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志这才刚见到温鸢,他怎么允许她这么快就走呢?
于是不动声色的踹了踹地上的王芳芳,“在地上躺惯了是吧?还不快点起来!朋友来了也不知道好好招待一下!”
地上的王芳芳接收到许凌志的信号,强忍着痛爬起来,要是不听他说的话,今晚怕是又免不了一顿毒打。
哪怕她再不情愿,如今也只能舔着脸对温鸢俯首称臣,“温鸢,进来坐会儿吧。”
“不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不然我娘要急了。”
“哎——你等等,就坐一会儿,一会就行,温鸢,就当我求你了。”
王芳芳一脸惊恐的抓住温鸢的手,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刚刚她已经看到许凌志阴沉下来的脸了,相处这么久,她知道这是他暴怒发飙的边缘。
所以她今天无论说什么都要留住温鸢,她不想再被他按在地上摩擦了。
温鸢笑着走近王芳芳,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俯身在她耳边说道,“你忘了结婚那天我跟你说的话吗?你对我做的一切真以为我会大发慈悲的原谅你吗?我可不是圣母!”
王芳芳压着声音,紧紧攥着温鸢的衣角,“温鸢,我求你了,过去是我错了,我不该设计你的清白,更不该在村子里瞎传谣言,我也不该买通草根让他撞你,你就帮我这一次,就一次,好吗?”
“你说什么?”温鸢冷着脸,恨声道,“你让人撞我!”
上一世根本没有这一茬,没想到她王芳芳还是一如既往地狠毒,要是她真的被撞死了怎么办!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再火上浇油了!
因为这一切都是她王芳芳自找的!
许凌志本来还在想这俩人在悄咪咪的说什么呢,没想到温鸢自己就说出来了,“芳芳,我知道你不喜欢许同志,但阿年已经跟我结婚了,是我的丈夫,你不能再想着他!再说了,这样对许同志也不公平,你不能那样做!”
王芳芳傻眼了,这贱人到底在说什么!
“王芳芳!”背后的许凌志脸色铁青,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结婚那天王芳芳给的羞辱一下子浮现在脑海。
“你tm还敢再想别的男人!是存心要给老子戴绿帽子是不是!”
他从小就被人说克父母也就算了,这贱人竟然还想再让他戴一顶绿帽子,是存心想让他继续被嘲笑,继续沦为别人饭后谈资的笑柄吗!
王芳芳瞬间面如菜色,小脑一阵萎缩,“不是我,我没跟她说这样的话!凌志,你相信我,我真的没说!”
“温鸢,你陷害我!”
温鸢故作呆愣的看了她好几秒,而后垂眸,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但说出口的话却极其委屈,“算了,许同志,刚刚可能是我幻听了,你就别怪芳芳了。”
“你、你这贱人!”
王芳芳咬唇死死的瞪着温鸢,这贱人是存心要害死她啊!
“啪——”
王芳芳吃痛的捂着脸,对许凌志又敢怒不敢言,只能生生挨下这记耳光。
“自己说了就说了,还怪人温鸢,看她多善良,还帮你说话,再看看你!心如蛇蝎!连人家一根指头都比不上!”
他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瞧上她了呢!
要不是他机灵,早早地巴结王铁柱给自己在镇子上谋了一份工作,现在还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呢!
往后这王家可就是他说了算了!
狗屁的入赘,滚一边去!
见许凌志随时都可能“发病”,温鸢识趣的找机会就离开了,这俩人狗咬狗她已经看够了,也该回去洗洗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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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拨来的花生婆媳三人一块在院子里清理,王雪花本不欲让温鸢动手,免得弄脏了她的手,但奈何温鸢坚持,也就随她去了。
“鸢呐,后天就该走了,有啥想吃的想要的尽管跟娘说,娘也尽量满足。”
虽说县城啥都不缺,但家里的总归还是不一样的。
“娘,不用忙活,我带着你给做的布鞋就成了,要是东西带多了,我怕拎不过来。”
“也是,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别再把你累着了。”
晚上,王雪花炒了三个菜,还做了一个青菜汤。
吃饭的时候宋冬梅提着一个包回来了,“娘!”
王雪花抬头一看,“呀!冬梅回来了?”
“娘,快给我盛碗饭,我都快饿死了。”
宋冬梅把包随便放地上,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见自己小闺女儿回来了,王雪花也挺高兴的,对她的差使倒也没说什么。
“咋这么快就回来了?你舅他们咋样啊?”王雪花把碗筷摆在她跟前,问。
“挺好的,就是他们地里的活儿太多了,表哥表姐一块干都干不完。”宋冬梅抱怨着,“本来想早点走的,但舅妈一个劲儿的留着我。”
王雪花点点头,“你舅舅地多,多帮着他干点也没啥,就当付饭钱了。”
“来,吃点鸡蛋,补补。”
“哎,还是娘对我好!”有荤腥的,宋冬梅吃的比谁都快。
宋老三见妹妹这个吃相也看不下去了,筷子重重一放,严肃道,“宋冬梅,你还有没有规矩了?这一进门也没见你叫人,一屁股坐下就知道吃!”
“你吼我干啥?不知道我赶路累啦!吃个饭咋了?爹娘都没说我,你凭啥说我!”
宋冬梅呛着,反正对这个三哥她一点都不怕。
自己是家里最小的,所有人都应该让着她。
“算了,老三,你妹刚回来,让让她。”
王雪花都发话了,宋老三自然也不再说什么了。
宋冬梅傲娇的扬了扬头,她三哥还敢说她呢,也不看看谁给她撑腰。
吃过饭后,王雪花让朱文文把碗筷洗了,自己则陪小闺女儿回房说会儿话。
朱文文没说什么,捞起桌子上的碗就去洗,这小姑子一回来,她又有的忙了。
这宋冬梅今年也18了,也到了该嫁人的日子了,等她嫁出去后,这个家才会消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