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阿典呢?”我左顾右盼,眼神寻觅“这家伙不吵着要吃野味儿呢?我可是给他带了三只野鸡和两只野兔,晚上给他做个麻辣兔头。”
然而,当我提到阿典时,野鹤却哇地哭出了声来,纤细的肩膀颤抖着。
我心中一紧,喉头瞬间哽住。
“你不要哭啊,你这么一哭,萨满大人还以为阿典小子去世了。” 马扩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着野鹤的泪水。。
“没死?”我心中的紧张稍稍松了一些,但仍然有些担忧。
“可是阿典小子的腿,日后怕是要瘸了。”野鹤哭道。
我紧闭双目,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这种时刻,我必须保持冷静和坚强,不能因为情感而失去理智。
“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我追问。
“刚刚那位梅姑娘的事儿我还没有讲完。”马扩说。
“嗯。”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同时抚摸着野鹤的背,轻轻地安慰着她。
“梅姑娘要骑马,听说阿典是训马好手,便被乌骨论娘娘叫过去教她骑马。然,那姑娘偏要选那性子倔、未开化的烈马,马儿受惊。阿典小子知道梅姑娘的来历,担心她要是受伤担心牵连小萨满您,便奋不顾身地保护。”
“马儿踹了在一旁的阿典小子。肋骨被踹断一根,左腿也断了。”马扩叹了口气摇摇头,“好在有额尔德老爷子,妙手神医,小子的命保住了,但是这腿,估计日后得不利索了。”
“有那么多的驯马师?为何要让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去驯烈马?” 我生气地反问,眉头紧锁。
“马扩我也是没曾想通。”马扩无奈地耸肩。
我紧闭双目:“她们还要求这边的人干了他们分内之外的事情了吗?”
“阿典小子出了这等大事,她们自己应该也知道这次实在是过分,没再找麻烦。应该也是不知道这仗二月便打完了。”马扩说。
“也是难为你了,帮我保护了野鹤和农庄的其他人。”我感激地望向马扩。
“哪里哪里,我并未做什么。”马扩谦逊地摇头。
“你是陛下最器重的军事教习,大金日后强盛的关键。你的面子,他们得看着。”我说。
野鹤糊里糊涂地听着:“他们?他们是谁?是一直找我们茬的乌骨论娘娘吗?”
“最令人担心的是,不光是她。”我心想。
思来想去,我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墨,在宣纸上凭借记忆回执地图。
“马扩,我已有一事相求。”我说这将地图给他,“这里是天降神瑞之处,陛下带回来一颗白水祭祀之石。但是我知道,天降之石应该不止一颗,你带着我的贴身侍卫将落下的石头全部带回。”为了获得“盟友”的信任,我主动交代,“我受到额尔德老爷子亲传的青囊算启发,知道这些砸落的石头——咱们姑且称之为陨石,是可以打造稀有宝物的。”
“何宝物?难道是怪力乱神之法器?”马扩打趣道。
“陨石中有各种矿物质、金属元素和有机化合物,尤其是铁、镍,我们可以烧制打磨成为最贴身的武器和防护。”我说。
马扩沉思几秒看了一眼野鹤抱拳道:“萨满果真神通。”
我定了定神,望着堆放在门口的野鸭和野兔,卷起袖子,将它们提进右侧的灶房。
“萨满姐姐,你这是干什么?”野鹤摸了摸湿润的眼角问。
“阿典喜欢吃野味儿,不论现在情况如何,我也还是要做给他。”我说,“别人若是想给咱下马威,想让咱们担心受怕。咱们便更是要活出滋味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