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靖听着凤眠苒罗列出跟着他学武的好处,当即停住打趣的心思,凝眉思考着此事的可行。
也罢,她既是想学,他也愿意教授。
“本王每日卯时刚至就会起床练剑,你要是能起得来,本王不介意让你跟着学。”
前提她能吃得了习武的苦,否则一切都免谈。
凤眠苒暗自算着十二个时辰所对应的时间,知道卯时是哪个时间段后,她嘴巴微张,心中惊讶。
让她五点就起床练武,会不会太早?
那岂不是说以后不能睡懒觉了?
但一想到与白韵婷的仇怨,她顿时狠下心来,唯有自己强大,才是将来保护自己最好的利器。
两人说话间,容一从暗处现身,跟容靖耳语几句后,两人随即离开王府。
凤眠苒知道他有要紧事,转头去到前厅,陪苏芒用完早膳后,又回去主院。
一处僻静的院子里,李泽凉原本被两名男子看着,他这几日乖乖养伤,是为降低两人的戒心。
今日一早,他趁两人不备,戴着帷帽悄悄潜逃出去,来到锦程街。
他不经意的一眼,就看见白韵婷那辆奢华至极的马车停在一间酒楼的一处。
不要问他为何认识白韵婷的车,要知道当初为着能得到白韵婷的认可,他可谓是做足功课。
如今的一切在他看来,当时的自己实在是太过可笑。
像白韵婷那种高高在上的公主,像他这种主动贴上去的男子不知凡几。
他当时是怎么有信心能被她看上的呢?
看着马车旁的车夫,他小心翼翼地摸到车夫身后,趁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将人打晕拖到一旁,然后伪装成车夫的样子,静等着白韵婷的到来。
“他在那儿,我们快去把他抓回来。”
看守李泽凉的两人很快就发现了他的身影,一人就欲上前,却被另一人用力拽住。
并劝说道:“不急,看他伪装成那个样子,多半是心中有计划,暂时先看看他要做什么。”
反正人已经找到,而且他们虽然在京城待得不久,却是一眼就认出来那辆马车。
想到李泽凉跟白韵婷的恩怨,两人瞬间隐身,躲在暗处观看。
约莫两刻钟之后,白韵婷穿着一身华贵红色衣裙,满头朱翠,带着两名丫鬟从酒楼走出来。
她在德妃生辰宴时的确伤得很重,可宫中的太医医术精湛,好药更是多不胜数,她这两日已经能够行走自如。
想到方才与人商量好的计划,她的眉眼间是忽视不了的笑意。
凤眠苒不会以为躲在王府里不出来就可以万事无忧了吧?
那她也太小看自己的手段了!
似是看到事情成功的曙光,她路过伪装成车夫的李泽凉时,没有停顿丝毫,也没有发现不对之处。
“回宫。”
白韵婷出宫时,是得到德妃的准许,但也仅限于两个时辰之内。
眼看时间已过半,她若是再不回宫,说不定会让她母妃担心。
马车一路前行,方向越来越偏僻,还有些颠簸。
她与丫鬟坐在马车里,刚开始时并没有发现不妥之处,随着脚下的路越来越颠簸,她这才惊觉不对。
这条路回宫的路她走过多次,一路平坦,断不会像此刻这般摇摇晃晃,她的头都感觉要被摇晕。
她不悦出声对车夫问道:“怎么回事?此路怎的如此颠簸?”
她正欲挑开车帘看看是不是原来的那条路。
怎料右手才刚碰到车帘子,只听得车夫口中喊出“驾”的一声,马车的速度在一瞬之间加快跑了起来。
两名丫鬟被颠得东倒西歪,头部狠狠地撞在车壁上,被撞晕过去,晕得不省人事。
白韵婷这下非常清楚自己的马车已经被人劫持,她紧紧抓着车壁,不敢乱动半分。
暗处跟着的两人看到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也弄不清楚李泽凉的目的。
罢了,只要事情还在他们的掌控中,又何必去管他如何做。
马车极速奔跑半个时辰后,猛地一下子刹车,即使白韵婷抓着车壁的手再紧,依旧被甩得撞在车壁上。
这一刻,她只觉得脑袋似乎被撞开了花!
马车终于停下,她才得以喘息,想到不清楚对方的目的,她没有着急开口。
身边的暗卫这两日都集中在解决她与齐卿元的婚事上,本想着出来一趟很快就可以回宫,她才一个暗卫都没有带。
在她看来,在京中能够动她的人绝对没有那个胆子。
她作为皇家公主,有谁敢不睁眼地得罪她?
一个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但凡带脑子的人都不可能会这么做。
可她忽略了被她暗害的人,人在什么都没有的顾忌之下,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七公主,好久不见,我可是十分的想念你呢!”
李泽凉的声音里夹着无限的冷意,伸手挑开车帘,狠厉地瞧着她。
白韵婷听到他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清楚地知道自己落入了他蓄谋已久的阴谋中。
纵使她被吓得花容失色,依旧强制镇定着。
眼下这种情况她不能慌,她越是慌乱,对方就越发疯狂。
“李泽凉,你要做什么?是要本公主去父皇面前求情,让你的家人回京吗?”
“这要求就有些让人为难了,父皇的威严可没有人敢挑衅。”
“再说了,当初本公主也不想那么做的,谁让你派来的刺客把我刺成了重伤呢?”
一想到这里,白韵婷心中就恨得不行。
凭什么她就受了那么重的伤,而凤眠苒那个贱人就只是感染小小风寒!
李泽凉一听她这话,当即冷笑出声:“我当然知道这事不是出于公主的本心,可若不是你让我找人去解决靖王妃,我尚书府又怎么会落到被驱逐出京的下场?”
“七公主,我虽然有些遗憾不能成为你名正言顺的驸马,但并不妨碍我成为你的第一个男人。”
“啧啧,公主自小精心调养着身子,想来待会儿会让我满意的。”
白韵婷听到他此话,瞬时被吓得脸色煞白,后怕地移动着身子往后退去。
可马车就只有那么大点的距离,她很快就无路可退。
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李泽凉,她耐着性子劝着:“你别乱来,只要你今日放过本公主,一切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