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如意听了李素素的话,更加的恼羞成怒,她三两步走过去,抬起脚狠狠地踩在李素素瘦弱纤细的手上,嘴里一边骂着,脚上更加用力:
“李素素,你说的没错,我刘如意明人不做暗事,你知道又何妨。反正你是快要死的人了,江辰的事都是我干的,我要不把你那个傻儿子除掉,我的峰儿在侯府就永远也没有出头之日。只有你那个傻儿子死了,定远侯的爵位,才能轮到我儿子的头上。我不但要取代你的主母之位,我还要让我的儿子取代江辰的地位,这一切本来就是我们母子应得的。要不是老夫人做主,把你这个将军府的大小姐娶进侯府,我早就成了侯府的少奶奶。自从你嫁进侯府,仗着自己有才,用琴棋书画,勾引的侯爷天天留宿在你的房中,你生的儿子被老夫人视若珍宝。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而我却只能像个犯人一样,带着我的一双儿女,被关在下人住的院子,让我的孩子见不得天日,更见不到侯爷。我偷偷流了多少泪,你知道吗,你说我能不恨你吗。我用些手段,抢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有错吗,我不但要抢你主母的位置,你儿子的爵位,连你儿子从小订的娃娃亲,我也要抢过来。”
说完,她还不解气,脚上又重重的用了些力气,痛得李素素眉头狠狠的又皱了一下。
李素素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抬眼看着面前刘如意因为嫉妒,快要扭曲的脸。她冷笑了几声,鄙视地看着她道:
“你本就是府里低贱的奴婢,却总想着飞上枝头做凤凰。这些年你和你的兄长,为了达到目的,用卑鄙的手段害的我们母子,遭到老夫人和侯爷的嫌弃,你造的孽还不够多吗。现在还敢大言不惭的在我面前炫耀,你就不怕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母子以后遭报应吗。我这辈子怎么会遇到你这样的小人,和你共处一府,共事一夫,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刘如意见李素素不但没有被自己吓住,反而出言奚落讽刺她。这让她更加的恼羞成怒,她对着地上的李素素又是一阵拳脚,嘴里还不住地骂道:
“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摆你大小姐的派头,你骂我是贱婢,就是我这个贱婢,让你现在生不如死。连老侯爷给你儿子订的娃娃亲,也被我儿子给抢过来了,你还在这儿给我嘴硬,我今天带着新媳妇,就是气你来了。儿媳妇过来让她看看,她就是老侯爷给你那个傻儿子定的娃娃亲,现在是我儿子的媳妇了,你们所有的东西,都属于我们母子,你说我能不开心吗。哈,哈,哈,哈。”
柳含烟被刘如意一把拽到了李素素的面前,她本来只是冷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在李素素的面前,一时更让她无地自容,不知如何开口。
柳含烟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今天要面临这样的场景。看着自己的婆婆,这副赤裸裸丑恶的嘴脸,更让她从心里感到反感。
而刘如意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觉得在柳含烟面前,把自己的威风好好耍耍,不仅趁这个机会,拿李素素好好出出气,更是做样子让柳如烟好好看看自己的厉害,好让她以后不敢在自己面前兴风作浪,乖乖地听她这个婆婆的话。
她别有深意的扫了一眼柳含烟后,得意地指着李素素对她说道:
“含烟,亏你母亲明智,当初死活不肯把你嫁给她的那个傻儿子,你要是真嫁过来,现在就跟李素素一样,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了。你能嫁给我的峰儿,也不知你们祖上,积了多大的德,你以后可要好好的对峰儿,孝敬我这个婆母,你可别忘了,是我们母子让你躲过一劫,让你稳稳的当上了侯府的大少奶奶的,你要一天三省,感恩我们母子才是。”
柳含烟听着自家婆婆的话,只觉得分外刺耳。连心中对她仅存的一点敬畏之感,也荡然无存了。
她甚至有点同情眼前的李素素,但在魏王接她进宫之前,她还要在侯府生存,既然跟刘如意要在一个屋檐下生存,就不能跟她撕破脸。表面的应承还是要有的。
想到这里,她立刻换了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款款地略蹲了一下,对刘如意说道:
“婆婆说的是,含烟能有今天,全仗婆婆成全,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孝敬你,照顾好夫君的一切。”
刘如意本来就是想借此事,来拿捏这个新儿媳妇。见她还识趣,竟能顺着自己的话说,对自己又满是奉承,在李素素的面前,的确是非常有面子。
她更加得意地在李素素的面前炫耀道:
“李素素,你看到了吗,本来吗,这个儿媳妇应该是你的,但天不助你,我却是成了她的婆婆。她每天晨昏要向我问安,孝敬的是我,你说你的心中气也不气。”
李素素看了她们婆媳一眼后,厌恶地转过头去说道:
“我不信你这种作恶的人,老天会不收拾你,你们等着,不是不报,时候不到,恶人自有天收,否则在这个世上,还分什么善与恶。”
李素素的一番话,把刘如意气的脸都成了猪肝色,她恼羞成怒的又是一阵拳脚,密集的落在李素素的身上,嘴里一边骂着:
“你敢咒我,死到临头了还死鸭子嘴硬。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吴妈又扑上来,挡在李素素的身上,边哭边骂道:
“刘如意,你不能再打夫人了,你这个以下犯上的贱婢,你会不得好死的。”
刘如意越发气盛,她气急败坏地吩咐手下:
“给我打,给我照死里打。”
眼看着李素素主仆,被她们打的奄奄一息,这时,从牢门口传来一声断喝道:
“住手,不要打了,我看你们谁敢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