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楠问：“你说他到底是对我有意，还是无意？”
白素摇了摇头，她也根本看不懂苏林深，这几年他变化太大了，居然让她觉得有种莫测高深之感。
汪楠想了想又问：“他是做什么工作的？我看他开的车得有上百万。”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家里就挺有钱的，他爸妈开公司的。”
汪楠哦了一声，一颗少女心扑通扑通地跳，说：“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完美的男人，简直就是电视剧里的男一号啊。”
“你对完美的定义是？”
“长得帅，性格好，有上进心，有同情心，爱情专一，家境好。”
白素笑了笑：“你除了能看出来他长得帅，家庭条件好，其它是怎么看出来的？”
“感觉出来的。”
白素道：“也可能感觉不准呢。”
汪楠露出一个甜美的笑：“那你说一说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跟他同学那么久。”
白素恍惚想起大学时，她曾问过苏林深这个问题。
那会儿两个人还没在一起，他天天像个跟屁虫一样缠着自己。
有一回她特别烦，就说：“能不能不要老跟着我？”
“那你做我女朋友。”他无赖地说。
“那你先说说你是哪种人，我看看适不适合。”
他说：“离开你会想不开的那种。”
其实这世上又有谁会真的离不开谁？
他离开了自己，看起来反而过得更好，成熟稳重，事业有成，追求着其他女孩，意气风发。
汪楠捅了捅发呆的白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
“他是什么样的人呀，说说呀。”汪楠催促，
“他人还不错，就是以前有点娘。”
汪楠难以置信地大笑起来：“怎么可能！他那样的人，身上像结了冰一样，还娘？”
“我说以前。”
“不信。”
“不信拉倒。”
下班前，白素接到王悦的电话，虽然大学时她们两个对陈淑文千防万防，但是在大四毕业前，周岩还是跟王悦分了手，选择了陈淑文。王悦伤心之下，毕业后回了老家所在的城市发展，林晚去了帝都。而白素懒得折腾，留在大学所在的城市，学校里大多数校友也都留在了这个城市发展，包括陈淑文和周岩。只是毕业之后，白素和这两人都没有了联系。
王悦在电话里道：“你知道吗，陈淑文和周岩分手了。”
白素很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王悦回答：“看周岩朋友圈发的。”
白素道：“都分手那么久了，你还关注他朋友圈啊？”
王悦说：“我就想看看这两个人最后是什么下场。”
白素笑了笑：“这下又没有解气？”
王悦回答：“其实也没有觉得特别爽，我感觉自己应该是彻底放下了……”
两人聊了很久，直到白素下了公交车到了小区门口，才挂断了电话。她在门口站了会儿，想到家里冰箱几乎都已经空了，转头往附近的超市走。
她买的小区虽然在市中心地段，但并不是新小区门，附近都是居民楼，一到傍晚，路边各种大排档都摆了出来。
她一路闻着大排档里散发出来的烤串味儿，往超市走，忽然就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