
楚清见此,皱起眉头。
“你可别不在意。那文家虽说已经沦为二流势力,好歹曾经得意过。到底是有底蕴的,不容小觑啊。”
“我知道,我没有小觑。不过那怡修媛若是搞事情,我也不怕的。”
秦若岚歪了歪头,嘿嘿一笑。
“……罢了,我不与你说道这些,你且好好护着自己的安全就是,其他人啊,你就别操心那么多啦。”
“是是,一定一定的。”
秦若岚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让楚清哭笑不得。
叮嘱了一番,楚清给她把了脉,然后就穿着那身灰蓝色的衣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