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俏饭已经吃完了,佩雯还在说着。
从早上到下午的,她知道的,全部都说。
“敢情你是八卦了一整天才想起来给我送饭啊。”秦俏吐槽到。
这么爱八卦,和梁白弟有得一拼了。
次日。
天色还是暗沉的,怕是还会有雨。
秦俏喝了药就溜出毓秀堂想去后院,在刚去的路上,就碰见了顾宴温和顾怀瑾。
他们并肩走着,然后看到秦俏同时停了下来。
“秦俏?”顾怀瑾疑惑地看着她,“你不是……”
顾宴温用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十三,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能说。”
“皇兄,你……”
“今日天气不宜,你先回府吧。”顾宴温还挡着他的眼睛。
顾怀瑾只好点点头,说了句:“怀瑾告退。”
然后转身走了。
“你拦他做什么?”秦俏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两个人,看到顾怀瑾走了,不禁问到。
“回去。”顾宴温并没有打算回答她的问题,而且拧起她的胳膊,往毓秀堂的方向走。
“我自己会走。”
秦俏轻轻扯出了自己的手,说话的声调也是轻轻的,没有起伏。
顾宴温看了她一眼,又扭过头继续走着。
秦俏跟在他的身后,也慢慢走着。
送到门口,秦俏站稳身子,刚想说话,背对着她的顾宴温先说了。
“皇上发现你不见了,已经封锁了凤城,顾西棠也被禁足了。本王思来想去,也只能委屈你留在这里。”
见秦俏没有反应,顾宴温转身看着她,抬起脚想要走。
“顾宴温,谢谢你。”秦俏看着他说到。
倒是顾宴温不知所措,看看她,又看看面前的地。
“还有,祝贺你喜得贵子。”
不等顾宴温反应,秦俏掠过他,进了屋子。
顾宴温转身看着她进了屋子,自嘲地笑了笑。
祝贺他?
又不是什么天大的喜事,有什么好祝贺的?
顾宴温想到了什么,又下定决心进了毓秀堂。
秦俏在屋内,全然不知他进来了。
看着屋外搁着的那盆花,顾宴温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秦俏刚出屋子,就被吓了一跳。
“大哥,你咋还没走啊?”
顾宴温指着那盆花,又看着她。
“秦俏,你太行了。”
秦俏顺着他的手看向了墙角的花,不禁瞪大了眼睛。
“这不前天下雨吗,我就是想让它淋淋雨……”
秦俏说着,又尴尬地将手扭成一团。
辛姑姑说的话他还不当真,非要给她送盆花来。
还是该怪自己。
只是……可怜这花了。
“端起来。”顾宴温说到。
秦俏照做,将花端起来放在了身前,看看花,又看看他。
已经不能叫花了,只剩了几片叶子,花都被风刮掉了。
顾宴温接过她手上的花盆,然后……走了?
秦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直到他消失在门口。
“佩雯,逍哥去哪里了,怎么这几日都没看见他?”秦俏问到。
秦逍总是很早就出门,很晚才回来,回来了就去药材堆待着,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佩雯叹了口气,惆怅地看着天空。
“你个小丫头,愁什么呢?”秦俏不禁好笑到。
“玉夫人病倒了,王爷派了好几位大夫,还请了宫里的太医,她都不见,现在太医还在轻罗殿候着呢。”
佩雯又说:“我经常往轻罗殿送东西,玉夫人人可好了。”
“玉轻罗病了?”秦俏扭头看向她。
“徐夫人也去了,不过她一概不见,现下只有王爷在里边了。”
秦俏很想去看看玉轻罗,可刚刚才被顾宴温给半路截回来。
她现在,怕是哪里也去不了。
“佩雯,你去看看她,”秦俏说到,“有什么消息你就回来告诉我。”
佩雯正想去呢,一听秦俏说,便急急点头,就跑了出去。
玉轻罗倒是愿意见人了,可这病,谁也束手无策。
顾宴温千金求医,这一来二去,传遍了凤城,就连皇宫里皇上也知晓了。
他自然是不会来看顾宴温的,也遣了几位年老的太医来。
是由程公公领来的。
这些全是佩雯告诉秦俏的。
刚好秦逍回来了,秦俏连忙央求秦逍去看看她。
“太医都束手无策,我一个半吊子,会什么啊。”秦逍摇摇头。
佩雯噗呲一笑,“公子医术精湛,哪有您说的那么不堪。”
秦俏点点头,“就是就是,逍哥,你去去呗。”
“不去。”
秦逍又进了屋子,将药材摊开了,拿着笔写着什么。
两个姑娘坐在门外的小凳子上,两手托着下巴,像是被抛弃的两个人。
玉苎进了毓秀堂,看着两个人太可怜了,笑着将糕点往她们面前一送。
“这事有王爷在,你担心做什么。”玉苎点了点佩雯的头。
又看着秦俏,“俏俏,你不会想着玉夫人的事吧?”
秦俏点点头。
玉苎将食盒提进了屋子,“都过来吃吧。”
又说到:“我倒是不知,你们见过玉夫人几次,也为她的事烦恼。”
两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玉苎又端了一盘往秦逍的屋子去。
夜里顾宴温来了,是来找秦逍的。
两人关着门,在屋子说话。
秦俏偷偷地贴着门听着。
“进展如何?”
是顾宴温的声音。
“我试了好几种药,都不足以致死,恐怕是长期服药所致。”
秦逍说到。
顾宴温又说:“城里你全去了么?”
“都去看过了。”
“你出不了城,我找个由头出去,定能找到的。”
“一切拜托你了。”秦逍说到。
两人看着门外的影子一动一动,不由得都笑了。
顾宴温吭了一声,秦俏吓得就跑了。
“俏俏顽劣,让王爷见笑了。”秦逍说到。
“我倒觉得挺好。”顾宴温起身,又朝他拱手说到:“秦兄早点休息,宴温先走了。”
“王爷慢走。”
见人已经走了,秦俏才进了秦逍的屋子。
“你们两个神神秘秘,在干什么?”秦俏问到,一屁股坐在了顾宴温刚刚坐的凳子上。
顺手拿起的水,也是顾宴温喝过的。
“那是王爷喝过的。”秦逍好意地提醒道。
“我……我就喜欢喝了,”秦俏差点被呛到,还面红心不跳的说着:“节约用水,浪费可耻。”
喝同一个杯子而已嘛。
秦俏心里这样想着。
可是越想越暧昧,又不敢看秦逍的眼神,问的话还没有得到答复,就灰溜溜地跑了。
秦逍不禁好笑到,这个小丫头,果真是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