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只是扫了景充容一眼,然后就把目光看向赵东风。
“还愣着干什么,将那个布包呈上来。”
“是。”
赵东风面色平静的应下,前走几步,由魏长海下去接过来那布包,迈着小碎步又回去恭敬的双手递到皇上面前。
“拆开。”
魏公公应是,小心的打开布包。
“这……有一个药粉包,还有一个小包……皇上!这小包是银条!”
唐逸面色阴沉几分,叫来楚清,请她查验一下这药包里的药粉沫都是什么。
景充容脸色苍白几分,一旁的唐允安觉得她这样很可怕,不敢多话,老老实实的坐好。
可她隐约好像能感觉到什么。
这个景母妃,好像……做错事了?但又好像是被冤枉的。
穆才人心里紧张的要命,忐忑的等了一会儿,想象中的嫁祸也没有,但是这样的发展事态,景充容倒是出去了。
不过,她是不会傻兮兮的同情景充容的。
刚刚听了那么一会儿,哪里还听不出来问题。那个景充容,十有八九就是那个想要嫁祸给她和兰贵妃的元凶!
她乍一明白这个点时,第一反应就是不可思议,这女人平日里看着不是多么爱亲近人,可和她的交往也不算多生分。
实在是没想过自己到底哪点得罪了景充容,竟然让她这么想着要除之而后快!
秦若岚歪了歪头,打量着正在检验的楚清。这姑娘,皇上说是请她过来参加宴会,实则就是个实锤的工具人……
也罢,职责所在啊。
不多时,楚清便检验出来,正是砒霜和致人痴傻的毒药。
“放肆!你一个太监,不是说去启祥宫只是想摘花儿吗?携带这些药粉和银条,意欲何为?!”
“不,皇上,这不是奴才的,奴才怎么敢带这些东西乱走啊?皇上、皇上明鉴啊皇上——”
“大胆奴才,都到这份儿上还不说实话!朕再问你一遍,你去启祥宫意欲何为?!”
“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
唐逸冷笑一声:“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的主子,你若是不想受大刑,最好还是招了比较好。”
“奴才、奴才……主子,您救救奴才,快救救奴才啊!”
景充容咬牙,她都快自身难保了,还救这奴才?
“皇上!臣妾对此事全然不知,原本是想着他可能是为了臣妾才去摘花,现在看来的确形迹可疑。想必已经出卖了臣妾,另择其主,实在是叫臣妾寒心的很。”
秦若岚笑了,够无耻啊这位。
还另择其主?择的谁啊,启祥宫的她?
啧,泼不了脏水就硬泼?
“他一直维护的是你啊,又哪儿来的另择其主?你说是吗,景妹妹~”
自身难保之后,就选择弃卒保帅,高明啊~只是这会儿才弃,多少有些晚了吧?
白妃斜睨着景充容,觉得这样的人若是能逃脱了这一劫,那带出来的安儿,能教好吗?别是给教歪了吧。
“景充容的得力太监在皇上生辰时竟然没有跟在身边儿,反倒是挑这个时候去启祥宫说是要摘花?可是身上带的物件儿实在不像是去摘花的,倒更像是去栽赃嫁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