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惊叹的看着牧道云，这人简直绝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聪慧之人！
“不愧是圣主。”
“您猜的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
“不错，随风在后世的宗门虽然不是神虚圣地，但可以说是神虚的延续。”
牧道云闻言眼眸大亮。
虽然李长生话语中透露的意思应该是说神虚圣地在未来消失了。
但能有延续就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古往今来，这瀚天没有哪个势力是真正亘古长存的。（亘，gen，四声。）
如果有，那也应该是在仙界吧。
“本座知道，吾身为这个时代的人对于未来的事情不应该过多的询问，这样会影响未来的发展，也会对你产生影响，但是……本座还是忍不住……”
“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告诉吾，未来的神虚……你的那个宗门……辉煌么？”
看着既期待又紧张的牧道云，李长生笑了笑，随后自豪的道：
“当然辉煌！”
“随风认为，它更是超越了当今的圣地！”
“在瀚天，它可是被冠予天下第一宗门的最顶点势力！”
牧道云眼眸渐渐放大！
惊喜之色不加掩饰！
甚至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足矣！足矣！”
等牧道云平复了一下情绪后。
李长生看着他眉间那显眼的黑色印记终于问道：
“圣主，随风想知道您眉间那两个黑色的圆形印记是怎么回事？”
牧道云闻言伸出手指触碰了一下印记，叹了口气道：
“你说这个啊……”
“是吾年轻时因为贪图强大的力量所酿成的恶果。”
“恶果？”
牧道云眼眸闪过回忆和痛苦之色道：
“吾曾经还是圣人的时候，很是痴迷于强大的力量，吾观妖兽虽然修行缓慢，但拥有血脉之力，天生强横，可人却没有，而人想要获得血脉的唯一途径，便是与妖结合，诞下拥有血脉之力的半妖。”
“可这种事情只有天定，谁又能更改自己的出身呢？”牧道云眼眸深邃的说道。
“所以吾那时便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那便是盗取妖族的血脉之力融入人身。”
“吾想借此获得妖族的血脉之力，从而蜕变的更加强大！”
李长生听到这话也是感到震撼，这圣主年轻时候还真是什么都敢想啊！
居然曾想要成为半妖！
修仙界将人与妖的结合视为悖论！
因为天地初开，生灵的种类乃是天定。
人、妖、以及奇特的天地生灵等等……
不同种族之间不是不能结合，而是不合天数！
像是半妖之身，的确比人和妖要强大很多！但是却会遭到大道排斥，降下厄运，甚至能够影响身边的人！
一般这种都被称之为“天煞孤星”！
这也是当初道神宗全力阻止燕南天和慕容漓结合的根本原因！
可是等燕南天彻底成长起来后，依然决意如此，宗门没有办法，总不能将燕南天逐出宗门吧？
所以只能将此事压下，不对外公开慕容漓的真实身份。
牧道云的声音继续传来：
“自那时起，吾便潜心研究如何才能将妖族的血脉迁入人的身躯中。”
“最后我得到结论，妖族的血脉之力虽说是成于肉身，但实际上是源于神魂。”
李长生骇然的看着牧道云，居然还真让你给研究出来了？！
“只有将神魂改变，才可能办得到，但是光知道这些，却没有方法，吾依然得不到血脉之力，吾便继续研究。”
“甚至还因此错过了修行的黄金时期，因为吾知道，吾一旦成功，那得到的蜕变将是无法想象的！”
“就这样过了一百年，吾终于找到了头绪，随后又过了二百年，吾研究出了能够办得到此事的雏形功法，又过了五百年，吾终于将功法彻底创造了出来，总计八百年。”
“那阵，吾同期的天才很多都已经大圣了，而吾依然还在圣人踏步，但吾并不慌张，因为吾认为，吾的蜕变即将发生！”
“有了方法之后，吾便开始寻找潜藏着强大血脉的妖兽！”
“又过了二百年，吾找到了罕有的妖兽，阴阳灵鹿的杂血后代，五福妖鹿。”
“因为阴阳灵鹿的血脉源头是传说中的神兽【夫诸】，所以身为它后代的五福妖鹿，神魂之中定然也含有一丝夫诸的血脉之力，就算已经稀释到可以忽略不计，但只要有，吾就能够提取！”
“后来吾将其生擒，带回了洞府，将耗时八百年创造出来的功法用在了它的身上。”
“果然找到了其中最具神性的一丝魂魄，吾将其称为【源种】。”
“吾没有犹豫，直接将源种提取了出来，随后融入自己的神魂之中。”
“融合源种的时候痛苦无比，那种感觉比撕裂神魂更甚！”牧道云说到这的面色上居然涌上了一丝后怕！
“最后吾撑不住了直至濒死，才将其强行中断！吾的神魂也因此受了重创，用了数十年才养好。”
“伤好之后吾也没办法继续提取源种了，因为这已经是吾的神魂所能得到的极限，再继续的话，神魂便会支离破碎，彻底消亡！”
牧道云指了指自己眉间的印记道：“从此吾的眉间便出现了印记，神兽血脉何其强大，它是死死融合在神魂上抹除不掉的。”
“而芷嫣因为是吾的女儿，也是传承了吾的神魂，所以她也有这印记，换句话说，吾这一脉，从此往后眉间都会存有这印记。”
“而恶果则……”
牧道云讲到此处，眼中流露出了伤感和悔恨之色，但很快便被他收敛了起来。
有些事情，他并不想再说出来了，便改口道：
“是因为吾被这一丝血脉之力所束缚住，修为很难进展。”
李长生感慨的摇了摇头道：
“您能错过修行的黄金时期，而且还被这血脉所束缚，却依然成长到了瀚天世界的顶尖强者，实在是让人惊叹不已！”
随后李长生又跟牧道云闲聊了一会儿。
牧道云看着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便笑着对李长生道：
“时辰不早，本座就先离开了。”
“圣主慢走。”李长生笑着回应。
起身走到门口的牧道云突然顿住脚步，扭头对着他笑道：
“对了，吾家那丫头很喜欢你，一直嚷嚷着要找你玩，吾对她又实在是没有办法，不知你明日……”
李长生想起牧芷嫣那天真可爱的模样也是忍不住勾起嘴角笑道：
“随风见到她后也是喜欢的很，明日便去府上叨扰一番。”
牧道云笑着点了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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