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的抓着白潇的衣领，看着白潇那双蕴含着亿万星辰的眼睛：“我心口上这一剑，还有我失去的左眼，娉无，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这么狠心的！”
白潇没有说话，只是勾着嘴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夜未染愤怒的眼神。
“娉无，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为了你心甘情愿偷了圣火，为什么它会变成邪火为什么会这样啊！娉无你告诉我啊！”
夜未染抓着白潇的衣领，生生控诉，流出的都是血泪。
白潇收敛了嘴角的笑容，望着那不断溢出来的眼泪：“为师从来没有让你去偷邪火，更没有让你将火藏于己身。”
“是！你是没让我去！你走火入魔，浑身全部是魔气，只有圣火才能吸走你身上的魔气！我怎么可能看着你堕魔！”夜未染嘶吼，将白潇摔在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你是天界的上古神，是最强的神，怎么可能会背负这样的名声呢，一切都是我的错啊！”
夜未染痛苦的仰天咆哮，想起自己做的那些傻事，觉得自己的眼睛，心口上的一剑都不亏了。
都是她为自己的傻在买单。
白潇冷了脸，抿着唇笑不出来了。
夜未染想到了这些，心里的怒火突然就烟消云散了，她看着白潇抿唇的样子。
曾经有多么眷恋这个人，如今就有多么唾弃自己。
“娉无，你身为天界最厉害的上古神，为何要来到人间，你又想做什么？”夜未染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潇，眼底的愤怒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了。
因为有爱才会有恨，当爱消失不见的时候，恨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这样的夜未染让白潇心里涌上了一抹痛苦，他勾着唇看着夜未染：“染儿这样对为师，为师可是会伤心的呢。”
夜未染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愤怒，随即被她努力的压下，看着白潇：“不要试图转移话题，没有企图没有好处的事情，你娉无回去做吗？”
白潇勾起嘴角：“原来染儿是这样看为师，为师的心很痛呢。”
夜未染目光凉薄的看着白潇：“曾经我为你心痛，为你难过，一切都为了你着想，可是等待我的是什么呢？是命丧黄泉！”
“娉无，你养大了我，教授我一切，如同再生父母一样，可是我夜未染也用自己的命还给你了，我不欠你什么了。”
“但是，娉无你欠我的！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你不可以取走我的眼睛，更不可以为了那样的一个女人取走我的眼睛！”
夜未染流着血的左眼诡异的看着白潇，慢慢的腐烂露出了那个血窟窿。
她病态的笑了：“娉无，只有这只眼睛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我就算是新手剜下来剁成碎块，也不会把它交给你！”
白潇突然抓着夜未染的手：“你的眼睛是你亲手挖掉的！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多心痛！
夜未染甩开白潇的手，看着他：“我就是要亲手断了她复活的路，看着你们痛苦我就开心，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