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两个字砸下来,把姜希都砸懵了,她连忙说:“不是,真不是。”
一旁的琴酒看着情况不太对劲,哪怕醉了,也是护着姜希的。
“喝花酒怎么了,就许你们男人喝,女人就不能找小哥哥,谁规定的?”
琴酒醉醺醺地站起来,发表一大堆言论的同时,姿体语言也很丰富,一挥手差点甩在容年脸上。
容年脸色沉了下来,眯起眼睛看着姜希,“你也是这么想的?”
“呃……”
姜希也不知道这把火怎么就烧到自己身上了,她想起她和容年现在的关系,莫名心虚。
“倒、倒也不是。”
琴酒看她小媳妇的样子,简直恨铁不成钢,“怎么不是,姜希,你别怕他,他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凭什么管你?”
梁月染:“……”
这是喝高了,把容年认成顾必臣了?
梁月染赶紧站起来扶着她,怕她再一挥手真给容年一巴掌,这就不好收场了。
“酒儿,你喝多了,摇摇晃晃的一会儿磕着,快坐下。”
琴酒坚决不认为自己喝多了,她瞪着容年,眼中尽是仇视。
“我不坐,我就要站着,比气势咱谁怕谁,你这个渣男,姜希跟着你四年,青春最好的四年,她没得到你半点怜爱,被你当奴隶一样使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你是怎么对她的,离婚了一分钱不给她,你还是人吗?”
在琴酒看来,夫妻四年,哪怕两人没有发生关系,也是夫妻。
既然是夫妻,婚后就有共同财产,离婚了顾必臣自然得分财产给姜希。
容年在琴酒这一长串的埋怨中精准地捕捉到两个字,他目光犀利地盯着姜希,“你今天请假,是去离婚了?”
姜希想起了容年的承诺,直觉他现在眼神很危险。
她本来没打算告诉容年她离婚的事,但现在被琴酒这个大嘴巴公开了,她也只能点了点头。
“嗯,离了。”
容年眯起眼睛,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离了不告诉我,跑来喝花酒找男人?”
姜希:“我……”
“喝花酒找男人咋了,你不碰她,自然有一大堆小哥哥愿意侍候她,顾必臣你这个人渣,不要抱我们家姜希,放手,你给我放手。”
琴酒看见姜希被容年从沙发上拉起来,她身形不稳地扑过去,要阻止他把姜希带走。
梁月染怕她摔倒,赶紧扶住她,没好气地骂道:“好了,你别发酒疯了,姜希的底都让你给漏光了。”
姜希现在就有种底裤都让人扒了的狼狈与羞耻感。
琴酒这个大嘴巴,以后她有啥事坚决不能跟她说。
可此刻她哪还管得了琴酒,她被容年强行带出包间。
宋野跟了出来,一个箭步拦住两人的去路,“容三少,姜小姐今晚点了我,你没权带走她。”
容年眸色漆黑,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宋野,忽而冷笑勾唇,“姜秘书,你说我有没有权利带你走?”
姜希头皮发麻,是得罪宋野,还是得罪顶头上司,姜希自然选择前者,她讪讪道:“宋先生,没事,钱我会照付的。”
宋野眉宇间压着一抹阴郁,“我不是为钱,我是担心你的安全。”
“她跟着我比跟着你安全多了,让开!”容年眼底一片深暗,真正动气时的样子凌厉而强势,极具压迫感。
宋野看了一眼姜希,又看了一眼容年,到底还是让到了一边。
容年扯着姜希手腕从他身旁越过,大步离去。
包厢里,梁月染挥退了几个陪酒的小哥哥,拍了拍琴酒的肩膀,“起来吧,别装了。”
琴酒睁开眼睛,朝四周看了看,见包厢里只剩她俩,她才一屁股坐起来。
“艾玛,我刚才演得像不像?”
梁月染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无奈地说:“像,我差点都被你唬住了。”
要不是琴酒在她腰上捏那一下,她也不会配合她把戏演完。
琴酒接过水杯咕噜咕噜喝完,她眯起眼睛笑,“我还是有点表演天赋在身上的。”
“是是是,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为啥要在容三面前揭姜希的底?”梁月染无奈地问她。
“当然是助攻啊。”琴酒捧着水杯,“你没看出来,容三那股醋劲儿都要把房顶掀翻了,他要是对姜希没意思,会像个妒夫一样吃宋野的醋?”
琴酒早就看出来了,容年对姜希的态度不一样,要不然他也不会让姜希去教他侄子小提琴,还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照看。
姜希肯定不会告诉容年,她没被顾必臣碰过,就连她和梁月染也是今晚才听说的。
所以她看到容年寻过来,故意装醉揭姜希的老底。
在她看来,虽然时代在进步,三观因此也在进步。
但男人就是男人,知道自己是女人的第一个男人,总归是加分的。
梁月染不太赞同她的做法,“万一弄巧成拙了怎么办?”
“那就是没缘分,大不了就一拍两散,下一个更乖呗。”琴酒双手一摊。
梁月染:“……”
停车场内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车内,姜希被容年按在椅背上,滚烫的气息落在她脸颊上,她呼吸一下子紧了。
“你、你干什么?”
容年如鹰般锐利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定在她眼睛上,“离婚不告诉我,你在怕我?”
姜希瞳孔闪烁,不敢与他对视,“没、没有,我没来得及。”
再说离婚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要全世界宣扬。
容年拇指按上她绯红的唇瓣,两人鼻息交缠,他手指用了些力。
姜希心口一窒,感觉到如火烧般的痛意。
“是吗?”容年的目光在她脸上徘徊,手指却不老实地探进她唇缝里,压着她的舌头。
姜希:“……”
她尝到了一点淡淡的酒味,气氛实在太过旖旎,她甚至都来不及介意他有没有洗手。
她心里装着的那只疯兔子又开始上蹿下跳,蹦得她心口又痛又麻。
她看着面前的容年,幽暗的光线里,他比任何时候看着都危险。
“容、容总……”姜希含糊地叫了他一声,下一秒,手指撤出,她的唇被他发狠地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