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的风,像小兽呜呜咽咽,显得空旷的幽谷更加静谧,这场景,换作常人是有两分生怯的。
山洞里泡着温泉的两人,焚尸地也是睡过,何况温泉中的人儿正心跳如鼓,哪里有旁的心思去注意山谷里的动静。
“晚晚……乖乖听话……”
孟月晚看着这面染绯色,抹额上的红宝石都逊色起来的郎君,狠狠咽了咽口水:“池……池佑……别勾我了,泡……泡久了……不好的……”
秦池佑可不会浪费在口舌之争上,撬开她的唇舌,虽已经来了一回,但正兴浓,可不会轻易放手。
孟月晚眸色一暗,挥手将被子铺在洞中石地板上,足足三层,搂着他转移阵地。
温泉水泡个二三十分钟够够的了。
软被上的池佑,情欲正上头,眼尾嫣红,被迫离了那甜美,眼里还有几分水色。
下巴处被她制住,接着便是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他在孟月晚这里得到的一向是怜爱温柔克制有度。这次的晚晚却如狂风骤雨一样,秦池头一回见识到她的真正发狠的模样。
后来他发现,只要他戴着抹额,这人便能发疯。晚晚喜欢的点总令人费解,就像自己的手指能让她玩出花儿来,许是所有女子都是这样,都会有自己的癖好。
第二日中午,秦池佑在帐篷里醒来的时候,孟月晚正在背书,声音清朗,字正腔圆,像极了初念书的小童。
要不是昨夜他昏过去,只怕晚晚还不会放过他,想到昨晚的不同,秦池佑温柔的摸着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柳无双的药丸子管不管用。
孟月晚是听到动静就凑了进来,看着一脸倦色的池佑,心里有些诡异的成就感,还是将温热的雪蛤燕窝捧上。
“今晚还住在这儿,现在赶回去,得夜里到家了,心儿指不定多想咱呢。”
秦池佑手上还有一些药丸:“反正宴之他们也不在家,宋无涯一时半会儿也腾不出人来,心儿你不用挂怀,不若我们再住一晚。”
看见他毫不掩饰的盯着那瓷瓶,孟月晚无奈:“还要吃啊,你会不会受不住。昨晚我太过了,肯定是这丸子的缘故。”
秦池佑轻笑:“这只是助孕的,又不催情,无双大师说顶多让女子更加敏感些。”
孟月晚嘟囔:“反正不怪我,是池佑太勾人了。”
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孟月晚才正式做午餐,两人在这野外也生活得挺好,这北疆宝地还不少。
吃过饭,午休时间两人你侬我侬的说着情话,眼神都能拉丝儿了,外头一声虎啸打断了这缱绻旖旎。
秦池佑衣服都被她剥了一半了,现下只在帐篷里问:“是不是大白遇着什么事儿了?”
孟月晚声音雀跃欣喜:“是虎妈,我天,好久没见着它了,自打来安城,它再没露过面,没成想在这儿猫着呢!”
“怎的,带我去哪儿?”
孟月晚瞧着它一步三回首,叮嘱着大白小白:“我去看看,你俩在这儿守着,池佑少了一根头发,我将你们的毛拔了。”
池佑躺在大白肚皮上,摸着小白的肚皮晒太阳时,就瞧见孟月晚扶着虎妈身上的一人过来,不悦的眯了眯眸子,那虎背上的身形应该是个男子。
他坐起来,看着孟月晚忙着烧水,用毛巾给人擦拭伤口,心里的酸涩几乎让他发怒。
偏偏孟月晚还不知死活的叫唤:“池佑,快来,帮我一把。”
回过神的孟月晚发觉自家夫君正在生气,连忙小跑着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这血有古怪,擦干净,能挤一点算一点,咱带回去给无双大师研究研究。”
秦池佑舒了一口气,这才起身帮忙。
血都擦干净了,孟月晚又悄悄放了一小瓷瓶的指尖血,才给人塞了一颗养气血的丸子,给人扔山洞里去了。
“池佑,我又不是活菩萨,见着谁都抬回去不成?我们也算救了他一回,这点报酬算还了救命之恩。”
秦池佑见着她这样不为所动很诧异,故而孟月晚解释两句。
“你在哪儿发现的?”
“虎妈带我去的,山石底下,看现场好像是采药摔下来的。我把人敲晕了才带回来,瞧着虎妈护得紧,这人应该有些本事。”
瑞兽怎会轻易认主,一路上虎妈都没有护着自己过,顶多在大白它们有危险时会大杀四方,这样护着一人她是头一回见着。
“那血?”
“你闻不到?有一股奇香啊。”
秦池佑是真的什么也没有 闻到,奈何孟月晚说得认真,要不是她真的把人扔在山洞里 不管了,他会怀疑孟月晚在找说辞。
毕竟,不提身段光那张脸,也是足够任何一个女人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人带回去再说。
这边还在七七八八的想一堆,孟月晚已经将人按坐在软被上:“好池佑,做事需有始有终……”
“唔……”
那丸子,真的没有催情的成分?
这下秦池佑自己都不确定起来。
晚晚越发掌握主动权,她的恶趣味再不遮掩丝毫,手被束着,身子被她撩拨得不能自控,偏偏她极喜欢看着自家郎君悬泪若泣的模样,还称道什么破碎感。
“乖乖宝贝,说些好听的来!”
孟月晚将人撩够了,却吊着不给,谁知秦池佑不知何时挣脱了去,低低一笑:“晚晚……该我了……”
破碎感还是有的,从郎君身上转到了孟月晚的喉间……
夜间,孟月晚又去放了一回血,第二日一大早拍拍屁股走人了。
秦池佑困乏得厉害,孟月晚只能抱着他共乘一骑,回到府中已经暮色四合。也好,秦池佑此时的唇微肿,声儿也哑的厉害,不宜见人。
音合趁着孟月晚带孩子,服侍自家公子沐浴,看着那斑驳的身子主仆三人都面红耳赤。
音离一脸骄傲,这是他家公子的勋章,荣宠不衰,即使生过孩子了,这家主对公子的着迷之深,也不是其他郎君可比的。
两人更加细致的替公子打理起来,这一身如玉如瓷的肌肤,可是王府十几年的细细将养,决不能在自己两人手里染了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