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晚大惊失色,秦池佑身体一再遭受创伤。
先是服了毒药,被扣喉咙催吐,身体还没养好,又有了情毒一事。
如今呕血,真是迟早把人给创亖!
她立在秦池佑跟前,秦池佑视若无睹,若无其事的给大白小白喂奶,唇色苍白,眼窝下的青色十分碍眼,脸上毫无生气,这人更冷了!
“池佑,我们得好好谈谈……”
秦池佑没说话,他现在就是竖起尖刺的刺猬,只要开口,定会伤人伤己,倒叫别人捡了便宜。
孟月晚无奈,抱起他,脚尖轻点,别人反应过来,呼吸间她已经抱着人跃出几丈。
容苏眸中却是惊讶,孟月晚绝对不是什么无脑草包,情报根本不准确。
“容苏”这枚棋子,还真是有意外收获!
这个位置好玩,他决定多玩几天!
孟芳珂看到孟月晚这一手,直接就爆了粗口:“她大爷的,这怎么可能?姐,你也练了几天了,有什么感觉没有!”
孟芳华郁闷的回答:“没有!”
众姐妹一一回答,都没有。
所有人眼睛看着孟清和孟知义,孟清难得有几分尴尬。
“老娘一把年纪了,比不得你们精力好,你们都没有感觉,我哪里有感觉!”
“呼”,众人齐齐松了口气,也不算太丢人,那灼热感,才是入门的标志,大家都没入门,心里都平衡了不少。
“池佑……我……”
话还没说出来,秦池佑已经将她抵在树干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孟月晚轻轻拍着他的背,那股毁天灭地的怒和痛,才慢慢平抚几分。
这是第一次,他失了礼数,还是白日里……
孟月晚反客为主,搂着他的纤腰,温柔到极致的吻着他,泪落在唇舌间,是酸涩发苦的!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欲色的吻,两人抵着彼此的额头,双目微闭,呼吸间都是彼此的味道,缠绵悱恻。
良久,孟月晚才牵着他,两人在山花丛中,说起了正事。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容苏他有问题,昨天他扑到我怀里,我就说不出话来,身体也没有知觉……后来……后来就全是和你欢爱的记忆……醒来那人不是你,竟然是容苏!”
秦池佑眸中一痛:“是我,只顾着醋你,没留意到不对劲,让你陷入困境……他可有伤你……”
主要是容苏长得太像她的心尖上那人,叫他一时慌了神。
“那倒是没有,但我不相信昨晚我真有把他怎样了?”
秦池佑反而不在意这个:“左右不是你吃亏。”
“啊,若我和他真有什么,你都不生气?那你气什么?”
秦池佑抿了抿唇,声音似乎变得遥远:“我在意的,从来只有你的心,你的眼里没有了我,你的心中没有了我,那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虽然情话有些腻味,但她还是想把所有好听的话,送给眼前这个人。
孟月晚拉着他坐下,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左胸前:“突然想到一首诗,很俗,不过是真的想说与你——‘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秦池佑觉得自己实在好哄,几句话就能原谅她所有的所有。
轻轻重复着这几句,他拿这样不争气的自己没办法。
“晚晚,莫要轻易同男子约定,男子会当真,一辈子守着一个约定,或郁郁而终。女子总是能轻易的许诺……”
孟月晚靠在他的背脊上,脸埋进他的背中央,声音听起来嗡嗡的:“秦池佑,你信不信……借尸还魂,有一天我生病了,一觉醒来,就变成了你的妻主……”
秦池佑了然:“你什么时候变的?”
“就成亲那天夜里……正坐在你身上……什么!”孟月晚反应过来。
秦池佑不仅没觉得奇怪,没想把自己烧死,也没惊讶,怎么听起来还觉得正该如此。
“你怎么这么淡定……寻常人听了不都会……”
秦池佑好笑的回答:“归宁时,有些奇怪,你的过往我皆十分清楚,但与我身边的你,全然不同!”
“你这心也忒大了!”
“那你还会不会离开?若你离开了,我又该去何处寻你?”秦池佑压住内心的不 安。
“我家池佑在哪我就在哪,我才不要离开,离开也没命了,那头的我坟头草都一截了。”
“那容苏和六皇子?”
孟月晚嘻嘻的笑:“都不是我的菜,我喜欢高大的,有些气概的男子。”
“所以你喜欢孟宴之这样的?”
孟月晚哈哈一笑:“我喜欢池佑这样的,最喜欢你了。”
两人说开了,也就什么痛苦都没了,孟月晚仔细的探脉,秦池佑健健康康的,不像有什么事情。
说起容苏,还真是不知道拿他怎么办?
“晚晚还记不记得,遇刺那天夜里,高喊‘保护公子’,企图混淆视听的的两个黑衣人?”
孟月晚摸了摸下巴:“你的意思是,容苏和她们是一伙的?”
“不全然,但他们的目标或许一样,蟠龙令。蟠龙令涉及军中机要,孟家在军中几百年的基业,不是一块虎符就能完全掌握的。暗中的孟家将领,更主要是听令于蟠龙令,这是军中的默契。但皇女们不会如此作为,这令牌对她们而言,是明晃晃的靶子,不会有皇女想握在手里。”
秦池佑一旦开口,就是绝对的事实,他对事情的判断,都是结合已有的资讯,和他所了解的时事,来抽丝剥茧,并不是凭空揣测。
可如果不是皇家之人,还会是谁?
这个令牌就算被偷走,也不能光明正大拿出来用吧,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是我偷的,我就是图谋军中势力。
“要不要给他机会?放线钓鱼,看看后面究竟是什么牛鬼蛇神。”
“蟠龙令不能涉险,其火炼不化,摔地不碎,没办法伪造替代品。”
这越说越像她在现代的黑玉镯子了。
“容苏只能暂且放任他了,后头只怕还要来不少人,真是,老狐狸送礼物,送了个大麻烦。”
秦池佑笑笑:“只有你觉得是大麻烦,这也许也是大将军对你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