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阿骨打离去之后,我悄悄探出脑袋,透过窗户望着远处映照着夜空的火光,又爬回床,心里忐忑不安,难以入眠。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婉言和野鹤的声音。
“萨满大人,您睡了吗?”婉言声音轻柔地问。
“没有。”我赶紧回答。
“我们进来了。”婉言说。
“好好,快进来,快进来。”我忙说。
门外,婉言和野鹤手里捧着酒杯和一盆烤羊肉走了进来而后站在我床边,似乎有话要讲,但犹犹豫豫的。烛光下,她们眼神异样地看着我,带着些忸怩和敬仰。
“你们这是肿么了?”我说。
“是不是又有士兵有异议?”我担心地问。
“不是,不是。”野鹤连忙摇头,“我们就是觉得您今天替阿眉主持公道的样子很飒!很厉害!以前也厉害,今天比厉害还厉害!我们都很崇拜您。”野鹤咧着嘴笑道。
“有那么厉害吗?”我害羞地挠挠头,内心澎湃。
婉言眼眶闪烁着泪光,似乎有些动容。
“萨满大人,这杯我敬您。”她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野鹤我也是。”野鹤也赶忙举起酒杯一口下肚,神情之间流露出对我的敬意。
“我这是……收了两个迷妹啊……”我呆呆地看着她们,沉思几秒,“你们都喝了,我不也得来一杯?”我见状,忙举起托盘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而后站起身。
“古有‘桃园三结义’,现有‘草原三结义’,咱们今天就个拜把子吧……婉言,你多大?”我问。
“二十一。”婉言回答。
“我二十二,你比我小。野鹤就不用问了,看着就是个丫头片子。这样,我是大姐,婉言你是二姐,野鹤你是三妹。咱们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何?”
婉言先是愣了一下,清冷美丽的脸上扬起一抹动容的笑容,而后坚定地点点头。
而野鹤有些犹豫,似乎还在担心对我‘没大没小’会‘不恭敬’。
于是我故意刺激威胁道:“谁犹豫的话,以后就没有烤鸡吃咯。”
“那野鹤要,野鹤要!”野鹤急忙说道。
“好!为了庆祝我们结拜,咱们再干一杯!”我给三个空杯都倒满酒,三个人举杯欢庆。
这个夜晚,我们三姐妹依偎着喝着酒吃着肉,说着自己囧事和见到的趣闻,笑声连绵,让温暖的蒙古包充斥着浓情与温馨。
三天后。
我们一行人回到宁江州。
当回到马场。
阿典便拧着我给他做的工具斜挎包跑了过来。
“萨满大人您回来太好了。”阿典几日不见又长高了不少,他喘着粗气说。
“怎么了?这么着急。”我问。
“二号马厩几批小马提前出生了,尤里坦师父一个人快忙不过来了。”阿典焦急又兴奋地回答。
“好好好,我这就来。”我忙跳下马,“围裙、手套还在十号马厩的工具箱。”
“我给您带来了。”阿典说着从胸口的工具袋中掏出我的围裙和手套。
“小伙子,干得不错。”我夸赞道。
“谢谢萨满大人夸赞。”阿典黝黑的皮肤映出粉色的羞涩。
“咱们走。”我说。
这时,身后传来完颜阿骨打的叫声。
“小萨满,晚上我要喝奶茶。”完颜阿骨打说。
“好好好,没问题!”我敷衍地头也不回地往马厩奔去。
“小小萨满,恃宠而骄。”完颜阿骨打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