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靖走到凤眠苒身边把人揽在怀中,低声笑了笑:“既是苒苒为她求情,我自然是听你的。”
“我的要求不过分,你亲我一下,我今日就不罚她。”
他伸手指着自己的脸,仔细看去还能看到被凤眠苒揉过的红痕。
他的俊脸近在咫尺,凤眠苒的脑海中天人交战着。
这可是在外面,暗处肯定有容一他们在看着。
但一想到只是亲他的脸而已,她索性把心一横,踮起脚尖凑上容靖的脸,柔柔地吻了上去。
两人亲密的动作落入苍玉眼中,她震惊得瞪大了双眼。
这一刻,她脑海中似乎有些明白过来。
“原来王爷和王妃方才在屋里是这样的,嘿嘿…”
他们的举动看着好甜啊。
她方才明明感觉自己的肚子是有些饿的,这下子却觉得像是吃了什么东西一样,格外的饱。
暗处的容一一行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虽是愣头青,在闲暇时也是看过话本子的,自是知道容靖两人在做什么。
但也不奇怪,王爷与王妃成婚后感情一直都挺好的,不过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才会感觉惊讶。
容靖感受着脸颊上微凉的触感,顷刻间乐得眉开眼笑。
“苒苒,你既然亲了我,那我从今日起就是你的人了,你不可以对我始乱终弃。”
凤眠苒一怔,她怎么感觉自己被容靖套路了?
“明明是你自己要求的,你怎么能这么想?”
她都没有让容靖负责!
容靖一听,双眸瞬间危险地眯起,右手挑起她的下巴。
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冷:“苒苒这是想要赖账不成?”
“那么多人看着呢,你就是想赖账也是赖不掉的。”
“他们虽然隐在暗处,但也看得清清楚楚,是你主动亲了我的。”
几息之后见她不答话,又凑近她,声音不小:“苒苒,你想怎样才算数?是不是像我们方才在屋里那样?嗯?”
凤眠苒拍开他的手,将头转向一边,就欲走进屋去,被容靖眼疾手快地拽住。
“凤眠苒你这个负心的女人,把我吃干抹净之后就翻脸不认人,你好狠的心啊!”
他就是要凤眠苒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他们的关系,让她再也无法逃避。
不然的话,他们何时才能像平常夫妻那般相处?
凤眠苒嘴巴微张,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冷喝道:“王爷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什么时候把你吃干抹净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这该死的男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被人夺舍了吗?
要不然怎会如此反常?
要歪曲事实也不是这样歪曲的吧?
苍玉今日都被容靖的行为震麻了!
就连容一等人都与她是一样的想法,王爷真是让他们不知该如何形容,却又觉得王爷这反常的动作有些可爱。
容靖伸手抚上她的手,心情大好,笑得眉眼弯弯,似乎在说这下看你还怎么赖账。
凤眠苒怒气顿生,逃也似的跑进屋子,她只觉今日太丢人了!
容靖冷冷地环视了容一他们一眼,让他们顿觉如坠冰窖,头皮冷得发麻。
还是容二大着胆子回道:“王爷,我们刚刚什么都没有看见。”
随后有人附和:“对,我们的确没有看见什么。”
容六清亮的嗓音响起,让众暗卫齐齐看向他。
因为他说:“是的,我们刚刚没有看见王妃亲王爷,而且王爷的样子看起来很开心。”
气氛一下子寂静无声。
最怕空气突然间安静!
众人嘴巴张得大大的,一时间不知该怎么缓和气氛。
容二“啪”的一声给容六的脑袋一个爆栗:“你要想受罚能不能不要带上我们?”
天啊!
谁来救救他们?
果不其然,容靖冰冷的声音传来:“本王看你们闲得很,既然如此,那就去围着客栈跑上四十圈吧!”
他心中冷哼,他们不是爱看热闹吗?
热闹哪有那么容易看的?
此话一出,容一他们个个顿时面如菜色,纷纷往容六走过去,吓得容六拔腿就跑。
他一边跑,还一边不明所以。
他做错了什么?
什么时候实话实说成了不对?
容靖走到屋前,见房门紧闭着,他轻轻拍着门:“苒苒,开门。”
苒苒是真的生气了?
不让他进屋了。
凤眠苒冷声回应:“客栈那么多的房间,王爷随意挑一间就好,反正都是付了钱的,空着也是浪费。”
哼,她可不像容靖厚脸皮,在光天化日之下说些有的没的。
容靖没有继续敲门的动作,转身就离开屋前,动作一点都不脱泥带水。
凤眠苒悄悄地走到门边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走了?
确定门外没有他的身影后,她如释重负地拍了拍心口。
她也怕容靖在门外继续闹,省得在他那些暗卫面前丢了面子。
想到苍玉还在外面,她伸手把门打开,却见苍玉站着的位置空空如也。
咦?容靖不是说不罚苍玉了吗?她人呢?
还不等她想个明白,容靖的身影瞬时间出现在她面前,吓了她一大跳。
不待她关门,容靖快速进了屋,看得她一阵气怒。
“王爷,你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你诈我。”
该死,她低咒一声,就不该放松警惕!
容靖如愿进屋后,不禁眉头上扬,明显地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苒苒,我这叫兵不厌诈。”
他本来想着从正门进不了屋,那就去周围找找看有没有别的法子。
硬闯肯定是不能的,要真是把凤眠苒惹毛了,他以后都别想轻易与凤眠苒亲近了。
可谁知道凤眠苒会突然开门,他当然不会放过光明正大进屋的机会。
凤眠苒则是关心地问:“王爷,苍玉呢?你不是说不罚她的吗?”
容靖点头:“我让她下楼去盯着容一他们跑步了。”
说着,他缓缓走近凤眠苒,问道:“苒苒刚才为何会生气?”
只是让她亲自己的脸,有什么可丢人的?
凤眠苒见他明知故问,别过头不理会他。
小声地嘀咕着:“毕竟我是个女孩子,他们都在暗处看着,肯定会在私底下笑话我的。”
她自认为声音小得不会被人听见,可容靖作为武功高手,又耳聪目明,自是一字不落地听得很清楚。
他的语气中满是愉悦:“听苒苒的意思,我们以后亲近只要不在外面就好,对不对?”
只要她不排斥自己的亲近,在私底下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