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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萧韫之和云莞一行人,早已离开石城,快马到达西甸与东澜国的边境。

又有人前来接应,一路可谓顺遂,他们目的模糊,即便司马长良有意派人追上,也无法寻到他们的踪迹。

此时,一行人正停留在西州境内。

而这,已是萧韫之第二次审问龚先生。

龚先生名为龚存文,是此番负责曹世荣与司马长良的合作的主事。

起初醒来,得知自己被萧韫之抓捕,也知晓那两万斤硝石已被毁于一旦,龚存文表现出了极大的情绪波动,而后,竟视死如归了一般,任萧韫之如何审问,也绝不透露一点曹世荣的口风。

“公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对我主而言,我已是戴罪之人,即便能侥幸从你手中离去,也只能以死谢罪!”

萧韫之勾了勾唇角:“先生倒是视死如归。”

“死?有何可畏惧,我活了半辈子,早已见过这世上许多人事,便是现在死了,也无怨无悔,我奉劝公子不要做无用之功,你便是对我动刑,也莫想从我口中套出任何消息。”

萧韫之懒懒散散地靠在椅子里,一条腿翘起,放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闻言嗤笑了一声:“先生这样将生死置之度外,还未见到你主子大业成功,便也甘心?”

听到萧韫之这句话,龚存文闭了闭眼,面上浮起一抹隐忍的神色,“我有负我主,即便身在黄泉,也护佑我主将来必定大功告成,重振曹氏。”

“哈哈哈哈。”萧韫之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笑得胸腔都震动了起来:“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

龚存文闭了闭眼,终究是不甘的。

他的确是曹世荣的奴才,但几曾看人脸色,今次栽倒在一个少年公子的手里,又听萧韫之这般嘲讽的话,不甘道:“公子如今也不过弱冠之龄,何必与我主过不去,需知,百多年前,这天下,本该是曹氏的天下!如今东方贼人不过是窃国上位,名不正言不顺,却受万民拥戴,享百姓供奉,简直天理不存!这天下,就当是曹氏的天下!”

萧韫之不以为意,淡声道:“曹氏幼主无能,气数已尽,守不住的天下,自然能者居之,否则,如今东澜大概已成北丘或西甸的地盘,哪里由得你们一群余孽乱党藏在南方,还有复辟的心思,真是蠢不可及!”

龚存文因萧韫之这句话气得脸色发红:“满口胡言!”

萧韫之冷笑道:“我便不与你说从前,单说现下,你曹氏满口复辟、仁义道德,这仁义道德,便是与西甸北丘狼狈为奸?倒卖火器,你这满口忠孝礼仪,自称正主,做的倒是些宵小之辈之事。”

萧大公子这张嘴倘若真要骂起人来,谁人能受得住,龚存文气得胸口起伏,原先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住:“一派胡言,权宜之计,做大事不拘小节……”

“行了!”萧韫之懒得听龚存文这些咬文嚼字的狗屁话:“爷可没闲心听你说这些无用之言,曹世荣既将与司马长良合作的事情交与你解决,想必非常看重,东澜对矿石开采极为严格,莫说你这般浩浩荡荡将两万斤硝石运来西甸,绵山雾深瘴重,你们倒是好本事,开出了一条路进入灵玉山,到达玉峰山口。”

言至此,已进入了正题,龚存文便有再多不甘,此刻也憋着怒气,胸口起伏不定,脸色赤红,却有行闭口不言之举,一如上一次萧韫之来寻他说话,他一声不吭一般。

是个老顽固。

萧韫之见此,眼里有些不耐:“你倒能守口如瓶,我瞧着那玉矿,也不在绵山深处你不肯说又能守得了几时,上百人的运送队伍,我便不信,无人能说出一点消息。”

龚存文闻言,猛地张开眼睛,目呲欲裂地盯着萧韫之看。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与我主作对!”

萧韫之显然并不屑于回答这种问题,居高临下地看着龚存文:“两万斤硝矿,换取三块五百斤玉石,曹世荣倒舍得下血本,我起初以为,曹氏想靠玉器发家,如今看来虽不乏这等可能,却必定不单如此,曹世荣为何要寻大量玉石,所为何用?”

龚存文盯着萧韫之看了好几眼,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一个智勇双全、深谋远虑的小子,若你肯为我主效命,将来必定能与我主共享江山!”

“如此说来,曹世荣当真有所谋划。”萧韫之沉声道。

龚存文却绝口不提其他。

萧韫之眸色沉沉地看着龚存文,对方一副拒绝交谈的模样,他嗤笑了一声,明晓暂时问不出有用的信息,此人心智坚定,非软肋逆鳞无以让他松口,尤其,他还这般以曹世荣为尊,显然将曹世荣当成了框复曹氏的神明,宁可牺牲自己,也绝不有损曹世荣利益。

那么,这样的人,在曹世荣身边,必定有着极高的地位。

可是,他这些年明里暗里关注这曹氏的动向,却对此一无所知。

萧韫之在心中想着,对曹氏的关注,大约还需严密一些,或者,消息网该当整顿整顿了。

心念微动,萧韫之问道:“黄忠全又在何处?”

如同高乘风听到萧韫之提及黄忠全时候的反应一般,龚存文一瞬睁开了略显苍老的双眼,沉沉地看着萧韫之:“你究竟是何人?”

龚存文神色警惕:“这世上,知晓黄忠全此名的人不多,你与东方昭是何关系?”

萧韫之冷声道:“如此看来,黄忠全还活着,便在曹世荣身边且与你往来颇深。”

龚存文脸色微变,再次选择沉默。

萧韫之神色微冷:“你不肯说,是如今我尚且对你客气,我便瞧瞧,你能撑多少时日。”

丢下一句话,以及满心疑惑的龚存文,萧韫转身便离开了。

龚存文是个关键人物,即便是个老顽固,守口如瓶,但萧韫之不信不能从他口中套出点有用的信息,只不过如今在外,行事不方便罢了。

曹世荣、司马长良的人虽找不上他们的踪迹,但也不宜在外长久停留,需尽快回到陵阳城才是。

少年轻吐了一口浊气,云莞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戳了戳他的后背:“姓龚的还是什么也不肯说么?”

萧韫之笑了一下,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将人带到跟前,轻叹道:“是个有些难办的老顽固,守口如瓶,忠心得很。”

言罢,萧韫之感叹一声:“若是我朝多几个这般心志的人……”

说到这里,他又止住了话头,不愿说下去了,只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云莞却觉得,从萧韫之那样无可奈何、隐含失望的语气里,听出了那么一点意难平。

正当年少的少年,谁人心中没有鸿鹄之志,期望有朝一日,驱逐鞑虏,建立不世功勋,封侯拜相,长留青史,流芳百年。

即便萧韫之是个看起来纨绔无所事事的混世魔王,但云莞心中知道,他的心中,装着偌大一个东澜国。

远离庙堂,身在江湖,却心系天下。

那颗热忱的少年心,绝非如表面上看起来这般云淡风轻。

她喜爱的少年,心如明月,照的是天下光明。

云莞拉了拉萧韫之的袖口,声音软软道:“可我朝有我家大公子这样智勇双全的人呀。”

萧韫之被少女的话逗笑,抬手轻捏了一下云莞的鼻尖:“我家阿莞嘴巴这样甜?”

“哄我家大公子开心嘛。”云莞弯眸道。

“便是这样哄?”萧韫之挑眉,从龚存文那处带出来的郁气一扫而光。

云莞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石:“还有这个,送给你的。”

这是一块白玉,是前些日子在石城买下的一块质地上等的玉石打磨而成的,下边缀了水青色的流苏,俨然是精心装饰过的。

萧韫之接过来,眼眸含笑地瞧着云莞。

云莞不知怎么的,突然便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说起来,萧韫之送了她不少东西,她却没有正式给萧韫之送过什么东西,便软声道:“你送了我许多东西,我也没有送过你什么,难得得了一块好玉,便给你做了个随身佩戴的东西,我虽然不会刻玉,但这是我亲自挑选的,这条小带子,是我亲自编的。”

说完,她眸色非常真诚地看着萧韫之,似乎在肯定自己的心意。

萧韫之听着少女娇憨有趣的话,不由得笑了。

他瞧着那玉佩,心中越发喜爱,摩挲了一阵,便低头立即挂在了腰间,眸光灼灼地看着云莞:“我日日带着,绝不负阿莞的心意。”

云莞脸颊有些热,转移话题安抚道:“现在问不出姓龚的多少东西也没什么的,还有时间的,不要着急,咱们便先将人带回去,还怕找不出绵山里的矿石么,我瞧着这段时间天气晴好,你的人便是顺着车辙找回去,或许也能找出些痕迹呢。”

少女声音娇软,说着安抚的话,让萧韫之的心中,奇异地平静了下来,他低头瞧着跟前不足自己肩高的少女,不由得轻笑了。

云莞眨眨眼:“?”

萧韫之瞧了云莞好一会儿,低声道:“阿莞,若我日后做了些杀人放火,谋财害命之事,你可会觉得我是个十恶不赦之人?”

云莞:“?”

她不晓得,为何话题跳跃性突然这么大,可抬眼看着萧韫之,他只是目光温柔地看着自己,似乎在等待什么答案。

云莞犹豫了一会儿道:“我……也杀过人的,你可会觉得我暴戾?”

萧韫之突然笑了,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脸庞,“那都是该杀之人。”

云莞便弯了弯唇:“若说谋财害命,谋谁的,我的么?”

说罢,云莞护宝一般道:“这样可不行,谁也别打我银子的主意。”

萧韫之这次是真真切切低低笑出声来:“小财迷。”

云莞:“哼!”

但她还是伸手抱了抱萧韫之的腰,觉察少年一瞬间微微的僵硬,不由得弯唇一笑,道:“扶疏公子何时变得这样患得患失啦,什么谋财害命,杀人放火的话,我才不听呢,你只需记住就好啦,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你若不负我,我便会陪你的呀。”

萧韫之闻言,缓缓抬手,将少女轻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少女的发顶,嗓音低低:“我家阿莞何时变得这样傻了?”

云莞踩了萧韫之一脚:“别人还不能让我犯傻呢,不许说我!”

萧韫之低笑道:“嗯,我家宝儿只跟我犯傻。”

云莞:“……”我才不犯傻!

*

萧韫之一行人并不在外多停留,进入西州之后,只休整了一日,其后,便快马加鞭一路赶回陵阳。

待云莞和萧韫之再回到太平镇上时,已是五月下旬。

这一次出门,将近一个月,期间还派人送了几十个少女回来,交给云珍儿安排着,云玉娘从这些少女的口中,方得知云莞遇上了什么事情。

虽有萧韫之陪着,她心中依旧担忧不已。

云莞一回到家中,便被云玉娘一阵唠叨。

“你这孩子,说是出门去谈几日生意,这倒好,一连出去一个月,连个音信也不回给娘,存心让我担心!”

“若不是我问了水绿,还不晓得发生了何事,听得娘连夜睡不好觉。”

回到陵阳城的时候,云莞先去城里找了一会云怀诚,刚被云怀诚唠叨了一个时辰,这会儿回来便被阿娘唠叨。

但她心中心虚,想起自己今次出门做的事情,还有阿爹阿娘这般担心,实在有愧于心。

别的一些事情,她也不敢与阿爹阿娘说。

萧韫之也是第一次瞧见未来的丈母娘这般情绪外泄地骂女儿,让他竟也有些畏惧,瞧着云莞被骂,小姑娘乖乖垂头认错的样子,心里也舍不得,当下立即将所有的过错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夫人,这次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让阿莞涉陷,您别怪阿莞。”

为母的心,都是偏的,云玉娘自然不太满意未来女婿的带着女儿涉险,虽然晓得,这其中大部分原因可能还在自家女儿身上,但,为母之心,心疼自个儿孩子自是胜过别人的,可她能骂女儿,却不能骂女婿,只好叮嘱道:“下次你们再出门,多想想家里,可别仗着自己有些功夫,便这样将危险置之度外。”

“是。”萧韫之甘心认错。

云莞听此,伸脚踢了一下萧韫之,爱娇道:“阿娘,又不关他的事情,是我要去做生意的,说起来都是他在照顾我呢,干嘛说他嘛。”

云玉娘瞥了女儿一眼,又是无奈又是生气,这女儿还没有嫁出去呢,倒是护未来夫婿护得紧。

萧韫之唇角微勾,轻咳一声道:“今次是我安排欠考虑了,阿莞年纪还小,夫人要怪便怪扶疏。”

云玉娘瞧着萧韫之也维护云莞维护得紧,堂堂萧家的大公子,在自己面前这般没有架子,心中不由得安慰了几分。

云莞撅了噘嘴,垂头乖乖认错:“阿娘,我错了,阿莞下次一定小心一些,绝不做危险之事,一定三五日便给你回一封信。”

瞧着女儿乖巧的模样,云玉娘气也不是,担心也不是。

但出门在外近一个月的女儿回家了,她又哪里舍得一直说,当下无奈道:“你啊你……”

云莞乖乖挽上阿娘的胳膊:“阿娘,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云玉娘噗嗤一下笑出声:“你这丫头,每次就会这样哄我。”

云莞确然带了不少礼物回来,光是小形的玉器,便有十几件,且质地都是极好的,给阿娘大伯娘和奶奶、云珍儿带了玉镯子,给阿爹、大伯、二哥还有两小只每人带了玉佩。

两小只一月未见云莞,此前也从阿爹阿娘的谈话中得知姐姐似乎去做了危险之事,一回来便缠着云莞,云莞去哪儿都跟在屁股后面,可见有多么想念她。

舟车劳顿,云玉娘将两小只捞走,打发云莞去休息去了,而萧韫之则送云莞回来不久之后便回了萧府。

云莞确然累了,洗漱一番,便回屋休息了,再醒来之后,天色擦黑,听到外边的动静,才晓得是云珍儿来找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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