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宙，你是不是傻了，怎么可能将移动业务交给企鹅公司运营。”
“是呀，建宙，不行，我们董事会不会批准的。”
“建宙，你这有违规定呀。”
中国移动决策权在移动董事会，董事会的成员，由国、资委组成。
国，资委的成员，其实都是一些政府官员。
也因此，对于有着比较重大决定的时候，王建宙并不是一个人说了算。
哪怕，王建宙是中国移动的ceo。
“各位，我知道这不符合规定。”
王建宙说道，“但是，各位也知道。其实我是只是电讯公司，我们在互联网业务上的经验并不成熟。与同类相比，我们移动梦网业务虽然表现不错。但这却是在垄断的优势之下。与同类其他的互联网公司相比，我们的发展其实还是非常低的。我想找一个优秀的运营公司，能够帮助我们解决移动梦网的运营问题。”
“那也不行。”
几人还是摇头，“不管怎么说，中国移动是国家的，移动梦网业务也是国家的。不管我们做得好不好，也只有我们自己做。再说，张宁的意见看起来不错，说只让我们做平台，运营交给他就可以。但其实，他相当于将我们移动业务所产生的一些盈利，也给了他，这已经占了我们很大的便宜。”
道理很简单。
如果自己做，不管成绩好还是不好，利润还是自己的。
交给别人做，只能收租金。
但相对来说，租金能有多少钱。
“对，建宙，这绝对是将我们移动资源往外送呀。”
几位董事会董事，说什么，也不同意。
“各位，我其实说得很清楚了。我知道，这是会给张宁带来一定的好处。但是，我们却可以在未来吸收他们的运营理念。只要将这样的运营理念消化成功，未来，我们的整个业务，都将得到巨大的收益。”
王建宙有一些无奈。
这一帮家伙，完全只看眼前利益，一点儿都不考虑未来。
只不过，也是。
要让这一帮老玩固转变，基本不可能。
就像他们认为，国家的东西就只能由国家控制，不可能交给别人一样。
但其实，王建宙一直认为。有一些地方，政府能够放权的，还是得放权。如果天天都由自己这一些人垄断，自己做得还好，那还好。如果自己做得不好，特别是，自己不太懂这一些的时候，那就有可能拖累整个公司的发展。长持以往，这对于整个国家都是拖累。
王建宙虽然也算是官员，但他却很开明。除此之外，他大都的时候，担任的职位都是公司ceo，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处理公司的问题。与这一些官员，却是有一些不同。
“不行，建宙，这还是不符合规定。”
几人还是摇头。
“建宙，要不这样。”
看到王建宙大是无奈的样子，其中一位官员犹豫了一下。
“建宙，这并不是我们不讲道理。事实上，移动梦网业务，这在全球来说，也是一个新型业务。你也别说我们不懂互联网，但他其实也算不上正统的互联网。毕竟，他是通过手机上网，与传统的互联网不太一样。企鹅公司在做互联网方面是有比较多的经验，但未必在手机上网这一块，有经验。而且，你所定的租金太少了，只有1000万。若是上头来检查的时候，恐怕会认为我们移动将优质资源转给别的公司从中谋利。这么大的责任，谁担当的起。”
“对呀，建宙。不如这样，你可以对企鹅公司回复，如果他们企鹅其实有这方面的经验，也确实可以做好这个业务。我们可以考虑将这个平台业务打包租给他们，但是，租金不能是1000万，必需是每年1亿人民币。还有，必需签长期，最少20年。”
“这……”
王建宙直接反驳，“1亿人民币，这怎么行。我们现在整个移动梦网的业务，也仅仅只有几亿。更不用说，移动梦网里面的支业务小说阅读了。整个的利润，1000万还不到呢。我定下的1000万租金，也一点不便宜。”
“不便宜也不能这样算，要将我们的资源给他们，他们也必需付出一定的代价。再者说，建宙，我们现在中国移动每年都在飞速成长，我们的小说类业务，盈利也会慢慢的增长。”
“可是再增长，也不可能一下子跳到1亿人民币上去，这一块业务，本来市场就不大。而且一签就要他们签20年，我们开这个条件，岂不是让企鹅知难而退。”
“对，建宙，我们就是让他们知难而退。”
几位董事点头。
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将这块业务交给企鹅。
反正还是那样，中国移动是国家的，在国家对通讯的垄断之下，他们的盈利不可能差。其他地方的业务，做不做根本没关系。哪怕明知道别人可以比自己做得更好，也不可能将这样的业务，交给别人来做。
这就是这一帮国，资委员官员的意见，也代表着政府的意见。
……
“抱歉，张宁老弟，上头并不同意这一项业务。”
有一些遗憾，王建宙将董事会的意见传达给了张宁。
“没事。”
张宁点点头，“其实我早意料到了。”
当时张宁说出这样的提意之后，觉得这非常不错。
可回去之后，张宁就知道，自己其傻叉了。
想拿国家的资源做运营，这基本不可能。这就好像，国家不会同意明营企业进入电信业务，不会同意明营企业进入金融，电力，铁路……等等业务一样。虽然，张宁进入的只是一块很小的业务里面，但是，国家也不会允许。
“抱歉，我本以为可以说服董事会的。”
王建宙也是很遗憾。
他很想通过与张宁的合作，进而完善他们移动梦网的业务进展。而且，按信息发展规律来说，未来中国迟早会进入3g的时代。按理论来说，未来3g时代到来，恐怕会与互联网打更多的交道。做为移动通讯商，也必需在这一段时间，积累更多的互联网经验。
可是，现在看来，一切不可能了。
王建宙苦笑了一句，“其实有的时候，我也很难理解那一帮家伙。”
“你所说的是国、资委？”
“是呀，不过，现在就是这样，张宁，我希望你能理解。”
“我理解。”
张宁点头，“没事，王兄，我不是什么愤青，我理解。不过，王兄，真的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吗？”
“没有。”
王建宙摇头，然后又说道，“除非，你们一年给我们一个亿的平台租金，而且，必需给20年。也就是说，你们必需支付20亿的平台运营费用。”
“20亿。”
张宁有一些不敢相信，“你确定是20亿？”
“这个，张宁，我知道，20亿是他们瞎说的。”
王建宙显得有一些不好意思，“我们的这个小说平台业务，按现在的规模，每年盈利还不到1000万。哪怕未来还可以进步，但也发展不到哪去。他们所说的1亿，只不过是不想你进入这个市场罢了，张宁老弟，你别在意。”
“不，不，不，我一点儿都不在意。”
张宁显得有一些激动。
到现在为止，不管是中国移动的董事会，还是王建宙，都没有意识到小说市场的潜力。
或者说，他们没有意识到，后世网络文学的潜力。
更没有意识到，后世移动阅读爆发之即的恐怖。
虽然现在来说，1年1亿的平台运营费用，的确有一些贵。甚至，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相对于未来100亿的市场来说，一年1亿的平台运营费，简直低得可怜。
再者，现在移动管理层，他们还没有对移动梦网的小说进行好好的运营呢。要是拿给自己，哪怕暂时不可能让这个业务一下子达到后世100亿的规模。但是，一年做个一两亿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还有，他们为了让自己知难而退。或者，也为了想坑自己一笔，居然让自己一签就是20年的业务。与其是说他们在坑自己，还不如说，这给了自己20年的运营权。
当然，他们也许还不知道，这20年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对于其他业务来说，20年，他或许不可能有多大变化。但是，对于互联网，对于电子科技来说，三个月他就可以更新换代，更不用说20年了。哪怕不用20年，以后世2014年的市场规模来说，张宁也可以在这其中大赚一笔。
想到这，张宁直接突口而出，“王兄，不用说了，我与你们签下这个合同。”
“啊……”
张宁老弟，你说什么，你要每年拿出1亿与我们签下这个合同，你是不是疯了。”
王建宙与张宁私交不错，这个合同，明摆着的是让张宁知难而退。这要是签下，绝对是坑死他们。哪怕是张宁同意，王建宙也不会答应，“张宁老弟，我知道你很想发展你们的网络小说。但拿这样大的代价，的确有一些得不偿失。要不这样，我答应你，在我们的移动梦网业务上尝试推广一下你们的网络小说，你看怎么样？”
“王兄，我想好了，一年1亿我们企鹅还承担得起。”
张宁摇头，这会儿，他已经不想让移动自己弄了。
能够将这个业务抓在自己手里，哪还想再回到后世让移动控制这个市场。
要知道，在后世，可恶的移动公司，可是抽走了网络小说6成的盈利分成。
这也就意味着，后世网络小说虽然赚钱。
但其实，最赚钱的，不是网络站，也不是作者，而是移动公司。
“真的要签？”
看张宁说得这么认真，王建宙再次问道。
“真的，真珍珠还真。”
如此天大机会放在自己面前，若是不抓住，那简直是个白痴。
张宁是白痴么。
很显然。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