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周婷婷的致命一问，夏凉月几人纷纷松了口气。
张新雨把电视声音调低，趴在沙发上，顺势问道：“婷婷的那个男朋友，我还没见过呢。”
前几天只是匆匆一眼，看了个大概。
许行舟不是很喜欢这个话题，坐到餐桌前，独自伤心去了。
周婷婷窝在沙发上，咬了口草莓。她从手机里调出孙家明的照片，递给张新雨。
张新雨揽过夏凉月的肩，翻着图片，一一细看：“可以啊。身材不错，你有福了。”
“他是健身教练，身材自然好。不过我也不差，你摸摸我的肌肉。”周婷婷凑近张新雨，示意两人摸她的肱二头肌。
夏凉月伸出食指戳了戳肌肉，不禁惊叹道：“哇哦，好厉害。”
张新雨本来不以为然，捏了两下之后，眼睛瞪大了几分。
旁观的赵以末、沈叙白：“……”
周婷婷拉过张新雨的手，塞到自己的马甲线上，自夸道：“我是不是比他的要好。”
“我也要摸。”夏凉月在得到周婷婷的应允后，手轻轻的按了按周婷婷的肚子。
以前就很羡慕运动细胞爆棚的妹子。她几乎没有特别喜欢的运动项目，除了偶尔跑步外。
赵以末见三人越发肆无忌惮，轻咳两声，提醒道：“你们点到为止。”
沈叙白把夏凉月拉回自己的身旁，不是很明白她们的趣味。
夏凉月靠着沙发，羡慕道：“总觉得婷婷也不像个侠客。其实，我小时候也幻想过，自己身怀绝世武功，行侠仗义，纵情山水之间。可惜，最后还是沦为社畜。”
“侠客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当皇帝。要什么有什么，就是有点费脑子。”张新雨抱过靠枕，已经想到自己三宫六院，夫侍成群的画面。
沈叙白手机铃声响起，起身去接电话。许行舟坐回沙发，余光总不自觉的看向周婷婷。
周婷婷望着天花板，颇为沮丧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是得过且过，混吃等死。”
“很多人都是这个想法。”许行舟拿着遥控器，来回换台，下意识的开解道。
夏凉月看到划过的新闻，蹙眉道：“往回倒一个台。”
电视屏幕里，专家正在介绍如初生物科技集团最新研究。
“这个公司怎么有点眼熟？”夏凉月轻握着沈叙白的手，努力回忆着。
赵以末拿起一杯水，认真道：“这是文鼎旗下的子公司。”
这家科技公司是在自己母亲去世后，夏歌收购的。
许行舟看了几分钟，了然道：“这个公司很厉害啊。几年前研究出了孤雌老鼠，后来又研究出了孤雄老鼠。很多人都在等他们研究出人类同性生殖。”
“什么叫孤雌老鼠？”张新雨看着电视的报道，一知半解道。
许行舟犹豫了片刻，解释道：“呃……就是两只母鼠繁殖出后代。孤雄老鼠，同理。
不过两只公鼠繁殖的后代仅存活了两天，但两只母鼠繁殖的后代不仅活到成年，还能跟公鼠交配，产下自己的后代。”
周婷婷与张新雨听到这里，一副发现新大陆的神情。
打完电话的沈叙白，听到许行舟的话，也是惊讶的不行。
周婷婷啧啧两声，感叹道：“凉月，你妈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我知道。”张新雨虽然不知道这个公司研究的是什么，但了解一些边角料。
经过许行舟这么一说，那些东西自动拼凑出一个真相来。
她神秘的看了眼夏凉月与赵以末，卖着关子道：“凉月、以末，你们不介意我说出来吧。”
夏凉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赵以末抬了抬下巴示意张新雨继续。而吃瓜的周婷婷与许行舟心里像被爪挠一样，好奇的不得了。
张新雨意味深长的一笑，道：“凉月与以末母亲交情极深，听说这个公司是夏伯母为了以末的妈离世收购。当年以末的妈是生孩子的时候去世，这个公司研究的方向……”
“你是说，这家公司是凉月妈为以末妈建立的？可他妈妈不是已经……”周婷婷听到这里，更加不明白。
夏凉月手轻轻捂着嘴，明白了什么。
许行舟眸中带着几分狐疑，试着分析：“这家公司先研究出孤雌老鼠，后又研究出孤雄老鼠，现在还没停止。照新雨这么说，我怎么有种夏伯母希望死的是以末爸的感觉？”
赵以末也有同感，补充道：“自从我母亲去世后，夏伯母的确不再见我父亲一面。”
母亲死在手术室后的一段时间里，夏歌非常仇视自己的父亲。甚至采用商业手段，打压父亲所研究的项目。到第二年，母亲的忌日时，夏歌才收手。
公司的名字叫如初，而赵以末母亲的名字，叫陆雅如。
可惜，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又怎么会如同当初。
沈叙白颇为同情的拍了拍赵以末的肩，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自己的母亲。无论是谁离开，最痛苦的都是赵以末。
夏凉月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虚构的世界里，被两个女人的友情所触动。
她一直以为夏歌是冰冷的资本家，眼里除了钱什么都没有。随便给自己造了迷宫，让自己找出口。死活，全看天命。
对她、弟弟夏未眠不怎么关心。
但此时此刻，发现夏歌也不是那么的冷漠无情。
可能，自己不在夏歌的预设中吧，就像是赵以末的父亲，一开始就被逐出夏歌所在意的范围。
沈叙白见夏凉月的情绪不对，揉搓着她的脸，转移话题道：“难道你们不该好奇为什么两只公鼠繁殖的后代仅存活了两天吗？”
“对哦。”周婷婷反应迟钝道。
张新雨想到什么，忍笑道：“呵呵，我在想如果两个男人可以生孩子，他们的孩子是剖腹产，还是从别的地方出来。”
许行舟、沈叙白、赵以末脑海里，不约而同的闪过某些残忍的画面。
这种事，还是女同胞代劳吧。
周婷婷抽出几张纸，擦了擦手道：“为什么人不能像鱼一样，弄一堆的卵，让它们自由组合。这样的话，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用受罪生育的苦。”
张新雨想象了一下，咦了一声道：“这个画面有点……不雅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