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欣瑶担心他们在出去的路上碰见赶回家的常乐乐三人,于是下楼梯时,搀扶着脸颊泛红的朱学海,快步朝24号楼走去。
“乐乐,你怎么走这么快?”朱学海感觉自己现在口干舌燥,心跳加速,有种欲火焚烧的感觉。
“海学长,外面太冷了,咱们赶紧去你家吧。”平欣瑶回头看了一眼25号楼的窗户,就在俩人进入24楼时,常乐乐3人才出现在25号楼的小道上。
“乐乐,你今天怎么赶路这么着急啊。”牛宏深见常乐乐背着包,脚下的速度明显比平时快了不少。
“我今晚约了朱学海,比较着急。”常乐乐头也没回,脚步更快了。
牛宏深听到这句话后,脚步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往前走去,他有什么办法呢。
常乐乐回到家后,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平欣瑶还没来开门。
“她到底在干嘛呀!不干活就算了,在家还天天这么懒散啊!烦死了!”骂骂咧咧地拿出口袋里的钥匙。
哆嗦着手把钥匙插进锁眼里,进屋后,把东西扔到卧室,就站在镜子前看自己的状态。
现在的她们没有灾难前的浓妆艳抹,用的还是先前剩下的水乳,如果极寒持续的时间太久,他们的水乳也要省着点用了。
“乐乐,你看瑶瑶给我留的纸条。”赵天宇火急火燎的跑到常乐乐卧室门口。
常乐乐接过赵天宇递过来的纸条,看清楚上面的字后,眉头皱了皱。
【下楼时碰到一位旧友,今晚不回来了。】
“赵天宇,平欣瑶她有什么旧友?咱们在这了半年,也没见有熟人啊。”唯一的熟人不就是华璐那个没良心的。
“不知道啊,可能是凑巧碰到的吧。”赵天宇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常乐乐等赵天宇走后,回到卧室里继续照镜子。
她现在没有漂亮的脸蛋,但是最起码要保证皮肤的光滑,不干燥。
把自己不舍得用的保湿霜拿出来,往脸上涂了一层后,坐在床上开始等朱学海。
一个小时过去了,常乐乐看着外面的天色,猜测现在可能已经有7点了。
“可能海学长家里今晚有什么事耽搁了吧。”常乐乐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九点时,常乐乐已经坐在床上冻的牙齿上下碰撞了。
她本以为朱学海很快就会来找她,所以她连火都没有生。
干巴巴的在卧室里坐了三个小时,卧室的温度这会儿可能已经有零下20多度了。
牛宏深坐在卧室的火炉旁,听着客厅的动静。
他是喜欢常乐乐的,但是他也能感觉到常乐乐现在不喜欢自己。
或许他们刚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常乐乐对自己是有感觉的,但是自从朱学海出现后,自己显然已经没有希望了。
十点的时候,牛宏深没有听到客厅的动静,看着火炉中跳动的火焰,还是去做了想了很久的事。
“乐乐?你睡了吗?”牛宏深来到常乐乐的卧室门口,拍了拍门。
常乐乐此时在卧室里,浑身冻的已经血液快不流通了,可是她一直不愿意去点火。
或许就是因为一旦火点着了,自己的希望也就没了。
所以她在犟。
后来等到她犟不动的时候,发现身体已经冻的麻木了。
她倒在床上听见牛宏深的话,但是她动不了。
只能呜咽着张了张嘴,发出猫叫的声音。
牛宏深叫了三声还没听见动静的时候,没再管什么男女有别,按下门把手往屋里走去。
正常来说,就算是常乐乐在屋里睡着了,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他在外面叫了半天也没人开门。
“乐乐!”牛宏深借着月色,看见缩在床上的小小身影。
快速拿起床上的棉被裹在常乐乐身上,转身去自己屋里拿了一块儿正在燃烧的火种放进常乐乐屋里的火炉里。
等到火炉中的火苗窜起来之后,房间的温度才逐渐回暖。
“乐乐,别等了,睡觉吧,我给你看一会火。”牛宏深见常乐乐躺在床上也不吭声,就出言安慰了一句,自己想问的话,也没说出口。
等到后半夜常乐乐睡着后,牛宏深往火里又添了些木柴才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常乐乐醒后,直奔朱学海家里。
她昨晚已经想通了,既然他不来找自己,就表明了他的态度,但是自己不能放着“黄金屋”不住,却赖在“茅草屋”里。
朱学海家里在暴雨时期因为有艘船,比其他人找到的物资多了好几倍。
自己怎么说也要抱上这条大腿才行!
但是当看见开门的时柴辛薇时,常乐乐承认自己有些崩溃。
反观平欣瑶,她现在不仅是身体上的愉悦,心理上也占一半。
毕竟现在自己比身边的闺蜜过的好了,她那份虚荣心是不自觉地得到满足。
昨晚她跟着朱学海回家后,朱学海就已经忍不住对自己上下其手。
但是她怕朱学海做到一半,发现自己不是他想要的人。
于是在上床前,把口袋里的药包拿出来,又给朱学海吃了一些。
但是她没想到药效那么强,朱学海一直搞到快凌晨才歇下,这会儿睡得正熟呢。
而且昨晚她叫的那么大声,朱学海的爸爸妈妈应该都听见了吧。
那稍后等朱学海醒了,肯定是要对自己负责的。
平欣瑶想到这里,差点笑出声。
常乐乐死死的盯着平欣瑶身上的衣服,她认识啊!那是昨天她去找朱学海时,他穿在身上的,可是现在穿在了贱女人身上!
常乐乐想冲进朱学海家里问个清楚,可是被平欣瑶眼疾手快地挡住了。
“我奉劝你还是别自找苦吃,他啊~还在香喷喷的睡觉呢。”
平欣瑶说这句话时,不禁有些怀念刚刚温暖的被窝。
她真的好久没睡的这么舒坦过了,虽然被折腾了好久,身体上也很疲惫,但是精神上却很满足。
“回去的时候,顺便帮我给赵天宇带句话。”平欣瑶无视常乐乐眉眼间的怒火,眼睛继续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拿捏着奇怪的腔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