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看那歹徒仿佛不是要尤奇的命。”宗至乾思索了片刻说道:“我与其中一人交手,发现此人并无强攻之意,武功不低。”
“若是此人有心要尤奇的命,想必早就取走了,但是看他的样子像是想要抢夺什么东西,因为我的介入未能抢到,才会在撤退逃走之时,还要把尤奇推入护城河之中。”
“一个太医身上能有什么东西?”靳巧颜满脸不解。
两人说话的功夫,尤奇欢喜了一身干净衣裳,穿着的是宗至乾的,因为宗至乾的身形高大的多,因此尤奇穿着有些大了,相比起刚刚的狼狈可真是好多了。
尤奇入内之后,便是深深的对着宗至乾和康宁公主两人俯身拜谢:“今日多谢宗大人出手相救,多谢康宁公主收留之恩。”
靳巧颜抬手免了尤奇的礼,叫他入了座才柔声说道:“尤太医客气了,能请了您来府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宫里上下谁不知道,皇贵妃可是非常看重您的医术的。”
“要不是不方便,这没病都想让尤太医看看。”
“公主说笑了……”
尤奇连连摆手,言说都是皇贵妃器重,其实自己也就那样,随口谦虚了两句,就开始愁的叹气了。
靳巧颜这才询问道:“尤太医怎么出宫来了?”
尤奇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皇贵妃听闻怀王妃病重,便叫了微臣出宫去往怀王府,为怀王妃诊脉看病,皇上亲下的旨意。”
“谁知微臣这才刚出了怀王府,准备回宫复命,就遇上了歹徒行凶。”尤奇说着都觉得有些后怕了,惦念这辛而是宗至乾来的快,否则他岂不是要一命呜呼了?
“那倒是奇怪了,既然只是出宫看诊,为何会引来歹徒?”
“尤太医可有得罪什么人?”靳巧颜略微皱眉询问道。
“没有啊,微臣一个看病抓药的大夫,能得罪什么人?”尤奇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并未得罪他人,还在嘀咕着说道:“只是现在心中担忧,怀王妃在微臣临走之前,给了微臣一书册。”
“说是要微臣带给皇贵妃,是什么刺绣的书册,结果现在落了水,上头的字迹都糊了。”
“这可怎么好……明儿个皇贵妃若是知道了,怕是免不了一顿罚啊。”
尤奇说着就开始忧愁了,愁的头发都快秃了。
靳巧颜闻言诧异扬眉:“刺绣?”
她忍不住暗想道,这皇贵妃什么时候开始学刺绣了?
这几次送来公主府的东西,那些小儿的衣物什么的,可都是绣娘绣的,甚至还有几个听说是端王妃绣的,皇贵妃素来懒散对这些东西没兴趣。
这端王妃绣的肚兜自个儿不喜换,全都一股脑的塞给了她。
每次让靳巧颜收到都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她深知顾妗姒的性子,虽说有借花献佛之意,但是对自己的心事好的,所以靳巧颜从未去多想什么。
现在听尤奇话里这意思,皇贵妃要学刺绣?
那不是闹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