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忍耐,余心和戈平终是在许如期被玩坏之前赶了回来。
好在从琳没有食言,二人一归来,她也正经了起来。
“怎么样?”
余心摇了摇头。
“项林说不知道。”
“晏如是他再查查。”
“晁天说让我滚,然而戈平把他走了一顿。”
许如期的脸顿时就耷拉了下来。
倒不是因为无头鱼的事情还没进展,自己身体的恢复依旧遥遥无望。
他已经想通了,自是不会再这般沉重。
他脸色不好,是觉得这一行太亏了。
什么进展都没有,反倒在这里挨着半天糗,这种得不偿失的感觉任谁也不会好受。
在场的另外三人却是不清楚许如期这想法,看到许如期的臭脸,余心和戈平忙是闭嘴隐身怕引火上身,从琳则一改之前的模样开始了劝慰。
“那晏如还在查,说不定日后有结果的,你不要着急。”
然而从琳劝完,余心紧接着便开始了拆台。
“我们打完晁天,出来的时候看见晏如出去了,应该是没在查了。”
从琳黑脸。
冷冷的看着不懂事的余心,随后恶狠狠的问道。
“你不是说是戈平打的么!怎么又成你们了!戈平我管不了,我还管不了你!”
“你给我过来!”
眼看着闹剧上演,许如期却是先告了辞。
倒不是看不得这场面,只是怕这边斗着斗着,万一那戈平护着余心跑了,自己岂不是又要遭殃?
许如期匆匆离开,回去后将自己的遭遇有目的性的表达了一番。
众人神情都不大好。
但还是都记得安慰许如期。
“这也正常。”
“是啊,李札的这表叔如此神秘,若是这般轻易破解,反倒会让人失望了。”
“就是嘛,越是有本事的人往往越是神秘。”
“这所谓的无头鱼,说不定就是给咱们留下的考验,通过考验之后,不仅有万精玉脉莲,还可能有各种各样的好处呢!”
许如期很感动。
但他不需要这些劝慰的话。
“哈哈,好了,我也没说要放弃啊。”
“那无头鱼说不定是什么行业里的黑话,这些坐班的光明人物不知道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不甘你们的事儿,你们都不嫌累,我哪会直接放过你们这些苦力呢?”
“明天继续!”
......
哪个世界里,有光明的存在,便必然有黑暗。
可黑暗之处,却并非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众人摸索了一天,却是想进无门。
“哎,可太难了。”
“废话,我觉得我们有问题。”
“什么问题?”
“哪有人随便看着一个看起来凶点的人就问他是不是道儿上的。”
“这是豚城诶,对那些人打击力度很大,你这么问,知道的以为你是傻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装傻子吊他们的鱼饵呢!”
“你没见最后几次问话,那些人脸上的嘲笑都不加掩饰了么?”
许如期看众人为自己的事情吵起来,自是不能坐视不管了。
“好了,不要吵了,大家不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么。”
“这样吧,明天我去找找人,护卫队应该会抓一些这样的人物,我去监狱里问问说不定就行了。”
“再不济,花点钱,找个快出来的帮我打听,这赚钱又不算反叛的事情没人会拒绝吧,毕竟啥样的人不也都得赚钱不是?”
许如期一番分析,便把话题从当前引到了远处。
当然,要想直接安静下来也不大可能。
“这什么狗屁无头鱼是真让人无语!”
这般暴躁的,自然只能是钱旭儿。
然而钱旭儿这番抱怨之后,众人却是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笑声。
放眼望去,一个豁牙渔翁倚在栏杆底下抽着水烟。
众人相聚,谈的事情并不隐秘,甚至被有心人听去更好,自是没有特意选到什么僻静处。
自是见有人有反应,众人是不急反喜。
而后对视一眼,一起走了过去。
“老丈,您知道什么是无头鱼?”
那渔夫忙是放下水烟,笑着摆了摆手。
“不知道不知道,老汉儿我哪会知道你们要找的那无头鱼,就是听到你们的话,响起听过的一个笑话而已。”
许如期等人闻言却是更有兴趣了。
“那老丈的意思您知道别的无头鱼?您就说说吧。”
说着,许如期自怀里逃出了一锭银子。
他不是不愿意给更多,是怕给多了反而让对方多起心思。
然而即便是这一锭银子对那老丈而言也是不小的冲击了。
他将烟杆别到了腰上,而后看了看许如期手里的银子,又看了看众人,随后却是没去接那银子。
“这老汉儿知道,不可能是你们想的那种东西啊,我这就是个老朋友说过的笑话,您要是听的话,我可以讲讲,这银子我是真的拿不起。”
许如期闻言,却是直接把银子放到了老渔夫的手里。
“这钱您放心拿,您就当我们就是买个笑话听,不论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你钱都是您的。”
老渔夫想要推辞几句。
可之前这银子不再手里他都已经是尽力去忍住才说出的那段话了,如今银子在手里,看得着也摸得到,他是真的再说不出推辞的话了。
“那......老汉我就收下了。”
随后,老汉却是从身边的鱼篓里取出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而后递给了许如期。
“不过,这鱼你们得拿着,不然我不安心。”
“这鱼虽然不值那么多钱,但你看鲤鱼鱼背上一道金鳞,这可是金丝鲤鱼,是好兆头。”
众人不想拂了老人的好意,便接了过来。
老渔夫笑了笑,这才开口说了起来。
“这笑话听过好多年了,是刘二那家伙讲得。”
“刘二是我一朋友,早年间我们很多是一起出海打渔的,封神海域近海虽然能去,但也不是那么安全,人多了一起有个照应。”
“有一次,打上来的鱼里,有一只鱼的脑袋被大鱼吃了。”
“刘二就拿起了那条鱼,开玩笑似的要跟我们打赌。”
“他说,如果谁猜出来这是什么鱼,他就给谁一锭银子!”
“但每个想猜的人,都给先交五文钱。”
“这对我们这些人来讲简直不要太简单,自是以为这家伙说胡话。”
“结果这家伙说,他要是赖账,就让他日后一条鱼都打不上来。”
“对我们而言,这赌咒是不能随便说的,自是都信了那家伙。”
“这样赚钱的机会,我们自是都不错过。”
“那鱼身子明显是个鲤鱼,我们自是都压住到了鲤鱼上。”
“然而到了最后,那家伙却还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