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轻蔑的看着他:“你也不过如此。”
……
胡作为直接抬起来看着他:“殿下所言过重了些吧。”
我过重?
“你是个什么档次,也配与孤这么说话?”
朱标坐在松软的椅子上,双手扶着椅柄。
“赌一把,敢否?”
胡作为嘴角跳动了一下:“有何不敢。”
“赌什么。”
他直接命人搬出一盘金子:“赌这个?”
三十个金锭,每个二两左右,也就是六千两。
朱标拿出手里的六十文:“孤就这么多。”
胡作为阴狠的低下头:“这样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六千两对六十文,莫非殿下是以大欺小?”
朱标被他噎住了。
没想到这家伙也会反军啊。
只不过六千两并非小钱,谁能直接拿出来呢。
此时窈娘风情的笑了声:“殿下,小女这里还有些积蓄,先借给你吧。”
朱标看着她的芊芊细腰,白皙的长腿。
“不必,有人愿意出。”
他早就看出来,侧方一大群商人摩肩擦踵了。
如今商人地位低下,一个七品官宣都能给他们治的死死的。
古人一直看不起商人,认为他们偷奸取巧。
其实不然。
真正的爱国商人,远比那些只会瞎基吧叫唤的爱国者好的多。
历史证明这些愚昧的爱国者是最可耻的。
他们见不得和谈,更见不得拖延。
只知道敌人来了,要立刻消灭。
从唐末,南宋晚年,明朝晚年,但凡朝廷想要和谈,发展经济歇一会。
这群狗腿子跳的比谁都高。
可你问他们有没有什么策略时,一个个比哑巴还哑巴。
商人虽狡猾,却是国之必须。
粮为根本,商为必须。
一味打压商人绝不是明智之取。
通过红色高 mian就可以看出来。
不要一味地相信白胡子老头的话。
更不要一味地模仿别人。
他所处的地方,所处的环境过于打掉资本是好事。
还有前苏联吃一个锅的饭,是因为战俘。
这些战俘来自欧洲各地,名族也不同。
只有一起吃饭才可以。
而我国压根就不需要这样做……
结局大家都知道,一味地模仿只会越来越糟糕。
朱标此时看到一个面目谄媚的中年人,小心的走了过来。
他从怀里掏出六张一千两的银票。
这是沈记钱庄的最大面额。
那人谦卑说道:“草民见过太子殿下,草民沈万四愿出六千两供太子殿下玩乐。”
沈万四?
朱标猛地想起来了,这是沈万三的弟弟。
也是周庄的大管家,沈家资产无数,他的很多产业都是周庄族人在打理。
洪武十三年也是沈万三覆灭的开始。
只因为洪武十二年,南京城墙需要出钱资助,朝廷因为打仗拿不出钱财。
沈万三却主动提出来这件事。
结果被老朱直接干掉了,虽然没死,但是周庄沈氏家产顷刻间覆灭。
后来只要写穿越的,就喜欢拿沈万三开刀。
殊不知这是最愚蠢的。
杀富济贫,在上世纪又不是没有做过,结果换回来了什么。
76年,岛国已经发明了完整的汽车产业链。
而我国顶级技术家,还在喂猪。
所以万万不能杀富济贫。
一家富虽然不能带动家家富。
但是让家家吃饱饭是可以的。
“哦,是沈氏家族啊,呵呵,孤可前提说好了。”
“输了可不赔哦。”
沈万四低着头:“殿下真会说笑,如果喜欢玩,要多少,沈氏有多少。”
朱标也不在勉强,直接拿着银票,扔在了麋皮的桌子上。
“有劳窈娘发一次牌了。”
第一轮双方各扔了一千两。
一千两说实话真不少了,按照后世的购买力。
大约八十多万还不止。
窈娘舔了舔嫩红的嘴唇:“回殿下,这是奴家的荣幸。”
她先是净了下手,随后龙飞凤舞的洗了一下,黑长条的牌九。
朱标指着码好的牌,推到他面前:“只玩三局,三局两胜,孤赢了,你就从花云胯下穿过。”
胡作为皱着眉头:“殿下要是输了呢?”
大胆…
朱标制止了别人:“输了,孤从此不踏入绿光阁,如何?”
胡作为知道这已经很大让步了。
不过能赢太子一把,也是人生一大乐趣。
“你先抽牌吧。”
牌九为了防止作弊,可以让对方先抽牌。
胡作为看了看对方,小心翼翼的抽了两张,放在桌子上。
朱标也紧跟其后,他像摸麻将一样,先摸了一张。
下二上一。
然后又摸另外一张,下五上一。
随后像摆麻将一样摆好。然后又摸另外一张,下五上一。
正九点。
很可惜不是至尊宝。
“哈哈,孤摸到个杂九点啊。”
周围人连忙恭贺:“殿下,九五至尊,洪福齐天。”
此时胡作为也掀开自己的点数。
杂七点。
娘的,他心里暗骂一声,气势完全被对方碾压,点子能好才怪。
第一局,他输了。
朱标继续往前推:“来,下一把。”
两人同时摸了摸,然后亮牌。
“双四,对板凳。”
朱标直接亮出了手中底牌:“不好意思,手气有些好,哈哈。”
“殿下手气真是好啊。”
“是啊,是啊,对板凳可不是随便能摸得。”
周围马屁再次响了起来。
而这边的胡作为摸了摸,牌九一片空。
这是?
他熟练的摸了上下,只有两个点。
再摸了下第二张。
依旧是两个点。
这是对地…
对二?
他果断的翻了出来,朱标一看,对地都出来了。
呵呵,这家伙运气还不错。
“你赢了,还剩下最后一把。”
“不过,为了公平起见,孤闭着眼睛摸牌。”
他闭着眼胡乱的翻了几下,直接一拍桌子亮了出来。
双红八对人。
是人牌。
胡作为直接站了起来,完了。
天地人饿梅长板。
这是牌九最高的七张牌,太子连续三把摸到最高牌了。
先是杂九,又是对板凳,现在居然是对人。
他额头上出现了斑斑汗水,紧咽了下口水。
对地已经没有了。
现在已经只能渴望对天爷。
可是对天哪里是那么好摸的。
他闭眼沉思,抽出了两张牌,摸了一张。
密密麻麻的手感,让他心中一喜。
这是十二点天牌?
果然,他翻来牌九是张天牌,上下六点,双十二。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继续摸下一张牌。
又是密密麻麻…
莫非这是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