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漂亮,比我见过的任何实验品都漂亮。”
D将麻醉剂注射在她的胳膊上,毫不吝啬的赞美。
实验室里的唱片机转出旋律优雅的钢琴曲。
致幻剂和麻醉剂的双重作用影响,让司空奈的视线和意识都逐渐涣散,她只能一动不动地仰躺在实验床上,任由他摆弄。
D戴着白色的胶质手套,手指沿着司空奈脸庞的弧度轻轻滑过,盯着司空奈的脸,语气飘忽,“我还以为这次的药剂能在克洛伊身上终结。如果她能成全我的32-NT,我一定会很高兴。我想,她也会很高兴。毕竟她那么喜欢那个人,结果却被他当作叛徒亲手抓回来。”
D俯下身,隔着白色的面罩,轻轻将吻落在司空奈的额头,“已经实验第143次了啊,我已经等不及了……希望你能让我成功,赢过那个,我们从未赢过的人。”
尖锐的针头扎进身体里,药液在缓慢的推动力下完全注入身体。
D哼吟着钢琴曲,他闭着眼,沉醉在钢琴曲的音乐里。
司空奈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一点点变得冰凉,心脏开始出现窒息感,呼吸变得急促,体温却随着时间的推移骤然升高。
她开始出现和之前所有失败的实验品一样的副作用症兆。
D盯着实验床边监控器的屏幕,太阳穴紧跳,暴躁地甩翻实验桌上存放的实验药剂和器材。他在整个密闭的实验室里暴跳如雷,踹翻桌椅,将唱片机砸得稀巴烂。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失神地在原地转着圈,“为什么又失败了,为什么……”
D蹲下身,将地上那些破碎的玻璃试管试图重新拼凑起来,“一定是药剂稀释的程度不够……一定是这样的……”
“是他们太脆弱了……不是我错了……”
他又蹭地站起身,扔掉手里的玻璃试剂管,大步走出实验室,仿佛在房间里多和司空奈呆一秒钟都让他感觉窒息,“让她滚出去!失败品,失败品……”
司空奈被人拖着从D的实验室里出来时,她迷迷糊糊的听到身边那两个人的谈话声:“她真的是个美人……”
“可惜要死了。”
他们的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摸着,司空奈想要反抗,身体却使不出一丝力气。
她模糊的视线里,眼角的余光瞥到路过的人白大褂的纯白衣角。司空奈伸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角,死也不放手。
通道里明亮的昼明灯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完全虚晃的视线里,那人的气质比她的还要清冷上几分,高挺的个子,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混血脸庞,斯文的金边眼镜后是一双完全冷漠的琥珀色浅瞳。
“放手。”
低沉的声线足以令人胆寒心惊。
他盯着司空奈苍白秀美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像是碰到极度肮脏的垃圾一样,轻皱着俊眉,将自己的衣角从她手里强行扯了出来,完全漠视地大步离开。
“R先生吓死我了,我以为他要发火了……”
“差点就要被这个女人害死。”
“不给我们点补偿就死去,不是太便宜她了……”
抓着司空奈的人嘴里肮脏的骂着她,将司空奈拖往无人的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