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是骑虎难下,而我是骑马难下。
好不容易感觉自己脚底下够到了脚蹬。
臀大肌一阵酸麻,紧接着是一连串的痉挛……
“完了!天呐,救我!……我要掉下去了!”我惊呼,心中的恐慌难以抑制。
但就在这瞬间,完颜阿骨打出现在我的跟前。
他凛然的将我抱住,一双温黝黑有力的手紧紧揽着我的腰,他微湿微卷的刘海与赤色的唇连成向上挺翘的弧度,琥珀色的眼仁散发着明亮的光。
“叫天呐有什么用,遇到危险要叫阿骨打。”完颜阿骨打脸上绽放出暧昧的微笑。
“我刚刚叫你了,你没理我。”我感觉自己面部微烫,有些委屈的说。
“你在埋怨我?”完颜阿骨打盯着我问,一双冷峻且不羁的眼神让我一时间有些慌乱。
“嗯。”我微微点头,“刚刚我向你求救了。”
“哈哈哈哈哈哈。”完颜阿骨打不知为何,竟仰天长笑起来,“腿还麻吗?”
“嗯。”我再次点头。
“走,回家。”完颜阿骨打竟横腰抱着我往回走。
“等一下,我还要跟与兀里讨论修建马场的事情。”我慌乱地抱紧他,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扭头看向我,冷峻笔挺的五官近在咫尺,我轻咳一声低下头轻声解释:
“我们今天一起考察了东部这边马场的情况,还有一些细节要商榷。”
“你真打算养马?”完颜阿骨打反问。
“对啊。”我点点头。
“就你们仨?”
“应该是吧。”我点头。
“嗯。努力,我很期待。”完颜阿骨打扬起的嘴角多了份惊喜,抱着我的臂膀似乎更紧了些,他转身朝着与兀里以一种很得意的模样说:
“酒,留着。人,我就带走了。”
说着,就抱着我,踏着轻快的步子往我的住所走。
夜晚笼罩着月光,让这片逐渐熟悉的原始大地充斥着一种温馨而又神秘的气息。近处可以闻到清新的气息,远处可以看见山林中野花盛开。
我勾着完颜阿骨打的脖子,心莫名跳得很快。
“我重吗?”我庆幸这黑夜,脸涨得有些红也不会被发现,“要不放我下来?”
“就你这分量,轻飘飘的,跟抱个稻草堆一样轻。”完颜阿骨打笑着说。
走过一片片林立的古树,走过一条条早已被草丛淹没的小道,我们渐渐走近我们的家居之地,走进房子的那一刻,我的心放下了沉重的包袱。
“不亏是习武之人,从东部马场一直到这儿,中途没停下,还不带喘的。”我一边敬佩完颜阿骨打的体力,一边在床垫上挪动和舒缓自己的屁股。
原本觉得有些硬的床垫,现在也感觉格外的柔软。
完颜阿骨打将我放下,站在桌边,拿起桌上的陶罐一饮而尽。
而我因为腿麻一直站不起来,可怜巴巴地望着完颜阿骨打手里捧着的陶罐。
“想喝?”
“嗯”我点头。
“真拿你没办法。”完颜阿骨打摇摇头,从烧水的陶缸里瓦了一勺,递到我面前。
“谢谢。”我咧着嘴咕噜噜全部喝完,“渴我一天了。”
他垂眼看着,莫名笑了笑,又点了一盏蜡烛,自己竟坐在凳子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不走吗?”我愣住。
“看会儿书。”
“在这儿看?”
“小萨满,你是不是又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
“哦。”
许是奔波了一天,我也没有气力再追问,趴在枕头上,捏着僵硬的臀大肌,隔着床帘,听到他的呼吸声,呆呆地看着他冷峻的轮廓,竟无比的安心。
“要是我们在现代相遇就好了。”浓浓的睡意掩盖惆怅将我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