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晗蓦地挣脱了傅少琛的手,倏然的转身向后跑去,就在那个男人将瓶中的液体泼出来的一瞬间,她冲上去一个侧踢将男人手中的瓶子给踢掉了。
白酒瓶子从他的手中飞了出去,在空中滑过一个亮眼的弧度,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液体流出,在地面上升腾出一阵烟气。
男人不敢相信,将要得手的他就这么失败了,气的他七窍生烟,从腰间拔出刀子发了疯似的朝景晗砍去。
傅少琛见状被吓出一身冷汗,他转身助跑了两步,凌空飞起一脚朝男人的后背踢去。
男人被踢翻在地,浑身痉挛似的地上滚来滚去,傅少琛也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他的脚踝好像是被挫伤了,微微一动痛的钻心。
景晗顾不得害怕,忙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向傅少琛:“少琛,你还好吧?”
傅少琛抬起头,脸上的的表情显得非常痛苦:“好像脚踝挫伤了。。。嘶。。。你扶我起来。。。”
他毕竟没有专门习武,看到刀子将要落在景晗身上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刚才那一跃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踢出的那一脚又准又恨,以置于冲力太猛,他自己都无法安全的落地。
“好。。。你咬牙坚持一下啊。。。”景晗弯下腰去扶他,娇小的身体竭力撑起他的重量。
傅少琛借着她的力,缓缓的站了起来,正准备转身时,眼睛的余光瞥见躺在地上翻滚的男人,忽然跳了起来,持刀戳向景晗。
“小心!”傅少琛惊喝一声,用力将景晗推开,他抬手就去抓男人的手腕。
结果还是晚了一步,锋利的匕首透过他的风衣,刺入了胸前的肌肉。
他长眉痛苦的紧紧蹙起,狭长的凤眸倏然眯起,双手紧紧的握着男人手腕不肯松,抬起那只受伤的脚狠狠的踹向了他的dang部。
“啊~~”男人惨叫一声,倏然的松开了匕首,双手捂着受伤的位置,痛苦的倒在地上口申吟。
远远看着的乔佐沈非见情况不妙,立时就冲了过来,身后的保安一拥而上,将倒在地上男人制服住了,随后便拨打了110。
“哥,你受伤了!”乔佐看到握着胸口的手,染满了献血,俊颜霎时间变了色。
“傅总,都怪我们!”沈非懊恼不堪,“如果我们刚才不是退的那么远,或许你就不会被他刺伤了。”
傅少琛虚弱的笑了笑:“他刚才挟持着景晗,如果你们不后退,激怒了他很可能会狗急了跳墙,杀了景晗。”
说完,他忽然发现景晗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还保持方才跌倒的姿势,顿时觉得不妙:“快去看看景晗。”
乔佐闻言,忙转过身走向了倒在雪地中的景晗,他发现景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黑色的长发散乱了满地。
“嫂子。。。嫂子。。。”他拍了拍景晗,却没有得到回应。
乔佐心一沉忙将她翻过身来,发现她双眸紧闭,额头上被碰破了,鲜红的血液正顺着额头往外淌。
刚才那用力的一推,磕到了她的头,昏了过去。。。。
“哥,嫂子昏到了!”乔佐简答的告知了他情况,便将景晗抱起阔步的朝车子走去,“哥,你坚持一下,我这就送你们去医院。”
此时,黎知语也匆忙的从夜总会门口中冲了出来开门上车,一个漂亮的甩尾就将车子停在了沈非的面前:“快带少琛上车!”
两辆车子在风雪夜中一路疾驰,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将两个人送入了医院,景晗伤在头部,拍了片子无大碍,只需要静养便可。
傅少琛则因为刀伤,刺破了肌肉,穿透了血管,则急需手术。
景晗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她睁开眼睛时,发现安暖正守在她的身边,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她。
昨夜的情况,安暖都听说了,怪不得景晗一夜未归,原来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安暖。”她轻轻的喊了一声,便要翻身坐起。
忽然一阵眩晕向她袭来,两只眼前一黑,恶心的想要吐出来。
“别乱动!医生说了,你有点脑震荡,要静养才行。”安暖连忙扶着她躺下,转身去了医务室叫来了医生。
医生做了简单的检查后,觉得她还好并无大碍,就嘱咐她这几天多休息,少活动少动怒。
“医生,那傅少琛呢?”景晗抓着医生的手臂,急切的问道。
想起昨夜一幕,如今仍然心有余悸,当她跌倒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鸭舌帽男人的匕首正好刺入了他的胸口。
“他比你严重一些。不过还好,胸口受伤了上,脚上的伤不严重只是肌肉挫伤。你们两个都需要静养。”
得知傅少琛没大事之后,她放心了不少。
“安暖,我想去看看傅少琛。”景晗躺在床上又睡不着,一闭上眼睛我就是傅少琛冲过来救她的情形。
“你现在去么?”安暖坐在床边给她削着苹果,说道:“他的身旁现在是有黎知语陪着呢。你确定你现在要去找不痛快?”
景晗听了安暖这话,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怎么是我找不痛快?我只不过是去看看傅少琛,又不是去跟她干架?”
“好,好,好,如果你想去那我就陪你去。”安暖将手中的削好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放在了一边,然后才扶景晗下了病床。
她顺带将景晗的大衣也带了过来,就在她从纸袋里拿衣服时,一张折的四四方方的纸从景晗的衣兜里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啊?”安暖好奇的展开了来看。
结果,那竟然是景晗和傅少琛都签署过的离婚协议书。
“这玩意,你还随身携带着?”安暖撇嘴摇头,取笑她,“我说什么来着,我你爱上了他你还不相信。否则,哪个女人会成天带着离婚协议书满世界的跑?”
“哪有,就是随手一塞罢了。”景晗不承认。
“那你不要命的去夺强硫酸时,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啊?”
“强硫酸?那瓶子是强硫酸吗?”
安暖鄙视的看着她:“你少给我装傻,少给我说什么是什么脑袋一热。要是脑袋一热你怎么就不去替别人挡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