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跟着罗华旭咬牙切齿。
“这苏妙,不过是个庶女,怎么会认识乐安帝姬?”
“不可能啊?她就算要逃,也逃到其他地方,怎么又和乐安帝姬一起回来。”
她心中发出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很快,老太太温柔的将花月拉进了大厅中。
让左右丫鬟和一个妾室退下后,便开始寻问起来。
“妙妙,你不是和柔柔去了秋月轩吗?怎么会跟帝姬在一起。”
苏妙抿着唇,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她扶着老太太坐下,又在侧面的位置重新坐下。
“老祖母,的确是跟柔柔去了秋月轩。”
罗华旭牙齿紧紧咬紧。
她倒是要看看这人怎么解释。
“不过,我只是和二姐姐到了门口,她进了秋月轩,我便去了西湖郡。”
“你个贱丫头在说谎。”花月话刚说完,一旁的罗华旭就坐不住了,她猛拍桌子,怒气冲冲的看着花月。
老太太面色一沉,侧眼看着她。
“贱丫头,贱丫头的,妙妙可是我们苏府的三小姐,即便是个庶女,也是是我苏府的血脉。华旭,你这样叫她不好吧。”
一旁的罗华旭顿时语噎。
“先让妙妙说完。”老太太极其不耐烦。
她转头看向花月,目光温和起来。
“妙妙,你来,你继续说。”
花月点了点头。
她知道,老太太如今这样护着她,全是因为乐安帝姬。
“二姐姐要去秋月轩,而我听说西湖郡风景很美,便在秋月轩门前下了马车,自行去了西湖郡。”
“刚好在西湖郡,遇到了和五公主墨话轩与帝姬一起,我与这五公主有些交情。”
老太太叹了口气。
“然后呢?帝姬怎么说是你解了她的难题?”
花月唇角微勾,又道“这帝姬刚好哮喘发作,而我身上刚好有药,所以,也算是救了帝姬一命。”
几人听得聚精会神的,可花月知道自己全程扯谎。
乐安帝姬哮喘的确发作了,可是不是在西湖郡,而是在辰王府。
自己当时也不是身上带了药丸,而是用了银针。
说起来,也是巧合,偏偏今天,这乐安帝姬会在辰王府。
乐安帝姬,也是乐安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亲姐姐,怎么会在墨奕辰的府上?
她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的苏老太太听完,嘴角勾起一抹笑来,自己府上的小姐,救的可是当今的长公主啊。
多么光荣。
她笑得几乎合不拢嘴,一旁的花月都快尴尬死了。
这来苏家才多久,便说了这么多谎。
颠三倒四的,可她这个谎,能骗过老太太,却骗不了苏念和罗华旭。
罗华旭几乎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目光中尽是凌厉杀气。
难道她的宝贝女儿就活该吗?
为什么这个下贱的女人一点事情都没有。
“苏妙,那我问你,你可真今日发生了什么?”
苏妙转头看着罗华旭,眉头微皱,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母亲,发生了什么?”
她故意环顾四周。
“怎么没有看到二姐姐呢?”
“二姐姐难道还没回来?都这个点了。”
罗华旭指甲都快掐进手心里。
“苏妙,你装什么蒜,今天发生的事,难道都不是你造成的吗?”
她说得特别大声,眼睛血红得不像话。
“母亲,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我造成的?妙妙不懂。”
“难道,二姐姐出事了?”
她满脸不解的看着眼睛猩红的罗华旭。
罗华旭都快气疯了。
老太太倪着一双眼睛盯着罗华旭,唇角气得发抖。
“华旭,这妙妙和乐安帝姬一起回来的,你也看到了,怎么?你觉得乐安帝姬也撒谎了?”
“她那么尊贵的人物,怎么会撒谎?更何况,若不是妙妙救了她,她会亲自送妙妙回府?”
“当初,是苏念跑来告诉我,妙妙和外男在秋月轩私会,我才和你们一起去的秋月轩,结果呢?”
“自己没把女儿教好,反倒是……”
老太太话在嘴边欲言又止。
她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最后还是苏柔受罪了。”
一旁的花月故作惊讶。
“祖母?你说我私会外男?我没有啊。”
花月脸色一沉,眼里泪水莹莹的。
“我就是出去西湖郡一趟,怎么就变成私会外男了?”
她转头看着苏念。
“大姐姐,你得给我个解释!”
“不然,我苏妙,就是掉进黄河都洗不清。”
苏念坐在对面有些尴尬。
明明面前这个女人就在撒谎,可她偏偏就是让自己的祖母信了。
关于苏柔和苏妙的见证人,除了送去的马夫没有其他人。
秋月轩的人,早就被苏柔提前遣退了,再加上那条道有些偏。
可苏妙明明说,下了马车后,那时候马夫已经驾着马车走了。
更别说,桂嬷嬷了,更做不了证人。
这女人可真是好心机啊。
她现在的一言一行,都在证明,苏柔在说谎。
她们在说谎。
她深吸了口气,迎上的便是老太太凌厉的目光。
花月看着坐在凳子上的罗华旭,心中顿时嘲讽。
就见沉默片刻的苏老太太再一次开口“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吧。”
她转头看着罗华旭。
“华旭,你也应该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坐在花月斜对面的罗华旭抑制心中怒火,缓缓点头。
“是母亲,我知道。”
几人各自散去后,花月正要回府,身后却传来女子的尖锐声。
“贱种,你给我站住。”
花月身子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回头。
“母亲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罗华旭走到她面前,伸手就准备给花月一把掌。
花月伸手捏过她打下来的手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母亲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呢?”
紧接着,“啪”的一声巨响。
整个花园里响起了一声脆响。
罗华旭瞪大眼睛看着她,不可置信。
“贱丫头,你敢打我,你以下犯上。”
花月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得如万年寒冰。
“平日里母亲母亲的称呼你,是念及你是长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下里都在搞什么。”
“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要我告诉祖母吗?”
“还是说,你真以为,你配做一个长辈,污蔑我私会外男不说,还想打我?”
她一把将罗华旭的手甩开。
“我告诉你,我生母如何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虽然是庶女,但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废物。”