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语中的威胁意味太过于明显，盛丰集团的总裁趴在地上的身体抖了抖，吓得面上血色全无，头当即摇成了拨浪鼓。
“不敢不敢。”
“霍少主提出的问题，我必定言无不尽，话无不实，绝不敢弄虚作假半分！您有什么事情尽量说，我一定倾尽全力，替您排忧解难！”
霍枭听着这话语中的笃定，垂眸盯着那死死趴在地上，浑身抖得跟筛子一般，大气都不敢出的男人，绿眸底闪过一丝深深的嘲讽。
这就是被三大兽王之一罩着的集团底下的人？一个个毫无实力，狂妄自大，关键时候胆小如鼠，话放得比谁都狠，讨饶起来贪生怕死的劲也是比谁都猛啊。
三大兽王连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管教不好，个个都是窝囊废，看来那三人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都徒有其表罢了。
霍枭就那么凝着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但是那眼神越来越沉，仿佛要将面前人整个洞穿一样。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语气阴沉而笃定。
“抑制剂私人订制的事，是你在管吧？”
那总裁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提到抑制剂的事，恍神之后，当即点点头。
“是，抑制剂是我们公司的主要业务，私人订制这块，更是重点项目，所以我都会亲自督管，从下单到生产再到应用，事无巨细，全都是我一手包办。”
“只是霍少主怎么忽然对这些事感兴趣了？”
他记得霍氏集团的主要业务是医院和房地产啊，跟抑制剂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好端端的，他怎么提起这茬了？
霍枭抬了下眼皮，手下人顿时会意，拿出平板，将图片放大，递给对方看。
“这是你们公司生产的抑制剂吧？”
盛丰总裁接过平板，仔细地打量了一遍上面的牌子和成分，点点头，神色自然。
“是的，这是我们公司的高级定制产品，这么针对性的成分，放眼整个兽人世界，也只有我们公司才生产得出来了。”
看来，是找对地方了。
霍枭动动手指，手下人将平板收了起来。
“这款产品，你都卖给了谁？”
霍枭开始提问，一双锐利的眸子缓缓眯起。
“卖给了谁？”
盛丰总裁愣了一下，揪着眉头，面上浮现几分为难。
“高级定制产品的人都是我们公司的至尊会员，关于会员的隐私，我们是明令规定，禁止泄露的……”
霍枭眸子一狠，手下人顿时会意，抬脚，一脚踹在对方胸口上。
“碰！”地一下，男人挨了一脚，猛地跌倒在地，至少断了三根肋骨。
“说，还是不说？”
霍枭抬眸，睨了过去，那淡漠的神色好像在瞧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男人痛得五官都揪在了一起，捂着胸口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起来，重新跪倒在霍枭面前。
“霍少主，这事违反了公司的制度，我实在是不好透露，还请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霍枭连眼皮都不掀一下。
“继续。”
“碰”地一下。
男人又被踹飞了出去，这一次，断的是左手的三根手指。
“再不说，下一次断的，就是你的命了。”
霍枭阴着脸，语气沉沉，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男人咬咬牙，再度跪了起来，可因为身上到处是伤。耗尽了体力，已经连跪着的力气都没了。
见霍枭的手下还要上前，考虑到自己一把老骨头实在经不起折腾，直接变了脸色，连连求饶。
“说！我说！我说！”
他接连重复了三次，看着面前冷脸盯着自己的男人，越看越觉得他比地狱罗刹还可怕！
“定制的人是金鱼族吗？”
霍枭淡淡地睨着他，那男人被他阴沉骇人的眼神盯得狠狠抖了抖。
“高级定制的人都非富即贵，金鱼族向来弱小又贫穷，怎么出得起这份钱，不，不是……”
不是金鱼族？
霍枭眸子一沉，结合这人的话，脑海中慢慢浮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是了，这人说得对，金鱼族向来弱小又没用，被其他种族狠狠踩在脚下，傅筱气场强大，潜力更是王者中的王者，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是金鱼族那么没用垃圾的玩意。
难道说……轮回镜探测出了差错，傅筱根本不是所谓的金鱼族？！
这也就能解释她所拿着的抑制剂，为何是这么昂贵的东西。
“是谁？”
霍枭的心猛地跳了跳，感觉到自己隐隐触碰到了某个重要秘密的边缘，他没有注意到，此刻自己的语气有多么慌张和忐忑。
那男人被他问得一愣，看到对方激动的样子，心更是不断往下沉去。
他隐隐有种预感，如果他下面说出来的话不合对方心意，或者胆敢说半句假话，他就会脑袋搬家。
他趴下头，整个人越发抖得厉害，最后犹豫再三，还是实话实说。
“是，是鲸鱼族的人……不过他们都是派下人过来定制的，我不知道他们的主人是谁，或许，或许是别的种族的人假借鲸鱼族名义来的……”
兽人世界谁都知道，生活在深海的鲸鱼一族，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消失匿迹了，自从他们的家主鲸鱼王大婚之后，鲸鱼一族就被禁止跟外界接触，甚至全族都不允许随便上岸。
久而久之，鲸鱼族就跟人鱼一族一样，成了比较神秘的种族。
之前接到单子的时候，他也觉得奇怪，但奈何对方给的酬劳太高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接下。
现在想想，对方虽然自称是鲸鱼族的人，但不一定就是真的啊。
“鲸鱼族？”
霍枭缓缓拧紧眉头，竟然是他们！
“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吗？”
男人摇摇头，道：“没，没有……对方没有留下任何讯息……”
男人战战兢兢地解释着，在看到霍枭眼底的杀意之后，急忙转了话头。
“不过今天正好是他们一年一度，约定过来取抑制剂的日子，或许，您可以抓住他们，亲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