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议事殿的其他人听着大惊,梁太尉的声音都透着激动,看向御史大夫问。
“大夫的意思,朝凰公主真的悄悄养了战马?我们的手上早就有比煦马还要厉害的战马?”
“不会的吧!”
成王都是大吃一惊,要是真的,他身为皇室的亲王怎么会不知道?
朝凰想做的事情,从未悄悄咪咪的,战马这么大的事情,朝凰怎么可能不会同他说?
这是有利于他们皇室的大事啊。
“等等,不对啊。”
梁太尉回味过来,看了看同样惊讶的成王,再看向御史大夫,狐疑问。
“不该啊,关乎战马,我这个太尉怎么会不知道哪个军营,有没有战马?”
“西昙的军营,确实是西昙王说了算,西昙王又非是独断私藏之人。”
“西昙王真为朝凰公主养战马,总不会瞒着圣上,不告诉我这个太尉。”
说着,话语又带上了不确定:“朝凰公主这么有底气,将如此珍贵的战马送给蜀南王,公主殿下真的没有让西昙王,养战马?
就这么白白给蜀南王送战马,增强他的兵力?公主殿下又不傻。”
成王很是赞同这话,迟疑说:“要是咱们手上真有更为珍贵的战马,用珍贵的战马,换来蜀南王开城门,让我们的兵马进去。
自然是两全其美之事,可若是没有,就太过冒险。”
梁太尉看向慢悠悠品茶的御史大夫,瞧他一点也不担心,不解问。
“大夫会说这话,莫不是东宫的谋士,同大夫透了口声?柳老先生是怎么说的?”
“他会同老夫说什么?”
御史大夫听着,握着茶盏,漫不经心道:“柳鸣誉是东宫的谋士,几十年前就非老夫府上的门客。
他有什么事情,需要同老夫这个外人提的?”
外人?
梁太尉心知肚明着呢,也不知道是谁,太子殿下逝世后,心心念念着东宫。
柳鸣誉才身居什么官?能告诉公主殿下什么朝堂大事,消息来源还不是御史大夫府。
要不然,朝凰公主能知晓南凛的国情,知道陇西的将门怎么拿捏?
御史大夫不想说,就是不想告诉他。
梁太尉哼了一声,不跟他说,他问宰相就是了。
“别看老朽,我这把老骨头,病了这么多年,早不过问朝堂之事。”
柏宰相坐着喝药茶,浑身上下都笼罩着药味,淡然自若地听着他们说话。
见梁太尉看过来,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先一步开口。
“西昙王自太子殿下逝世,几乎不来皇城述职,关着门只管着西昙的军务。
同东宫更是早无往来,他有没有帮着朝凰公主养战马,谁能知道?”
说着,补了一句,睨向极力想降低存在感的李奉常。
“战马是李家养的,这不有一位李家人,怎么不问问?”
“......”
李奉常见他们还是看过来了,尴尬地笑着。
别看他啊,身为李家的当家人,他也不知道啊。
这话是不能说的。
朝凰公主都需要以战马的名义,送兵去蜀南,他能拆穿这个谎言吗?
他的儿子都在朝凰公主的手上呢!
李家要是没战马,这去了蜀南,蜀南王不得大刀伺候啊?
想明白这一点,含糊其词:“诸位大人们也知道,下官同弟弟分别好些年了,他这个人懒得很,之前一封信都是不给下官写的。”
“下官着实不知道他有没有给朝凰公主养战马。这要是没有吧,公主殿下怎么知道他养的战马,是可以胜过宋家的?”
“还将南凛国送来的战马,全部都给他,下官瞅着,兴许真养了战马。”
这话他是真心的。
他确实没法肯定没养战马。
朝凰公主要是不早了解李家养的马,怎么就这么自信,李家能取代宋家?
莫非这些年他弟弟的不思进取,其实是障眼法,在偷偷为朝凰公主养战马?
嚯!
难道其实是他弟弟在骗他!
“下官回了府上,就给弟弟去信!一定为诸位大人打听清楚。”
“不必。”
“嗯??”
众人皆看向御史大夫,不解问:“不必?”
“重要吗?”
御史大夫放下茶盏,扬了扬嘴角,只问:“朝凰公主都让陇西的世家们,将信送到蜀南,我们还需要在这里讨论什么?”
“.....也对啊!”
成王拍着额头:“难不成我们还要去阻拦不成?谢郡守给我们送信,是告知我们,也在试探皇家有没有战马。
我们现在是要等着蜀南王的答复,还有准备去蜀南的兵马吧!”
总不可能全部都是陇西的兵马,皇家这边自然要派些人。
李奉常见御史大夫这么说,倒是松了一口气,还很是惊讶。
没想到朝凰公主想做的事情,都可以先斩后奏,御史大夫乃至成王,都不会阻拦。
倒也是。
陇西是朝凰公主自己谋来的,公主在陇西想做什么,还不是随了公主殿下的心意?
瞧谢郡守都不需要先问朝堂的意思,只听从公主的吩咐,送信到蜀南。
陇西的世家哪个不是如此?
怪不得皇城的世家们咬牙切齿,说什么陇西是朝凰公主说了算。
果真如此。
不过......
“那这战马之事,李家可要做些什么,让蜀南王相信,李家确实是有战马的?”
梁太尉听着,也看向御史大夫问:“军营里也该有动作的吧?配合朝凰公主,让蜀南王确信,咱们的手上是有战马的。”
“无须如此。”
御史大夫再一次道,见他们不解地看过来,不多解释,只提醒几句。
“朝凰公主要是需要我们配合,信,就不会是谢郡守送来的。”
“也就是说,公主殿下做事,无需我们帮忙,殿下会安排好一切。”
“战马的事情,我们都没法确定,何况是蜀南王?动作弄大,只会让蜀南王觉得我们在虚张声势。”
成王担忧:“蜀南王要是不信,不同意用战马的名义,送兵马去蜀南呢?”
“蜀南王这个人,从来不会豪赌,他只信手上握着多大的实权。”
御史大夫很是了解蜀南王:“他不惧朝堂,却会忌惮朝堂,这是为人臣子,永远都少不了的。他是王,更是臣。”
说着,嘴角勾了勾: “公主殿下乃帝王的孙女,是君,公主殿下敢不惧,蜀南王这个臣子,他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