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许家青年,正是那一日在战场上被许如期选中而参与了“刺杀徐婴”行动的人物。
当然虽然纷乱,但许如期对许家青年子弟熟的不能再熟了,自是记得住当时参与的人员。
之前许剑茗喊话没人上去,自然也是许如期早就安排好的。
“哥,你就是太低调了,该是你的奖励你就拿呗,我倒是觉得,你才是真正的头功。”
许如期白了那青年一眼,青年便尴尬的笑了起来。
“好了,你少废话,谁是头功轮不到你说,来了就老老实实喝酒。”
“今天这酒席,算是咱们几个的庆功宴了。”
“日后低调点,别外传,你们啊,还是年轻,把这功过看的太重要了。”
“还是得记住我跟你们说的话,昂扬向上,许家好了,咱们就都好了,格局要打开,懂么?”
说着,许如期少见的举起了酒杯。
“来,干杯!”
众人自然是忙举起了杯子。
“大哥都端起酒了我们哪还有别的话啊,这待遇家里长老都没有吧?这出去能吹一辈子了。”
许如期自是又犯了一个白眼,而后一饮而尽。
酒杯刚放下,余沉燕便端着新菜走了进来,许如期忙是去接了过来,随后顺势便离开了酒桌。
“我也不喜欢喝酒,我在你们也喝不痛快,我就先撤了,一会等你们喝够了我再过来。”
说罢,不听众人劝阻,便随着余沉燕离开了。
来到院子里,两人默默地走着,气氛便又变得尴尬了。
感受着气氛的变化,许如期突然觉得一阵厌烦。
这种感觉会是所谓的爱情么?
为什么这种感觉我总觉得不自在呢?
我到底喜欢她什么?
许如期越发的沉默,而后脑中突然迸出了一个念头。
我是不是被自己欺骗了?
在这场救助之旅中,我是不是把自己对被救助者的关爱当成了所谓的男女之情呢?
我希望她好,我努力救助她,若这一切都换成其他人,我会这样的努力么?
许如期想了想,竟是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会的,换成别的人,我依然会如此。
那我对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
许如期想了想,竟是没有找到。
我救她,是出于自己的善心。
我对余家照料,同样是出于自己的善意。
我关心余沉燕,依旧是善意在主导。
我对她的喜爱,除了她那超越常人的眉毛之外,并没有其他了。
她的性格我喜欢么?
不,我不讨厌,但谈不上喜欢,显然更外向一些的女孩子才会让我舒服......
许如期心里渐渐有了答案,而随着心思的澄澈,所谓的尴尬气氛便渐渐地消失了。
原本不知道如何找话题的大脑也瞬间清明了。
“沉燕啊,那灵体既然能看上你,还说和你有缘,想来在修炼上你是不是有些特长啊?之前你可进行过修炼么?”
余沉燕愣了片刻,而后摇了摇头,转身看向余天期的脸,而后更是奇怪了。
当然,奇怪归奇怪,问题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没有,小门小户的根本就没有接触过,所以也不知道什么特别不特别的。”
许如期温和的笑了笑。
“既然如此,不如就试试吧?若是你真的天赋不错,说不定能改变你们余家的命运。”
余沉燕对修行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但正如许如期所说,如今这世界中,要想从茫茫人海里出人头地,这修行便是最好的方式之一了。
“可我从哪里学起呢?”
龙城少有散修,世家的修行方式根本不传外姓。
当然,许如期既然提出来了,自然是有解决的办法的。
“我就可以教你啊,明天,我让我父亲收你做义女,以后你也就算是我许家的人了,到时候我教你也没人能说什么了。”
看到笑容阳光的许如期,余沉燕终是明白自己之前那奇怪的感觉从何而来了。
女人心思最是细腻,男人的心思但凡有了丝毫的转变,她们都能看的出来。
他散发出的暧昧气息消失了。
余沉燕愣住了。
她说不清自己的心里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她只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沉燕?怎么了?你不同意么?”
余沉燕醒过神儿来,恢复了笑容。
只是这笑容里,再也没了往日的羞涩。
她似乎是一瞬间便的落落大方了。
“哥,谢谢你。”
许如期也笑了。
“这一声哥哪能让你白喊不是,有啥好谢的,今后就是一家人了。”
余沉燕笑容依旧。
“好,我去告诉爹这个好消息。”
说罢,余沉燕跑开了。
等余沉燕的身影消失,余天期的笑容也渐渐收了起来。
男人虽然不及女人的第六感强烈,但余天期一向心思细腻,那余沉燕的变化他是看在眼里的。
不过他倒也没多想,只以为是余沉燕一时间不适应.......
之后等了一阵,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许如期便自怀里取出了一袋子金戒指,而后又走进了酒场。
众人已然喝到了兴头上,但见到许如期之后还是都保持着清醒。
许如期也没卖关子,将戒指一一发放了下去。
“给钱太过见外了,也不符合我一直跟你们讲得那些话,许家青年要昂扬,不能太物质。”
“这些戒指,是我回来之后令人特意定制的。”
“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一个见证吧。”
“这次做的事情,虽然说不让你们居功,要有格局,但这事儿咱们对内讲,是个长脸的事情。总要有个纪念,以后看到戒指,咱们自己人心里明亮就行了。”
“上面也没刻啥,我本想刻一个‘许’字就完了,可想想觉得不够特殊,最后想了想,刻了一个‘徐’字。”
众人自然是不在意刻的什么字,只要是许如期给的,他们自然喜欢。
“龙城几十个家族,这要每次都有的话,手指脚趾加起来也不够地方啊?”
人群哈哈大笑,许如期虽然想说明情况,但见众人欢乐,便也不好这时候扫兴,只是假模假样的瞪了一眼那信口开河的人,便将此时作罢了。
酒宴散去,许如期便去找了许剑茗。
听到许如期的要求,许剑茗自是便也明白了许如期所想,当下很是欣慰。
“不知不觉,你倒是真的长大了,不说日后成就如何,但是这份对感情认真的心思,你母亲也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